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慄見夏侯惇一臉惱意便輕嘆一聲說道;夏侯將軍,萬萬不可,這不是人數多少問題,往往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纔是最可怕的,雖然陳登說過有也不過3千兵馬。”
夏侯惇聽了狠狠跺腳道:“軍師你所言也不差,可是這口氣,本將軍怎麼也咽不下,堂堂一萬人馬卻要被一百個騎兵給追殺,死了一個將領,若是傳到丞相耳朵裡,叫我老臉望哪裡擱置啊。”李典伏在地上沉聲說道:“請夏侯將軍放心,此事由我李典一手擔當。”
夏侯惇瞪了李典一眼哼一聲說道:
“我知道你向來謹慎,不過小心過頭了,居然被人趕着走,起來吧,這件事本將軍也沒想到,只是那陳宮詭計多端,連我也有點害怕這會不會是陷阱了。”
程慄輕輕撫摸白鬚說道:“陳宮的確難纏的很,明天就正面進攻吧,用剛剛研製出來的霹靂車讓陳宮好好嚐嚐哈哈。”夏侯惇
聽了呵呵一笑說道:“好,本來留着對付袁術用的,如今卻用在下邳了,什麼埋伏就見鬼去吧哈哈。”
李典滿臉疑惑抓了抓頭皮,而一旁的樂進則輕輕鬆了口氣暗道:
“還好,李典沒有立功,否則我們兩個更難立足了,于禁這傢伙呢怎麼不見了。”樂進朝四處看了看,卻不見於禁的下落,程慄也察覺到于禁居然不見蹤影了,也並不怎麼在意,暗道:“這莽漢應該是去休息去了吧,這陣子也憋瘋他了。
”程慄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笑,而夏侯惇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出發,將下邳城夷爲平地。”
孫賜此刻趴在高樹頂上,眺望夏侯惇的動靜,這裡離夏侯惇的軍營也不過數百米左右,孫賜藏在隱蔽的樹洞中,自然不會被曹軍發現,此刻已經接近深夜,本來是偷襲軍營的最好時機,孫賜卻並不認爲是好時機,原因是有程慄在,偷襲軍營非良策,而孫賜此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破壞曹軍的攻城武器,他雖然不知道曹軍帶來多少攻城武器,但從保護軍械庫的守衛之多,一定是相當厲害的攻城武器,而攻城武器正是下邳城最大的威脅,孫賜在樹上呆了三個時辰之多了,強忍身上被蟲咬過的起楊無比的感覺,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下面的一切,這時他看到一個黑衣人從下面匆匆走過,而去的方向正是夏侯惇的軍營,那黑衣人將面紗摘去之後露出雪白的美麗臉蛋,孫賜見了不由輕咦一聲暗道:
“又是這丫頭,這麼晚了她還來這裡做什麼?他想到這裡不免多看那黑衣人忽然輕輕一躍居然躍入曹軍營地之內,孫賜看的頓時目瞪口呆,暗道:“這丫頭居然會輕功,咦,她爲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進入,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這究竟怎麼回事?他想到這裡,雙目炯炯看着那女子快速奔跑,沒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孫賜皺了皺眉頭暗道:
“怪事,她明明是曹操的人,怎麼會做這等奇怪的事情?他一時感到莫名其妙,他心生好奇之心,便從樹上跳了下來,那可是足足三米高的地方,孫賜跳在地上卻也是腳上發麻,不由對那郭華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輕功讚歎不已,他找個隱蔽地方,翻過稍微矮點的障礙物,便跳入營地之內,
此刻裡面的還有哨兵把手,只是人數不過十來個多,對於孫賜來說當然小菜一碟,格殺一個,同時迅速換好衣服將那具屍體拖到角落裡,便大搖大擺的巡邏,而周圍的哨兵卻沒有發現異樣,還以爲換人了,並沒有太在意,孫賜低沉對其中一個哨兵說道;我是新來的,想如廁!”那哨兵面露一絲古怪之色朝後面的黑乎乎的地方一指說道:
“那裡便是,去吧,別亂走!”孫賜告謝一聲,便朝後面的陰冷之地而去,那裡的確很陰冷,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孫賜只好慢慢的行走,這時有一道火光出現,卻見一個身穿盔甲的漢子拿着火把走了過來,一邊還穿着長袍,看了孫賜一眼說道:“新來的,拿着火把,等會掉進茅坑裡可就不好了。”
孫賜頓時愣了一愣接過那漢子的火把,卻見那漢子從容的在黑暗中走過,他心裡暗道:
“這人是誰啊,看他身穿盔甲應該算是有地位的人。”他陷入沉思之中,隨後朝茅坑去了一趟,同時看了看四周,卻見離茅房不遠的地方,有火光時隱時現,人影走來走去,人數少說也有一百號人,孫賜看了一眼暗道:
“是了,這就是軍械庫了,先前看到的是它的側面,如今纔是正面的。”他想到這裡看了看手上的火把,心裡微微一動將,火光熄滅,同時小心的潛伏過去,雖然他身穿曹軍的衣服,但也不敢大意,畢竟一個哨兵貿然闖入軍械庫也不正常,他小心走了數十步,躲在後面,卻見前面的一百多個守衛循環而走,自己根本就沒法子潛伏過去,他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暗道:“我幹嗎要進去呢,直接一把火燒了不就行了。”他想到這裡,便朝前面一看,卻見不遠處有兩根火把子分別矗立着,而兩側都是曹兵,想要下手頗難,他正思索着,想法子調離那些曹兵,這時有人輕聲說道:
“笨蛋,這營帳你不可以從後面進去啊!”孫賜聽了一怔下意識看了看後面,卻見身後多了個黑衣人,他微微一驚說道:
“是你!”這時那黑衣人也愣了一下問道:“你認識我麼?
她聲音嬌脆的很,只是少了那股冷冷的感覺,這讓孫賜驚愕不已,這時那黑衣人忽然拿出匕首在營帳的下面割了一條細線輕笑道:“這裡的質量最差,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
孫賜這才發現原來這營帳上面木頭樁搭建,而下面卻是空心的,在外面看上去似乎是實心。”他看了那黑衣人一眼,卻見她從那縫隙裡爬了進去,她那靈活的軀體進去後,然後湊出腦袋低聲說道:“愣着做什麼,進來!”
孫賜輕哦一聲,也從那不大的縫隙裡爬了進去,到了裡面之後,卻見那黑衣人在黑暗中找出什麼,四處亂翻,只是她動作很輕慢,一時間也聽不出她翻動東西的聲音,孫賜忽然想到一個職業,那就是小偷,他同時又覺得疑惑暗道:“這丫頭難道並不是郭華不成,這氣質和行爲都不像那個高傲的郭華。”他此刻也無心理會這些,他也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卻發現裡面全都是武器,其中包括衝車等攻城武器,而讓孫賜驚喜的,放在最隱蔽的地方放着巨型投石器,正是後世所說的投石車,而這投石車不過區區三車而已,上面擺放着布條遮擋着,想必是夏侯惇不想讓人看到這個東西,秘密武器!”
孫賜想到這裡,同時用內力將投石車的木杆子都給弄斷了,這讓在翻動的黑衣人很驚訝,她看到孫賜在拆木頭便輕聲問道:“你來這裡就是來拆木頭麼,你這人真有趣,嘻嘻。”她看着孫賜一臉正色的依舊拆投石車的下面的木輪子不由怔怔看着,只見孫賜熟練的將那兩隻木輪子輕鬆的拆了一半,還有一半懸浮在外面,看上去沒有拆下一樣,實則早已散架了,孫賜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暗道:“終於拆了一輛投石車,還要拆兩個,這也太累了。”
這時他看到那酷似郭華的黑衣女子呆呆望着自己的雙手,他便低聲問道;看什麼,有沒有火種!”
他問了這一句忽然感覺自己問的好傻,又不是現代的火柴,可以隨身攜帶。”那黑衣女子茫然的搖頭說道:“沒有。”
孫賜看了看四周,忽然看到一把一米長的彎刀擺放在那黑衣女子身側說道:“把那刀拿過來!”
那黑衣女子愣了一下,卻見身側的一把彎刀不免雙目一亮驚喜道:“這是西涼彎刀,居然會在這裡出現。”
她有點不捨得將那彎刀遞給孫賜說道:“別弄壞了,我要拿回去當了。”孫賜見她一臉黯然之色不由稱奇,他輕應一聲,同時接過那彎刀,他忽然輕喝一聲,一刀劈下另一輛投石車的槓桿,卡擦一聲輕響,投石車頓時忽然斷成兩截,只聽轟的一聲,都倒在地上,而孫賜也頓時愣了一愣驚呼道:“糟糕!”他立刻意識到外面的守衛必定會察覺,於是順手一刀將另外一輛投石車給砍了,這時外面的守衛忽然衝了進來,將門口堵的密不透風的,孫賜見狀暗歎一聲道:
“看來今天又要一場惡戰了。”而那黑衣女子驚呼一聲,忙躲在孫賜身後低聲道:
“保護我,我只會輕功不會武功啊。”孫賜聽了苦笑一聲,同時握着那把西涼彎刀冷聲道:
“不想死的給我滾出去,否則把你們殺的一個不留!”那七十個守衛聽了齊聲怒道:“殺了這小子!”
說着,那七十多個守衛齊齊向孫賜撲來,長槍和刀刃齊齊指向孫賜,孫賜右手握着西涼彎刀,猛的一刀劈下去,一個守衛的用長槍來抵擋,不料卡擦一聲,連人帶槍被孫賜劈成兩段,鮮血和內臟齊齊落了一地,而孫賜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冷酷一笑,他的西涼彎刀本是鋒利無比,加之他練了項氏心法,力量突破六百斤,這區區血肉之軀如何抵擋住他的長刀,一刀下去,不是腦袋搬家就是被左右分開,血腥無比,一時間這軍械庫變成了屠宰場,孫賜勇武無敵,這讓後面陸續前來的曹兵看到死亡的來臨,孫賜一口氣居然殺了百餘號人,當然也驚動了其他曹兵,孫賜面對無休無止的殺戮,
自然感到有點疲憊,在殺了三百個士兵後,那黑衣少女拉着孫賜忽然從地上臨空躍起,而下面的曹兵紛紛射箭意圖射殺二人,只是那黑衣少女速度奇快一下子就帶着孫賜消失了,後面的曹兵紛紛出動搜索二人的下落,卻始終沒有結果,卻不料二人卻藏在二丈高的巨樹之上,孫賜看着那黑衣少女嬌豔的臉蛋浮現淡淡的紅暈,她瞥了孫賜一眼輕笑道:
“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居然殺了這麼多人,而且身上卻不帶半點傷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孫賜這才醒悟過來,他原來摟着這個黑衣少女的小蠻腰,發現她的薄薄的黑衣之下肌膚頗爲光滑,他乾笑一聲在她雙目注視之下移開雙手,說道;還好,瞧不出你還有這麼了得的輕功,帶着我的人還可以來去自如啊,哦,你叫我孫賜便可以了,你呢,你是不是姓郭?
那黑衣少女聽了撲哧一笑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把曹操的許昌弄的雞犬不寧的孫賜啊,現在許昌城都貼滿了你的畫像,說要抓住孫賜可以得到黃金萬兩啊,不如你讓我抓回去領賞去好了咯咯。”她俏皮的輕聲笑了笑,同時她自報姓名說道:
“我姓步,叫步嵐師。”孫賜聽了愣愣說道:“不來事!”步嵐師俏麗的臉蛋一紅說道:“你胡說什麼,人家叫步嵐師,不是不來事!”孫賜這才醒悟過來笑道;原來姓步,我倒是糊塗了。”他同時凝視步嵐師一眼暗道:
“爲什麼她的容貌跟郭華這麼相似?他正要問下去,這時一羣曹操的騎兵忽然呼嘯而出,從二人的腳下的樹叢跑過,爲首的正是樂進和李典二人,那些騎兵細數之下也有二千名左右,孫賜不免一絲驚愕看了遠去的樂進二人暗道:“怪了,這麼晚了他們帶着騎兵去哪裡!”而步嵐師自言自語說道:“一定是夏侯淵的部隊遇到麻煩事了,所以他們前去營救!”
孫賜聽了面露一絲喜色暗道:“難道是呂布他們來了,只是他們怎麼這麼晚纔到?孫賜想到這裡便對步嵐師說道:
“步姑娘,我們後會有期。”說着,他輕輕一笑,便朝樹下一躍而下,步嵐師也沒想到孫賜說走就走,還來不及說話,卻見他跟着那些前面的騎兵而去,不免一絲輕哼道:“真不知道禮數的傢伙!”
說着,她躍入叢林中消失了,而孫賜他腳下速度奇快無比,始終跟前面的騎兵保持一定的距離,而那些騎兵也沒想到後面居然有人追着他們,那二千名騎兵繞過一座樹林之後,卻聽樂進說道;夏侯將軍在前面跟呂布陷陣營交戰,我們旨在救夏侯將軍,其他其次。”李典本是一肚子鬱悶,早已率領一千名騎兵奔馳而去,樂進見狀冷傲一笑暗道:
“李典,你吃虧了,可別手下的士兵出氣纔好。”他帶着千名騎兵從右側出發,孫賜看他們兵分兩路,不免感到一絲驚愕暗道:“難道他們想採取合圍戰略,呂布的陷陣營雖然厲害無比,但恐怕也敵不過合圍的戰術,尤其他剛剛跟夏侯淵的軍隊戰鬥過,元氣也還沒恢復。”他想到這裡便咬牙朝李典的所去的方向而去,跑了數里路程,終於聽到一陣陣喊殺聲和馬鳴之聲,兵器相碰的響聲此起彼伏,孫賜聽了便深知目下正在交戰中,自然不敢貿然上去,
免得被誤傷,是以他只是在走到稍微高的高原地帶眺望,卻見兩幫人馬交錯而殺,呂布的陷陣營如同巨無霸一樣,在三千人的包圍之下坦然進出,陷陣營的勇士都身穿重甲,前軍手持長槍,中軍爲巨斧手,後軍則也是長槍手,外圍卻是三百名重甲騎兵,充當着衝刺沙場的屠殺手,他們舉起巨大的長刀劈向曹軍,頓時如同撕碎的布匹一樣四分五裂,
呂布身在軍中怒喝連連,指揮陷陣營向外突圍,只是夏侯淵的五千兵馬又怎會輕易讓他突圍,於是一陣陣廝殺,騎兵對騎兵,分裂廝殺,直到高順騎着戰馬用戰刀殺了一個騎兵後對說道:“主公,我們只有專心攻取一路,纔可以突圍,否則大夥不戰死也要累死了。”高順滿臉是血怒瞪着四面八方的曹軍,呂布一臉惱怒說道:“也只有如此,命陷陣營的弟兄將右翼撕個口子來!”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喝道:“誰殺死呂布丞相有獎!”呂布聽了怒不可遏朝敵方一看卻見一個面帶陰冷的將領手持弓弩對準自己的胸膛,他同時抽出弓弩對準那漢子的胸口,只聽錚錚兩聲,兩支箭枝碰撞在一起,啪啦一聲掉落在地上,呂布見了微微一驚暗道:“這傢伙射箭的本事又長進不少。”呂布想到這裡,正要射箭,高順忙說道:
“主公,我們還是先行離開爲妙,那夏侯淵以後在收拾他。”
呂布聽了也覺得蠻有道理,便輕嗯一聲,只是夏侯淵依舊暗箭襲殺呂布,卻都被高順一一化解,呂布在高順的掩護之下,從樂進的重重的包圍之下突圍而出,樂進見狀大驚追殺過去,卻被高順帶着騎兵給拖住了,只是高順卻陷入夏侯淵的重圍之中,高順見狀也不驚慌失措,他沉穩的指揮殘餘百名因爲掩護呂布的留下的陷陣營將士,做最後一次突圍,高順帶兵向來嚴格,即便在最危險的時候還是如此冷靜,最終在高順做了第三次衝鋒之下,才逃離戰場,只是陷陣營的兵士只剩下三十個而已,高順帶着三十名陷陣營將士逃離戰場後,直往山脈而逃,而後面的樂進率領騎兵追了上過來,高順只感到力氣消耗不少,同時眺望山下密密麻麻的樂進和後面趕到的李典的部隊,人數有一千五百多人,高順嘆息一聲對陷陣營的士兵說道:
“大夥分散走吧,能走一個是一個。”那些陷陣營將士卻個個搖頭齊聲說道:“我等願與高將軍共生死,誓死追隨高將軍。”高順聽了眼眶紅了紅他冷峻的說道:“你們有死志,但我高某卻不會讓你們這麼白白死了。”
這時傳來樂進的嘲諷聲音道:“高順,我看你還是投降吧,想要憑你區區幾十號人想脫困而出,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