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還沒說什麼,就被任紅袖推到陣法裡,而任紅袖在陣法外等候着,過了一個時辰,孫賜氣喘吁吁的走了出來苦笑道:不行啊,我在當日被火燒的時候地方找了找就是找不到,你說會不會是被那個樂浪拿走了?任紅袖沉思一會說道:有此可能,對了,我聽櫻兒說你曾經昏迷過?孫賜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如此,我醒過來的時候,櫻兒姑娘就在我身邊了。
任紅袖說道;這麼說來,櫻兒也有嫌疑了。孫賜忙說道:
不會,櫻兒姑娘就算有這個機會也會跟我說的,要不然我怎麼知道我玉佩是她拿的呢。
任紅袖白了孫賜一眼哼道;沒想到你還這麼相信人啊,不過,我明日好好問問她纔是。
孫賜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在牀榻上笑嘻嘻道:來吧,我們入洞房吧,天都黑了。
任紅袖有點羞澀的站在一側說道:不要,我們坐着聊天好麼。孫賜一時無語,他拉着任紅袖的玉手覺得她的玉手冰冷的,好似緊張,差點沒笑了出來暗道:沒想到還這麼害羞啊。
他想到畢竟是沒見幾次面就上牀,難免有點怪怪,倒也由得任紅袖了,這一夜過去居然啥都沒幹只是天南地北聊天了,直到任紅袖睡着爲止,孫賜這纔將任紅袖的嬌軀放在牀榻之上,這時依稀聽到一陣洞簫的聲音吹起,淒涼而哀怨,彷彿含雜着憤恨不屈的情感,孫賜看了看天色卻已是凌晨時分,暗道:
這麼早就有人吹簫啊,少見。
他伸了伸懶腰嘆息一聲,同時凝視沉睡着的任紅袖一眼,走出外面,卻見外面的紅衣侍衛忙說道;府主,你醒了。孫賜笑了一笑說道:你們也歇息一下吧,這麼冷的天。那些紅衣侍衛忙搖頭不說話,孫賜拍了拍其中一個紅衣侍衛,這時依稀可以聽到簫聲陣陣,不由問道:
這簫聲是誰在吹啊。那紅衣侍衛忙說道:是,張教主在吹簫。
孫賜聽了差點大笑暗道:吹簫哈哈!他大步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輕咳一聲,他轉身一看卻見身後站着一個紅衣袍服的女子,正是任紅袖,只是如今她已經摘去面紗變成普通容貌的女子,這時那些紅衣侍衛忙說道:見過聖女,啊不,府主夫人。任紅袖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只是微微頷首,同時對孫賜說道:你要去哪?孫賜笑了一笑道;沒去哪,只是聽到這簫聲好聽所以去看看。
任紅袖淡淡一笑說道:還是那麼好色,你什麼時候對樂曲這麼感興趣了當真少見。
孫賜見任紅袖明眸一掃之間分外嫵媚,便灑脫一笑道:很久沒聽到我家瑩兒的琴聲了,如今聽到這簫聲我就想到她們呵呵,當然了,你是體會不到的。任紅袖輕哼一聲說道:是麼,難道我不會彈琴麼!
孫賜聽了一時莫名其妙,忙笑道:那是那是,聖女大人琴聲也是一絕啊。任紅袖一雙明眸露出一絲笑意便說道:油嘴滑舌,不過,這吹簫之人是不是張教主麼,沒想到她的簫聲也這麼好聽,堂堂一代教主居然會吹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呵呵,還真有意思。
孫賜微微一怔,果然此刻簫聲忽然轉變纏綿而柔膩,這曲調之間轉換不定,時而低沉時而卻又興奮,孫賜聽了不由得沉迷其中說道;你不說還真不知道這就是鳳求凰,嘿,聖女大。
他發現任紅袖滿臉詫異看着自己,便停止下來,這時任紅袖忽然展顏一笑道:你爲何一直叫我聖女呢!孫賜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自己跟眼前的女子已經成親了,他嘿嘿一笑道:
只是改不過口來而已。任紅袖看了孫賜一眼便說道:走吧,去見見那位張教主,看她心事蠻多的,這麼早就吹簫弄樂的,我可以好好調侃一下她。
任紅袖玉手拉了孫賜的大手,孫賜只感到她的那玉手柔弱無骨光滑若羊脂一般,一時心神一蕩,彷彿看到她的絕麗無雙的玉容一般,一時神魂顛倒跟着,就連有人再喊府主的稱呼都沒聽不清楚,直到感到右手一疼,他才醒悟過來,卻見任紅袖正朝自己盈盈一笑,滿臉揶揄之色時,孫賜俊臉一紅,卻見眼前一個白衣麗人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麗人正是黃巾軍教主張敏芷,此刻她手持玉簫靜靜凝視着自己,論姿色張敏芷並不遜色於小喬,但威嚴之色卻讓人退卻,此刻的她卻如柔弱女子俏臉微微一紅說道:府主,對不住打攪你睡覺了,屬下實在罪過了。
說着她朝孫賜盈盈一福,任紅袖輕笑一聲說道:張教主,似乎睡的不怎麼安穩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張敏芷被孫賜微微一扶,只是含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那死去的爹爹,所以一夜未睡。孫賜聽了一時納悶暗道:想爹也不會吹什麼鳳求凰啊,當真稀奇。
張敏芷似乎察覺孫賜的神色,忙說道:府主別誤會,我我只是胡亂吹着。
孫賜這才釋然一笑道:哦,沒想到張教主的吹簫本領這麼好。
他忽然想到現代的吹簫一時忍不住噗嗤一笑,張敏芷不解的說道:府主你爲什麼笑啊?
孫賜見任紅袖也是怪異的看着自己忙胡說一番,這才讓二女釋然也沒想到那方面去,這時張敏芷忽然問起張燕投靠曹操一事,孫賜忙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張敏芷說一遍,張敏芷輕咦一聲說道:
居然這樣,只是爲何這次卻沒有看到她,雖然她不是我陽府的人,但是跟圖長老蠻有淵源的,沒想到她爲禍府主這麼深,只是府主也要小心圖長老,他行事向來乖張,萬一惹惱他實在不是件好事。孫賜聽了點頭說道:
是啊,這次行雲長老來了,我還真怕他們會打起來,還好,雙方平安無事。任紅袖搖頭說道:沒那麼簡單,以圖長老的性子絕對會跟行雲長老算賬,只是這次礙於你的大典所以纔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行雲長老過不去。張敏芷嘆息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我還真有點擔心行雲長老的安全。任紅袖只是淺淺一笑說道:放心吧,以行雲長老的修爲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去歇息吧,下次我們切磋一下琴藝如何?張敏芷俏美的臉蛋浮現一絲紅暈但又爽朗笑道:
好,我也知道你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是在府主面前讓我難堪是麼?任紅袖看了孫賜一眼哼一聲說道:不是讓你難堪,我只是讓他知道我的琴藝不下你,更不下於江東二喬。孫賜見她面露嗔怒之色,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心裡暗道:我的媽啊,我這麼一說反倒激起她的好勝心了。他忙苦笑道:
這個,比不得。任紅袖故作嗔怒道:怎麼,你認爲我比不過她們麼,告訴你,蟬兒的琴藝都是我教的,我會比不過她們兩個丫頭麼。
孫賜知道任紅袖的年齡稍微比大小喬還要大一些,自然不想去激怒她,忙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我忽然想睡覺了,你們繼續聊天。他打了個哈哈自顧離開了,任紅袖看在眼裡面露一絲笑意,低聲對張敏芷說道:嘻嘻,如何,我說他很懼內吧。
張敏芷幽幽看了任紅袖一眼苦笑道:任姐姐,你可不要被他表面所迷惑了,只是他故意示弱而已。任紅袖明眸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等着瞧,不過,我們對那個小妖女不可不防。
張敏芷臉上浮現一絲肅然說道:姐姐說的是,我馬上讓人四處查找這妖女的下落,只是這次郭嘉脫離我陽府,我怕這裡不可以久呆了,我們是該好好打算去哪裡了。任紅袖輕聲一笑說道: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相信項長老也有這個打算,畢竟袁紹也不是好貨色,沒準會來攻打我們這裡。張敏芷輕輕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姐姐,你們新婚之夜沒有做什麼麼?她說着臉上頓時紅了,就連任紅袖也有點不自然輕罵道:不知羞啊,你好歹也是一教之主。張敏芷俏皮一笑說道:
姐姐,你少來,你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還害羞格格。任紅袖幽幽嘆息一聲說道:
哪怕我帶着一個面具還是讓人難以消停,前有董卓後有呂布再有曹操,我本以爲曹操算是一號人物,可是卻貪戀女色居然敢對我無禮,實在可恨之極。
張敏芷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曹操會這麼不要臉對姐姐意圖不軌,好在姐姐離開這梟雄。任紅袖嘆息一聲說道;只是我沒想到我的那位護衛尊者卻會背叛我,實在讓我始料未及。
張敏芷打了個哈欠說道:對了,我怎麼沒看到櫻兒丫頭呢,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呢。任紅袖眉宇微微一皺說道:是啊,自從婚宴之後我就沒見到她,這丫頭不知道去哪裡去了。張敏芷淡淡一
笑說道:八成耐不住寂寞去找情郎去了,不說了,我去吩咐一下提防張飛燕這小妖女。任紅袖笑吟吟看着張敏芷離去,只是神色浮現一絲不解暗道:這丫頭到底去哪裡了?
她本待轉身要去尋找櫻兒,忽然想到自己已經跟孫賜成婚,一時有點猶豫暗道:
如果現在前去找櫻兒,難免會被府裡的人議論,算了還是回去吧。她想到這裡,便朝新婚之房而去,到了房間,卻見孫賜早已矇頭大睡,任紅袖見狀輕嘆一聲,便給孫賜蓋上被子,自己卻和衣躺在孫賜身邊,擔心櫻兒會去哪裡一時也睡不着,素不知孫賜其實也並沒有睡着,他心裡卻想着諸女若是知道自己成了陽府之尊還跟人成了親,也是一陣心煩,只是他閉目躺着而已。就這樣二人到了凌晨時分,都沒睡好,二人起來之時,各自看到彼此精神並不怎麼好,一時沉默了,任紅袖此刻想起自己已經爲人婦,卻跟眼前之人沒有夫妻之實,心裡到有幾分歉疚,低聲說道:
你再躺會吧,我去給你端點水,讓你洗一下臉。說着不等孫賜反應過來,便走了出去,倒把孫賜驚愕當場,他同時感到一絲竊喜暗道:沒想到這任紅袖這麼善解人意,我還以爲她也很高傲的很,真是不錯。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孫賜起先還以爲是任紅袖來,但聽門外有人輕聲呼道:
府主,你醒了沒有啊。孫賜一愣一邊穿好衣衫一邊忙說道;
快了,等等,什麼事情啊袁總管。孫賜聽得真切真是那袁都山,袁都山輕嗯一聲說道;府主啊,門口來了一幫人,說是來見府主你的,其中一個油麪小子自稱姓裴的,您是見還是不見啊。孫賜聽了一喜說道;哦,可是叫裴元紹的麼。
他說着,從牀上跳了下來,穿着中衣便奔到門口,袁都山一時愣了一下忙說道;府主,你的鞋子沒穿。孫賜低頭一看,果然自己還真忘記穿鞋子,但卻笑呵呵說道;
沒事,你去把他們叫過來。袁都山微微頷首說道;是,府主!說着,他快步而去,孫賜穿好鞋子,正好任紅袖珊珊而來,見孫賜匆忙走了出去,任紅袖驚呼道:你去哪!
孫賜曼聲答道:有點事情,先放着吧。說話間,人已經走遠了,任紅袖一臉慍怒的看着孫賜的背影輕哼一聲道:真是給你臉不要臉,人家還是第一次服侍人,這麼快就走了。
她一時負氣將銅盆子丟在地上,啪啦一聲,水倒了一地,聲音很重,把門外的侍衛嚇了一跳,任紅袖黑着臉從門口忽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