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下邳城的火終於熄滅了,高順這才率軍進城,此刻他發現城門卻是火熱的,城門都烤的熱氣四散,地上盡是燒的不成樣子的曹軍士兵的屍體,用黑焦炭來形容,殘牆斷壁看上去很是狼狽,只是城內卻空無一人,高順心裡涼了一半忙對部下說道:“快去找一下還有活着的人麼。”
這時從城外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道:“不用找了,我們都沒死!”
高順一聽驚喜說道;是軍師的聲音。”
他轉身一看,卻見呂布和陳宮從城門走了進來,只是二人臉上都是黑乎乎的,像是從坑上爬出一樣似地,這讓高順愣了一愣說道;溫侯軍師,難道就你們逃了出來,其他人呢。”陳宮淡淡一笑說道:
“你放心,都差不多沒事,相反我們還抓住了于禁此人,此刻他被孫賜抓了回來,你等會就看到他們了。”
高順聽了驚喜道:“這次夏侯惇回去要被曹操給責罰了哈哈。”呂布兩道劍眉一豎說道:“就是可惜讓夏侯淵給跑了,張遼這次也太疏忽了。”陳宮聽了微微一笑說道:“當時城內大亂,怪不得張遼,我們若非有周全的準備只怕也要被烤熟了。”呂布聽了點頭說道:“那倒也是,孫賜這小子挺有本事的,連我們的後路都想好了,否則可真要誤傷了自己人。”
陳宮嘴巴撇了撇打趣的說道:“溫侯,要不我辭職不幹,讓他做你軍師怎麼樣啊?呂布慌忙搖頭苦笑道;
千萬別這麼說,我只是隨口說說的,這次大勝利都虧軍師籌謀周詳還有這小子的這種稀奇古怪的謀略,你說這些火怎麼滅不了呢,當真奇怪啊。”陳宮聽了喟嘆一聲說道:“說到火,程慄是看出端倪來了,等他意識到不對,我們就已經射火箭,只是還是讓他們給跑了。”他說着,面露一絲懊惱之色,高順面露一絲慚愧之色說道:
“軍師,這是我的疏忽,讓他們給跑了。”陳宮忙扶住高順的胳膊同時對呂布說道:
“也幸虧高順纏住了夏侯惇,我們纔可以從容跳下來,否則就要被夏侯惇抓個正着。”
高順面露一絲疑惑問道:“軍師,難道你們從城牆跳下來的?陳宮面露一絲笑意點頭說道:“我們都是從城牆跳下的,否則你以爲我們都會沒事麼,不過在城牆裡的熱氣真讓人受不了,好幾次我都暈了過去,幸虧,你們及時趕到將夏侯惇的軍隊拖住,真是好險啊。”他說到這裡連聲嘆息不已,呂布嘿嘿一笑說道:“我們在城牆早就準備好繩索,雖然死了不少兵勇,但也算安然而退。”陳宮聽了嘆息一聲說道:“是啊,那些弓箭手死傷大半,讓我們逃脫了,他們都是勇士。”
呂布看了看城樓忽然嘆息一聲說道;這次要花費好多銀兩,好好修補一下才行。”說着,他自顧朝城內而去,而陳宮面色有點不悅之色,隨後他對高順說道:“妥善安排這些俘虜,他們若是願意留下來,就填補你的陷陣營吧。”
高順便對陳宮一笑說道:“看來溫侯又要傷心一陣了。”陳宮只是淡然說道:“錢財再多也敵不過將士的性命。”高順聽了肅穆的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陷陣營死傷不少,希望軍師在溫侯美言幾句,否則那些將士會寒心的。”
陳宮輕嗯一聲,同時他拍了拍高順的肩膀說道:“晚上慶功宴席,你也不要錯過了,畢竟是溫侯第一次主動提起的。”高順聽了呆了一呆問道:“我們不是不可以喝酒麼,怎麼要弄慶功宴了?陳宮微微一笑說道;別忘記有人要做乘龍快婿了。
”高順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難怪溫侯會這麼心痛錢,這次要大出血了哈哈。”陳宮輕輕一笑說道:
“你看他不是來了麼!”原來,孫賜手中提着于禁的胳膊從城門徐徐走了進來,于禁臉色死灰如小雞一樣提着,樣子別提多難堪,他怒道;放開我臭小子,你居然敢抓我,王八蛋!”高順見了頓時懵了暗道:“這小子是抓人還是抓雞啊,居然把于禁折騰成這樣了。”原來於禁的上身是赤着,下身只穿着遮羞褲子。”于禁看到陳宮和高順異樣的眼光,他連尋死的念頭都有了,只是苦於孫賜將他胳膊扣的緊緊的,如何逃脫,孫賜將於禁交給高順笑道:“這人交給你了,別讓他給跑了。”
高順命數人將於禁抓了起來押解下去,而孫賜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同時又擦了擦臉上的灰塵笑道:“你們在聊什麼啊,地上的烤熟的屍體你們就不噁心麼。”
陳宮這時才醒悟過來,地上的屍體可是太多了,要清理還真是有點難度,幸好後來的張遼魏續等將領都紛紛前來,整整搬了半天的時間,纔將這些屍體給處理好,一把火給燒了,
這纔回去,由於孫賜在大戰之前跟陳宮說起火燒的計策,陳宮依照孫賜所說設立障礙物將戰區和民區都分離開來,此次大火併沒有延續到民區,只有在戰區前沿的民居損害比較嚴重,這讓呂布大爲頭疼還要賠錢給老百姓,只是這是寶貝女兒的提議,只好無條件遵從,一天時間忙碌的很,首先是安頓好被燒燬房屋的百姓住處,又安排城區防務,
陳宮可真沒閒着,張遼則抓城內的奸細,這次城門打開一半是內應的關係,魏續高順等人則督促城中軍士和百姓修補城牆,務必以最快的速度修理好城門,於是呼一天就這麼過去,呂布的宴會只好延期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