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勢瀰漫在整個寢宮中,呂布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方天畫戟,他的額頭已經微微有些汗水滲了出來,而此時的王越也不怎麼輕鬆,雖然他在武藝上的修爲遠遠超過眼前的呂布,可呂布卻像一把利箭一樣刺向他這座高山之中,所以現在的王越也感覺到壓力非常的大。
最終還是呂布堅持不住,大喝一聲朝着王越攻了過去,只見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閃着寒光像一條巨龍一樣朝着王越刺了過去,積攢了這麼久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讓王越也有些側目,他緊緊的握住手中靈帝曾經賜給他的寶劍,也朝着呂布攻了過去,方天畫戟和寶劍在空中相碰,摩擦出巨大的火花,可兩把武器都是絕世兇器,都沒有絲毫的損壞。
王越和呂布的第一次交手分開後,兩人卻已經交換了位置,呂布輕輕的揉了下自己的手臂,剛纔與王越的第一次交手,讓他的手臂已經有些微微的疼痛,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或許他來找王越比武是爲了那天下第一的名頭,可現在他卻是徹底了爆發自己武癡的本性,沒有任何的目的,沒有任何的想法,就只是想好好王越對戰一次。
“王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之名,可惜你今天碰到了我……”
王越並沒有在意呂布對他的稱讚,只是淡定的轉過身看着呂布,而他的雙手卻背了身後,和呂布一樣,他與呂布的第一次交手也受到了震傷,他的武功雖然已經入了化境,但畢竟他已經老了,和呂布這麼猛烈的相撞他已經有些老了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他的虎口已經開始痛了,不過他怎麼會因爲這麼點事就收手呢,冷靜的看着呂布,等待着呂布的下次攻擊。
呂布並沒有看出來王越藏在身後的小動作,只是心裡猛的吃驚一下,他沒想到王越現在這麼大的年齡還能有如此巨大的力氣,與他硬拼而絲毫不落於下風,不過此時的呂布已經紅眼了,戰意更加高昂的朝着王越攻了過去。
王越現在不敢和呂布比鬥力氣了,他已經感受到了呂布高昂的戰意,不過王越的確不愧自己天下第一劍客的威名,他用自己這麼多年來所積累的經驗在不斷的與呂布纏鬥,每當呂布揮起方天畫戟大力猛攻向他的時候,王越總可以很巧妙的卸掉呂布強勢的攻擊,此時的呂布就像一隻猛虎一樣揮舞着爪牙朝着王越不停的攻擊,而王越更像一隻劇毒無比的毒蛇,不停的遊走,只待呂布稍微有一點疏忽就出手取了他的性命。
呂布和王越兩人在少帝寢宮打的難解難分,而此時的董卓卻還在拉着丁原聊天,說着很多不着邊際的話語,董卓看到了丁原臉上着急的神情,可他還是在繼續脫着時間,擡頭看了看天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才找了一個藉口把丁原放了過去,丁原終於擺脫了董卓的糾纏,連忙朝着少帝趕了過去,還沒靠近就已經聽見了呂布與王越的爭鬥之聲,他連忙加快了腳步,迅速的朝前走去。
李儒看到了丁原的到來,不過他也只是看着而已,李儒已經給了呂布足夠的時間,現在他只是登在一邊等着看好戲而已。
一切和李儒意料的一樣,此時的少帝寢宮之內,呂布和王越兩人都已經停止了進攻,王越依舊筆挺的站在少帝面前,阻擋着呂布可能會對少帝發起的進攻,可他的雙腿卻已經在微微顫抖,他雖然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可也被呂布兇猛的攻勢打成了嚴重的內傷,此時的他雙手雖然背在身後,可兩隻手的虎口都已經被震裂了。
呂布並沒有比王越好到哪裡去,呂布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了,王越手中的利劍在呂布身上留下了許多的記號,最大的一條傷痕足足有十幾公分那麼長,鮮血已經染滿了呂布的衣服,可他臉上依舊充滿了殺機,對他來說,只要能打敗王越就是付出多大的犧牲都可以的,現在兩人又陷入了相對的沉寂之中,兩人都已經精疲力盡了,所以此時的兩人都在乘機積攢自己的力氣,等待下次的進攻。
少帝寢宮的大門被丁原一把推了開來,丁原很好奇的爲什麼少帝的寢宮外面沒有一個守衛,可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在乎這些事情,此時他生怕呂布一時衝動傷害到少帝,或者可以說他害怕的是呂布毀壞了他丁原的前程吧,丁原在幷州那麼多年辛苦的打拼,現在好不容易來到了洛陽,更有了大司空如此高的官職,所以他捨不得手裡的權利,捨不得洛陽的繁華,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呂布傷到少帝的。
丁原看到了王越身後的少帝安然無恙,終於心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連忙走上前去,對少帝說道:“恕下臣來遲,讓陛下受驚了。”
少帝完全已經被剛開呂布和王越的戰鬥嚇傻了,看到丁原一臉的和善之色,連忙的躲在了丁原的身後,顫顫巍巍的說道:“愛卿……你來的太好了,快帶寡人出去……”丁原連忙扶着發抖的少帝朝外走去,而王越和呂布兩人依舊沒有動,丁原走過呂布的身旁時,氣憤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呂布,然後連忙把少帝帶了出去。
董卓帶着一衆文武大臣也趕到了這裡,看到受驚的少帝,趕忙上前把少帝從丁原的手中接了過來,交給了趕來的宦官帶到了別的地方,而他卻拉着丁原一起走進了寢宮之中。
看到呂布丁原直接就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逆子,還不趕快放下兵器,這次的事情就是殺了你也難消老夫的心頭之氣,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忤逆聖上。”
呂布絲毫沒有在意丁原的話,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的王越,此時的王越已經無法在繼續堅持下去了,他把手中的寶劍刺在地上,支持者自己的身體,可額頭上不斷流下的汗水已經足以證明他此時又多麼虛弱了。
丁原看到呂布根本就沒有在意他所說的話,氣憤壞了,衝上前去對着呂布就是兩個非常響亮的耳光,呂布被丁原打悶了,他剛纔只是因爲自己在全神貫注的看着王越而沒有聽到丁原的指責,現在丁原的這兩個耳光直接把他身上的戰意打消了,恰如其分的是李儒又出現了,他上前對着丁原說道:“大人請息怒,大將軍只是好武而已,並沒有犯上之心,大人還是消消氣吧。”
丁原和鄙視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儒,說道:“本大人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這隻狗來指手畫腳,快給我滾到一邊去,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逆子。”
李儒裝作黯然的朝後走了幾步,而他身邊的呂布算是徹底憤怒了,呂布紅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丁原,嘴裡惡狠狠的說道:“義父辱罵與我也就罷了,竟然連孝儒兄也一起責罵是不是太過分了。”
丁原並沒有在意呂布的憤怒,說道:“老夫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你這個逆子來教我嗎?今日之事老夫一定要你記住教訓,膽敢持械來威脅陛下,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子老夫不要也罷,今天老夫一定要取了你這個逆子的性命。”
丁原的話徹底的傷到了呂布,雖然呂布心裡早已經對丁原非常反感,可畢竟念在自己受過丁原的照顧,心裡一直有一份牽掛,所以他在人面前還是會給丁原幾分面子,現在丁原已經話至如此,他終於割捨下了內心對於丁原的那份感激之情。
“既然義父如此說,那就不要怪布不義了。”呂布話還沒畢,就拿起武器朝着丁原攻了過去,而丁原又怎麼會是呂布的對手呢,而且現在丁原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就這樣看着呂布的方天畫戟閃着寒光朝着自己猛刺過來,丁原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可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讓他沒有了絲毫的敏捷性,只聽見一聲慘叫,丁原就被呂布的方天畫戟刺穿了喉嚨,丁原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來,就這樣倒了下去,幷州牧就這樣死在了呂布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