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和太史慈兩人緊緊盯着門口,隨着他們的話語聲越來越近,整個房間裡就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渠帥,剛纔在山下還看到有光亮,怎麼現在突然又黑了起來。”
“別說話,這裡有幾匹官馬在,肯定有別人在這裡,一會看下是什麼人,不行就殺了他們,這次我來幽州的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門口的兩人刷的一下抽出了身上的武器,兩人的武器在月光下閃出了陰森的寒光,兩人也輕着腳步朝着門口一點點的靠近了過來。
魏禹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太史慈,朝着門口的方向嘟了嘟嘴,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相互點了下頭,兩人同時從門裡衝了出去,魏禹直接向着前面的人使出了殺招,破軍天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閃亮的銀弧,太史慈在衝出來的霎那就把短刀當作暗器擲了出去,而他所面對的那個人只注意了衝出來的太史慈而沒有在意那把短刃,就直接被短刀定在了胸口,準備開口說話可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就倒了下去。
魏禹所對的那個漢子,貌似是一個高手,看到魏禹的出現並沒有慌張,一個鐵板橋躲過了魏禹,可他沒想到魏禹使出的是鷹式中最猛烈的一招,雙腳和鷹的兩隻爪子一樣狠狠的踩在了漢子的身上,在魏禹從他身上越過去的瞬間,那人噴出了一口血,趕忙一個驢打滾閃在了一旁。
太史慈撿過了掉在一旁的鋼刀,和魏禹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看着眼前這個漢子,突然身後亮了起來,原來紫兒和趙雨被這一陣打鬥給驚醒了,兩人把剛纔魏禹他們踩滅的火堆點了起來,魏禹這纔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的面貌。
眼前這個漢子身高足足有八尺,看起來就和一個鐵塔一樣,頭上綁着一塊金黃色的頭巾,並不是那些個普通黃巾頭上所戴的普通頭巾,整個頭巾都是上好的綢緞所造,而且周圍還用金線繡了一個金邊,頭巾上還繡有一條巨蟒,天子穿龍袍,而百官中能穿蟒袍的都不是很多,看來眼前這個漢子就是剛纔他們所聽到的渠帥了。
“閣下不知道是什麼人,爲何爲難我們主僕二人,更是下手把我的隨從狠心殺害,難道你們眼裡就沒有王法嗎?”那黑臉漢子突然說了一句讓魏禹和太史慈都有些哭笑不得的話。
魏禹看了看太史慈,笑到:“你們這些黃巾賊寇也會說王法,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還是老實說你們是什麼人,準備去幽州幹什麼吧。”
魏禹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他心裡也很鬱悶,爲什麼老是會碰到這些個長的像猩猩一樣的傢伙,如果不是典韋和許褚這兩個巨人讓他看習慣了,現在猛的看見這麼一個鐵塔,他還真會大吃一驚的,後世的他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那些NBA的球員個個都那麼魁梧,如果把這些個猛人放在後世,那些球星還算什麼。
那男子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魏禹,兩人就這樣看着對方,而此時那男子心裡卻已經是波濤洶涌了,更是把已經的死去的男子在心裡罵了無數遍,他來幽州就是爲了想做一個土大王,他本想一直趕路的,可經不住身邊人的教唆跑到了山上,卻遇到了兩個煞星,而且武功還勝於自己,第一下交手已經死了一個,自己也受了傷,就是他想跑都跑不了,心裡一直在糾結着該怎麼度過這個難關。
太史慈看到那男子瞟了一眼躲在門口的趙雨和紫兒兩人,直接閃身在那男子面前,用自己堵住了那男子的目光,手中的鋼刀也舉在了胸前,如果對方稍有動作便可以迅速反應過來。
魏禹本來還想逗逗這個黃巾渠帥呢,可看到太史慈的樣子,他知道這個男子有了對紫兒和趙雨動手的心思,上次就因爲自己的不忍心讓而華佗救自己而受傷,他身邊的人絕對是他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及死,所以這個男子悲劇的結果再他看紫兒的瞬間就已經決定了。
“如果你還不願意說,那你就不用再說了,留着話去下面找閻王說吧。”魏禹已經沒有耐心了,已經擺出了猛虎的姿態準備猛撲過去了,太史慈也做出了進攻的姿態準備和魏禹一起動手了。
絡腮鬍子的男子額頭上已經不停的流汗了,他看到魏禹和太史慈身上已經散發着濃烈的殺氣看着自己,腦子裡再也不想別的了,連忙開口道:“兩位少安毋躁,我說還不行嗎?我乃常山張燕,這次來幽州是因爲我和波纔有矛盾,他在地公將軍面前說我壞話,我被派來幽州整合這裡的黃巾軍,拖住幽州的兵力,讓幽州的精兵不能進中原來影響天公將軍的大計,好了,我現在一切都說了,你們能放我離開了嗎?”
太史慈聽到張燕的話,眼裡閃過一絲厲色,身上的殺機霎那間對着張燕放了出來,現在幽州的黃巾就是因爲沒有頭領所以只是在小打小鬧,根本沒有形成一定的氣候,如果放張燕離去,在他的帶領下,幽州黃巾定會禍亂整個幽州,而太史慈怎麼能眼看着自己的家鄉被這些賊人破壞呢?而且他現在是朝廷命官,也無法放任張燕離去。
太史慈身上的殺氣讓張燕心裡瞬時就不快了起來,他本以爲魏禹他們只是爲難下自己就會放自己離開,可現在太史慈完全是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也做出了捨命一搏的準備,他也不愧是張角選中的三十六方渠帥之一,身上的殺氣一點都不遜色於太史慈,兩人的氣勢已經像兩隻紅了眼的蛟龍一樣纏繞在了一起。
魏禹看着兩人如此,他也糾結了一下,按理說他該幫自己的義兄出手殺了張燕,可他又覺得張燕怎麼也算是三國時期的名將之一,心裡又有了一絲愛才之心,不忍如此讓張燕隕落在此。
魏禹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兩人的氣勢完全壓在了他身上,他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揹負了幾千斤的重物,“噗……”魏禹吐了一口血出來,太史慈趕快收了自己身上的氣勢,張燕看到太史慈身上的殺氣消失,也把自己身上的殺氣收斂了起來,太史慈一步跨到了魏禹身邊,緊張的問道:“二弟怎麼樣,沒有事吧……”
魏禹擦了下嘴邊的血漬,對着太史慈點了下頭,看着旁邊的張燕說道:“我魏禹也敬重你是一個英雄,絕不會於兄長聯手來擊殺你,剛纔我偷襲你,現在我還你一下,至於剛纔我兄長殺你隨從一事,我魏禹替兄長承擔。”魏禹說完又用右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左肩上抓了一下,破軍天鋒利的刀刃一下就讓魏禹的左肩被鮮血染紅了。
“魏哥哥……”紫兒看到魏禹自己傷自己,尖叫着跑到了魏禹身邊,急忙從懷裡拿出些藥粉撒在魏禹肩膀,又撕下了自己的裙角,替魏禹包紮起來。
太史慈和張燕都被魏禹如此的樣子所嚇倒了,尤其是張燕,當他聽到魏禹名字的時候已經認出了這個就是張氏兄弟恨之入骨的人了,可沒想到魏禹會如此英雄,讓他心裡不禁對魏禹敬佩了起來。
紫兒幫魏禹把傷口包紮好,又紅着眼睛跑回了破廟裡,她很清楚現在她不能待在魏禹身邊,雖然她很想照顧魏禹,趙雨看到紫兒跑回來,趕忙詢問魏禹的傷勢,說着說着,兩個丫頭就已經在門口哭了起來。
魏禹聽到兩個丫頭的哭聲,轉頭看了下兩個丫頭,輕輕的笑了笑,太史慈的雙眼也已經紅了起來,正因爲他剛纔的出手,魏禹纔會如此傷害自己,他心裡更是難受,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張燕斬於刀下,可魏禹如此做就是不想他出手,他只能紅着眼睛站在一旁,右手緊握着手中的鋼刀,刀柄都被握的直響。
魏禹看着張燕,開口說着:“現在我們兄弟不欠你的了,我大哥是幽州人,他不忍看着閣下在幽州鬧的民不聊生,我本該和大哥一起出手將閣下留在這裡,可在下相信你麾下的黃巾軍和別的黃巾不一樣,所以願意放閣下一條生路,如果以後讓我再聽到你有傷害百姓的事,我魏禹對天起誓,定當親手取而首級,來祭奠那些枉死的百姓。”
魏禹如此說也是再賭博,他曾經聽說過張燕的故事,他雖然在後世的歷史中是一個亂世的軍閥,可他從來不傷害百姓,而且他的“黑山軍”雖然號稱百萬,可其中老弱婦孺足足有半數之多,這樣的人魏禹也無法出手把他擊殺至此荒蕪人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