張鬱立即將手槍對準了那個女人,而張芃和小雨也是瞬間持槍對準她。這一怪異的氣氛足足持續了兩三秒種,那個女人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對了,立刻就止住了陰險的笑容,裝做可憐兮兮的模樣竄回了人羣中。
李貫和衆保鏢見到此景,似乎明白了什麼,互相對視幾下眼色,然後悄悄地打了幾個手勢,便立即拔腿衝進人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那個女人的四肢給鉗制住。雖然她還拼命地掙扎,但衆保鏢還是將之提到張鬱的面前。見到張鬱,這個女人還一臉的不情願,看到張鬱似乎非常地厭惡,她甚至還對張鬱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咬牙。
李貫狠狠地掐着她的胳膊,大聲地喝問,“是你乾的吧,都是你在背地裡煽動他們,藉此來破壞我們的團結?”張鬱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印象,她似是突然從石頭中蹦出來的。與張鬱相反,張芃則是另一副表情、一臉的傷感。這個女人,昨天還和她一起嘻嘻哈哈地泡過澡,可是沒想到……
小雨的內心也是相當地感傷,只不過,她還是裝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將手槍換下彈夾,然後替換子彈。
“我呸,少拿這種僞善的表情看着我!”女人對張芃吐了一口唾沫,陰冷的眼光滑過每一人的面龐,惡狠狠地說,“沒錯,這一切都是我乾的,你們想要拿我怎麼樣?將我丟給喪屍羣?還是要狠狠地刮下幾塊肉來,然後盡情地撒鹽,最後纔給我一個痛快?”她狠狠地盯着衆人,目光冰冷地像一隻瘋狂的豹子。
張鬱冷冷地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女人面龐扭曲地咬牙,瘋狂地大叫,瘋狂地咆哮,“我恨你們,特別是你們這些,講着滿口仁義道德,口口聲聲說要爲人民負責的政府走狗。你們也說過,要將我們全都帶到安全的地方。之前的警察,還有政府官員也這麼說過……”
女人的眼眶開始涌出淚水,以高八度的聲音瘋狂地尖叫,“可是結果呢,他們卻是自己坐上火車離開了這座城市,完全沒有理會全城幾十萬人的生死。我的家人當時都進入了火車站,想要攔下火車,可是……當時,若不是我父親將我推了出去,我可能也會在火車的輪子下,被活活地碾壓致死啊!”
她開始了掙扎,瘋狂地抖動着軀體,衝着張鬱張牙舞爪,似是想要扯下一塊肉來。李貫等人非常盡職,依舊是緊緊地鉗制着她,沒有讓她掙脫掉絲毫。她還是沒有放棄掙扎,一邊抖動身體,一邊瘋狂地大叫,“你們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麼?看着自己的親人被火車撞倒,看着自己的親人臥在鐵軌上被車輪碾壓致死,被碾壓成無數的肉塊,你們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嗎?”
最後,她嚎叫了出來,緊接着,她也放棄了掙扎。她的目光停留在張鬱的身上,慘白的臉頰夾帶淚水又瘋狂地大喊,“都是你們這些吃乾飯的,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家人。他們已經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嗎?啊,你們說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嗎?”
所有幸存者都同情地看着她,包括張鬱、張芃和小雨,張鬱依舊是一副面癱的表情,張芃則是瘋狂地擦拭着眼角,就連胖子李貫,他也不自覺地將手鬆了鬆。就在此時,女人的臉色忽然陰沉了起來,冷冷的說,“我第一眼看見你們,心裡面就非常地不爽,本打算跳樓死去一了百了的我,在心中又有了另一個目標……”
她戲謔地看着張鬱,以陰狠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那就是……殺死你們,爲我的家人報仇!是的,這一切全都是我弄的。我本想只是殺死你們的,可是看到這些傢伙見到你們時竟然這麼得高興。我想他們都忘了,自己的親人是如何慘死在政府人員手中的。但是,我卻是忘不了,所以,我就轉變了計劃,計劃就是把你們全都設計死!”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說,“我趁你們吃飯的時候,偷偷將一個通道口的木板鬆開,然後丟石頭將喪屍給吸引過來。我本以爲,你們都會在喪屍的進攻中死去,說到這,我不得不佩服你們一下,真不愧是飛龍部隊的特種軍人,連幾千只喪屍都沒能將你們消滅掉,反而被你們給抵擋了下來。”她讚賞地看向了張鬱等人,包括正在流淚的張芃,她在張芃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了一秒。
她繼續拿目光對着張鬱,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既然喪屍的攻擊對你們沒有用,我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說到這,女人戲謔地看着那些女性倖存者,以及正趴在地面上痛苦**的幾個渣滓,非常自豪地說,“你們也真是傻啊,我就使用那麼一點眼淚攻勢,你們就全都相信我說的了,真是傻到極點了啊。”
聽到嘲笑,幾個女性倖存者立即大叫,“這麼一說,你昨天晚上說的話,都是騙我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虧我們還那麼相信你!”
“切。”女人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反駁,“你們連救命恩人都不相信,竟然相信了我那離譜的一面之詞,你們說,你們本性是怎樣的?”
女性倖存者大叫反駁回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要不是你說得那麼可憐,你認爲我們會相信你說的?”
幾個緊摁着傷口的渣滓也痛苦地大叫,“你這個賤人,老子就不該相信你說的!”
“死不要臉的臭**,老子真不該……媽的,你怎麼不去死啊!”
女人鄙視地看着那幾個渣滓男,冷冷地說,“昨天晚上還不停地喊我做小寶貝,今天就開始罵我是賤人,和讓我去死了,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們這幾個無恥的男人,我只不過讓你們爽了幾分鐘,你們就願意幫我這個忙了,你們的本性也沒有好到哪去。”
幾個渣滓男同時大吼,“若不是你說的那麼可憐,老子纔不會幫你這個忙!”
女人冷冷地笑,像是看馬戲一般看着這些傢伙的表演,半晌才冷冷地說,“我說的可憐?我說他們是一羣****,殺了我的家人,原因就是因爲我的家人不肯加入他們的組織,爲他們上繳錢財。現在他們又轉換了身份,企圖借用軍人的身份,來招收新鮮的血液。”
女人繼續冷笑,眼神非常地戲謔“你們說,這種噁心的狗血故事,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你們爲什麼就相信了?想要我明說麼?”
不待他們回答,女人繼續說,“好吧,我就說給你們看。你們在思想上其實是討厭他們的,只不過,由於他們是軍人,並且還能將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你們即使是多麼得不喜歡他們,也會強迫自己喜歡上他們,換言之,這是一種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