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是東漢時期的一種低級軍官的稱呼,高於牙將,低於太守、都尉之類,屬於戰時所置,戰事一畢即撤。一般不會任太久,與劉鵬黃忠等人都是一樣,鎮北將軍可以開府,下面的士卒也可由劉鵬任命,等戰事一畢,天子撤了劉鵬的鎮北將軍,那黃忠等人的管職也就沒了,屬於臨時性的。
看高順的樣子,不悲不喜,知其是員良將。劉鵬繼續道:“元皓將廣宗的戰事,如實寫個奏章呈於陛下。”話鋒一轉道:“此次我軍剿滅賊軍兩萬餘,俘虜一萬多人,賊首張角病死,屍首由其弟張樑帶着逃了出去。”
繼續道:“派出哨騎,探出張樑率領殘軍逃哪了?子龍去將皇甫嵩請來,本將也該該好好謝謝他。”
下面的幾個心腹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不過還都是站起身道:“諾”。
等衆人都走了,劉鵬才冷笑着,心道:“本將已經足夠給皇甫嵩面子了,此次原本不該放張樑等人的,只不過這個順手人情還是送了,不管他領不領情,大耳賊是絕不能讓得他到劉宏的賞賜,還有那個曹操?”俊俏的臉上滿是陰狠之色。
趙雲跟隨劉鵬以來,經過慢慢的熟悉,他也明白劉鵬對他們這些平民,比平常的那些士人要好得多,不僅不會打壓他們,只有有功,還會得到賞賜,可以說是位明主。
城外漢軍大營中,皇甫嵩正訓斥着手下將領,吼道:“爾等三萬大軍,竟連張樑之賊首都未追到,一夜只斬殺了幾千賊軍,俘虜回來一千多老弱殘軍,你們有何臉面回來。”
帳外的甲士進來道:“將軍,牙將趙雲奉鎮北劉將軍之命,前來求見將軍。”
皇甫嵩正生着氣呢,帳中的一干將領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怒了正生氣的皇甫嵩,聽聞趙雲來了,不由的舒了一口氣,有人來替他們頂雷,正求之不得呢。
趙雲得到甲士的回話,大步向着帳中走了進去,見皇甫嵩坐在主位上,其餘手下將領都在下面站着,快步上前行了一禮,口中溫和道:“趙雲見過皇甫將軍,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請將軍入城一敘。”
見趙雲的態度溫和,絲毫沒有傲氣,皇甫嵩緩和了下,正色道:“好,本將正要進城見劉將軍呢,趙將軍就先前帶路吧。”
趙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率先走了出去。
皇甫嵩等趙雲出去後,才道:“孟德帶人與本將一起進城,其餘人等留守大營,不得將令,不準私自出兵,違令者斬。”摸着他那白花花的鬍子,將衆人的神色收到眼裡,才起身帶着曹操出了大帳。
張角的天公將軍府,此刻卻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伙房中是殺豬燉羊,一衆軍士忙是不亦樂乎。
皇甫嵩帶着曹操來到府邸,見府裡全是甲士忙來忙去,不由疑惑道:“難道這劉飛羽不想拿下張樑立功,看這些甲士手裡不是肉,就是酒,看來是想擺慶功宴了。”
皇甫嵩一邊摸着他那白鬍子,一邊暗思道。
知道皇甫嵩來了,正拿着佩劍欣賞的劉鵬,將佩劍掛上腰間,纔開口道:“元皓與我一起入席,今天本將要給這老匹夫當回先生,教他如何帶兵打仗。”
看着眼神中全是自信的劉鵬,田豐嘆了口氣,道:“主公,皇甫嵩乃是大漢名將,又是關西士家出身,與朝中的盧植、朱儁、張溫等人關係莫逆,主公可完全交好此人,以圖日後。”
“此人不過是一朽木,交之無用,就算他與四世三公的楊家、袁家交好有怎麼樣?還不是一介匹夫?只想着自己家族的利益,何曾考慮過漢室江山。”冷笑完,劉鵬不屑的道。
無奈的田豐,跟在身穿黃金戰甲的劉鵬後面,向大廳而去,一路上,劉鵬都不曾說話,眼神深邃,像是在考慮着什麼,田豐也不好先行問話,那樣就有違禮數。
兩人進了大廳,皇甫嵩與曹操早就在廳中坐着,見劉鵬與你文士進來,皇甫嵩兩人起身,看向劉鵬。
知道他們在想着什麼的劉鵬,直接無視。自顧自的坐上主位,淡淡道:“皇甫將軍請坐,孟德與元皓也坐,今日本將高興,特請皇甫將軍來嚐嚐美酒佳餚。”
皇甫嵩也沒客氣,直接大馬金刀坐下。口中帶有諷刺道:“劉將軍少年得志,明帝血脈,當今天子之弟,又掌三州之徵戍,昨夜攻下廣宗小城,今天就開始大擺宴席,老夫也好久未曾吃到肉食了,今天正好一飽口福。”
“廣宗雖是小城,皇甫將軍卻是連攻半月之久,損兵折將不說,軍中連肉都吃不到,甚是可憐,本將昨夜攻這座府邸後,見裡面貯存的美酒肉食甚多,想到將軍還在城外喝湯呢,今天特意派人請來將軍,嚐嚐美酒佳餚的味道。”看着臉色變成豬肝似的皇甫嵩,劉鵬嬉笑着說道。
田豐見劉鵬說話太過糟蹋人,又見皇甫嵩臉色直變,急忙笑着圓場,道:“皇甫將軍乃大漢名將,我主又是劉漢宗親,今日特請將軍來呢,爲的是答謝將軍昨夜派兵追擊逃跑的賊軍,也爲下一戰如何進軍,與將軍商議。”
田豐將劉鵬乃大漢宗親搬出來,爲的就是告訴皇甫嵩,劉鵬乃是皇親,而他只是大漢臣子,皇親請臣子來赴宴,乃是禮遇他皇甫嵩。
皇甫嵩也不想和劉鵬置氣,畢竟劉鵬還是他老友的兒子,又是獨子,自然是嬌慣了一些,聽田豐出來打圓場,他正好也臺階下。
等甲士將肉香四溢的飯食端上來,又有甲士捧着那美酒佳釀上來,四個人也算是互相喝了幾杯,期間劉鵬也沒故意再氣皇甫嵩,到是田豐與皇甫嵩相談甚歡,兩人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
皇甫嵩吃飽喝足,率先道:“劉將軍,老夫既已拿下廣宗,想必不日就要回幽州,那剩下張樑此賊,就交由老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