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見審配黑臉一下子變得紫了一時呆了一下忙笑道:哪裡,哪裡,治史大人,審大人別生氣,只是我擔心我妹妹有何不測是以來跟遼東王商議來着。審配瞪了糜竺一眼,同時朝孫賜抱拳一禮說道:如此,我也不再打攪遼東王了。
孫賜笑了一笑道:好,來人送審大人一程。這時有兩名侍衛將審配帶了出去,孫賜看了糜竺一眼沉聲道:
你當真沒有糜貞的消息?糜竺嘆息一聲搖頭說道:沒有,我先前還以爲她會不會得知你在襄平,會來找你,可是我一路找來卻沒有她的消息,你說我妹妹會去哪裡呢。孫賜略是不安的走了幾步沉聲道:我來這裡也有半年多了,卻不曾有她的消息,難道她遇到不測了。糜竺臉色頓時變的慘白之色說道;那她足足失蹤三個月了,孫賜,她會不會被匪徒所殺了。
孫賜忙拉着糜竺衣袖沉聲道:她會不會去走親戚去了,你沒有仔細找。糜竺苦笑道:
我曾拜託劉皇叔找過,可是都沒有她的消息,如今,連你都沒有她的消息,難道她真的遇到不測了,孫賜,你一定要幫我找到她。孫賜忙拉着糜竺沉聲說道;
你放心,我跟貞兒有婚約,自然不會袖手不管。糜竺點了點頭嘆息道:
但願我妹妹還活着。孫賜沉默一會暗道:
素兒走了,如今卻碰到糜貞失蹤,難道這事情未免太巧了。他想到這裡臉色頓時一變,忽然想到曹操麾下可怕的高手,他正要命人去找糜貞蹤影,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有人喊道:主公,主公
!孫賜臉色微微一變,走了出去,卻見一個侍衛氣喘吁吁的跑來說道;主公,黑山賊匪有書信傳來!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孫賜,孫賜皺了皺眉頭暗道:黑山軍不就是張燕的部隊麼,他怎麼會來找我?
他想到這裡,就走下接過書信,那侍衛退了一步,孫賜打開書信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咬牙道:
張燕這混蛋居然勾結曹操來對付我!糜竺驚訝的看着孫賜問道:張燕怎麼會跟曹操一路的?
孫賜看着糜竺說道:你妹妹已經落在他手裡,這混蛋要挾我前去見他,否則他要殺死你妹妹,王八蛋,真他妹的下流!他忽然想到什麼,對那侍衛沉聲說道;去把裴元紹叫來。那侍衛忙應了一聲便匆匆跑了出去,糜竺看着書信沉吟道:
張燕並沒有提起曹操之事,我想此事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而且我想他一定是要什麼好處,所以纔會讓你前去。孫賜拍了拍腦袋咬牙道:這王八蛋,我還以爲他是好球,沒想到卻是個混球!我見了他非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糜竺忽然哈哈笑了,孫賜不由得看了糜竺一眼問道:你笑什麼,你不擔心糜貞麼!糜竺搖頭笑道
:起先我有點擔心,但是現在不擔心了,至少我妹妹現在還活着,不過,此人到底安着什麼心,委實讓人難以琢磨。孫賜眉頭皺的緊緊的暗道:張燕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爲什麼還要這麼做,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一時猜不透其中緣由,他起初懷疑是不是曹操跟張燕勾結一起對付自己,但是經過糜竺這麼一說,就覺得可能性不大,要是真勾結在一起,糜貞只怕早已落入曹操之手了
。這時裴元紹滿臉紅光跑來笑道:老大,啊不對,主公,什麼事情啊,人家正在開心呢。孫賜看了裴元紹臉上還有胭脂,一時皺眉說道;擦掉你臉上的東西!裴元紹訝然的看着孫賜旁邊的糜竺,一邊擦着胭脂嘿嘿笑道:大富翁,你什麼時候來的?
糜竺沒好氣的看了裴元紹一眼說道:死性不改!裴元紹碰了一鼻子灰,擦完臉上的胭脂嘻嘻一笑道:主公,你這麼急叫我啥事!孫賜冷冷看着裴元紹說道:你應該知道黑山怎麼去吧。裴元紹愕然看着孫賜問道:主公,你要去黑山麼!孫賜輕嗯一聲說道;去見見那張燕,順便好好教訓他一下。裴元紹愣了一下說道;主公,發生什麼事情了?糜竺將那封書信遞給裴元紹說道:
張燕抓了我妹妹,要孫賜前去見面。裴元紹一頭霧水看着書信眨了眨眼睛說道:老大,這麼多字我認識不了幾個,不過老大你要去,我陪你去就是,那什麼時候動身!孫賜咬牙說道:現在!裴元紹傻眼了說道;現在,可是,可是我的相好還要我去溫存一下啊。孫賜瞪了裴元紹一眼說道;溫存什麼,找了個娘們就不聽話了是麼!裴元紹見孫賜黑着臉忙苦笑道:
是,是,老大,娘們有的是,我這就去準備裝備!孫賜看着裴元紹哼了一聲說道;帶什麼裝備,就這麼走吧,兩把刀就夠了。糜竺和裴元紹一時呆了忙說道;兩個人,不帶別人麼!孫賜看了二人一眼說道;如今城內人心惶惶的,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的下落,等陳宮來了,我想走也別想走了,注意替我保密。糜竺苦笑道:這個不妥吧,要是陳先生知道你又失蹤了,非要我難堪啊。
孫賜瞪着糜竺說道:你就說我去上茅坑了不就可以了,以你的本領應該知道該怎麼說。糜竺苦笑看了孫賜說道:
這個!孫賜想到柳城的趙雲等人一時沉默一會嘆息道: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還真有點不放心啊。
糜竺看了孫賜一眼問道:怎麼你想別的女人了?裴元紹嘻嘻一笑說道:什麼女人,是那些將士們!糜竺一時動容說道:
原來你擔心他們啊,其實我妹妹暫時沒有危險,你不用這麼急着去啊,畢竟你好不容易在襄平立足,很可能會功虧一簣啊。孫賜閉了閉眼睛嘆息道:信上寫的很明白,要我即刻前去,否則我還真有點擔心她有何不測,再者,如今襄平城有陳公臺坐鎮,我也並不擔心,只是我的那些妻妾們知道我又跑路了,想必一定要熱鬧了。忽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道:你還知道這些啊,可喜可賀啊。
那聲音清脆而冷傲,彷彿如冰窖裡出來一樣,裴元紹訝然的看着孫賜低聲道:是公孫谷主的聲音!這時門口忽然出現一個白衣人影,奇怪的是門口的侍衛卻毫無察覺,這讓糜竺爲之悚然,那白衣人影越走越近,糜竺卻是兩眼浮現一絲異彩暗道:
好美的女人,此人到底是什麼人,讓人有點又怕有喜歡的感覺呢。他忙低頭不敢看着白衣女子,裴元紹朝孫賜吐了吐舌頭,跑到那白衣麗人笑道:公孫谷主,你老人家怎麼會來啊。那
白衣女子長的冷豔而華貴,一雙秋水般的鳳目朝孫賜瞪了一眼說道:半年不見,也不捎信給我,你這混賬東西!她本是清冷的聲音夾雜着幾分嗔怒之意,那嗔怒之間卻是帶着幾份嫵媚之色,讓人心神盪漾之感,裴元紹古怪的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暗道:難道這公孫谷主想念老大的很,這樣子怎麼好奇怪啊,分明是含春女子朝情郎責問嘛。孫孫賜嘿嘿一笑說道:
還好,人豐滿了許多,不過師伯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想我了。白衣女子瞪了孫賜一眼:油腔滑調,都成了遼東王了還是這麼嬉皮笑臉,你這次又想去哪裡鬼混去了。孫賜臉色一時肅然說道:我去救人!白衣女子面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
誰被人抓了,你這麼急!是不是又是什麼野女人?她臉上頓時凝結成冷霜,孫賜尷尬一笑道:被你說中一半,不過她是我未婚妻,不是什麼野女人,師伯此話差了。公孫谷主哼了一聲說道:行了,你想去哪裡,說說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的忙。
孫賜搖頭說道;不用了,你老是客人,幫我啥呢,對了,趙姑娘已經好久不見了,你還是去找找她吧。公孫谷主淡淡說道:
雨兒,已經返回谷裡了!孫賜一臉驚愕說道:什麼,她已經回去了,居然不跟我說下。公孫谷主納悶的看了孫賜一眼問道:你喜歡上她了,不過,我奉勸你不要動她的心思,她是我的衣鉢傳人,不可以涉足兒女私情。孫賜眨了眨眼睛苦笑道:
那是不會,只是沒想到她會不告而別,害的大夥擔心一場。公孫谷主搖頭說道:是我叫她回去的,你不用怪她。孫賜也不再多說,讓人帶着公孫谷主去見趙芸等人,趙芸欣喜萬分跟公孫谷主聊了大半天,而此刻孫賜和裴元紹早已溜出襄平城了,公孫谷主暗罵孫賜不地道這麼就走了,但又不想刺激諸女,只是傳授駐顏之術給數女,這讓數女喜出望外,早已把孫賜的蹤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陳宮見到糜竺有點驚訝,但得知孫賜前去黑山,不由得緊緊皺眉嘆息道:真是個第二個呂奉先啊。
只是他將此事壓制住,不讓太多人知道此事,襄平城倒也沒出現大的風波,還以爲孫賜只是生病了,無法主持大局,漢獻帝多次過來探望孫賜,但卻被陳宮好言相勸,說是孫賜得了風寒容易感染人,漢獻帝這纔沒有見到孫賜一面,只好悻悻回宮去了。
賜輕咳一聲苦笑道:事務繁多,師伯,你老人家可好。那白衣女子玉面微微一紅哼了一聲說道:託你的福,還沒死,怎麼樣,芸兒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