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雙眉微微一挑,卻見呂玲琦一雙美目正凝視着孫賜,恨不得要跟這小子離開一樣,心裡一陣發悶暗道:
“這孩子難道真看上這個小子了,也對,論相貌武藝的確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就是身份差了點,至今還是個毫無出身的小子,連個來歷都不知道,試問我如何可以答應呢。”
他想到這裡沉聲道:“不行,一個女孩子家跟着出征成何體統,你還是在這裡等候着。”
呂玲琦見呂布不肯答應自己的請求,小嘴一翹哼道:“爹,你不是最疼我了麼,不錯我雖然沒打過仗,但你既然讓我習武了,至少也該讓我施展所長,否則我這武藝不是白練了,還不如在家繡花算了,何必每天這麼辛苦。”
說着,兩眼淚汪汪盯着呂布,呂布本對呂玲琦喜愛無比,看到愛女這麼楚楚可憐,明知她是假裝的還是不免有點心痛嘆息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一同去吧,只是萬事小心。”呂玲琦見自己老爹答應了,不免欣喜的擦了擦擠出來的眼淚,蹦跳笑道:“謝謝爹,孩兒這就去準備行裝。”呂布看着她一臉歡喜的樣子心裡一陣苦澀暗道:
“當真是女生外嚮,有了心愛的人,連我這老子都不顧了。”他想到這裡,不免一絲茫然看着眼前的二人,此刻聽到陳宮輕咳一聲說道:“主公,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呂布收斂一下心神,瞥了站在臺下的愛女,心裡不是滋味輕嗯一聲說道:“好吧,陳軍師有事先走好了,至於,糜竺,你呢,就跟陳軍師一同籌集軍餉,買下我這官邸如何啊。”
呂布兩眼發光看着眼前的大富豪,糜竺聽了面色難看但見孫賜正凝視自己,不免嘆息一聲說道:“是,溫侯!”他感到全身乏力,差點沒有暈了過去,只是孫賜輕輕一拉他的臂膀低聲道:“大舅子,你可別太激動纔好啊。”
糜竺輕哼一聲,又瞥了孫賜一眼問道:“我妹妹現在何處?”孫賜心裡暗道:“現在我可不可以告訴你的妹子的下落,只有等到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說了。”他只是輕輕一笑說道:“大舅子,怎麼你怕我會對自己的未婚妻不利麼。”
糜竺看着孫賜一臉奸詐的笑臉,不由感到一絲莫名恐懼,他吞了吞口水忙說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
孫賜徐徐說道;贈刀之恩,銘記在心。”糜竺聽了心裡一陣顫抖,卻見孫賜目中露出一絲清澈,那是感激的光芒,糜竺心裡一鬆便輕輕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
呂布在上面聽得真切,心裡雖然一陣懷疑,但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他生性向來自負,也不理會他們,正要想離去的時候,卻見前面走來一個淡藍色衣袍的美豔絕倫的女子,正是自家愛妻貂蟬是也,呂布不免微微一怔低聲輕呼一聲道:“蟬兒,你這麼急來見我有什麼事情麼?”
貂蟬輕輕移動蓮步,翹盼四周,她目光移到孫賜和呂玲琦之時,不免微微一怔,同時感到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她不由微微皺眉說道:“是,我自從遇到刺客就覺得渾身難受,心裡總覺得害怕,沒看見你所以不安心,所以纔來見你,咦這位是?”她那秋月般雙眸掃了糜竺那蒼白的臉龐,糜竺此刻也驚愕的看着眼前的美豔無比的女子,眼神一下子變得呆滯暗道:“我的親孃,世間居然有這麼美麗的女子,我那些黃臉婆真的是不堪入目了。”
他只是呆呆看着貂蟬卻不曾還禮,這讓呂布頗爲不爽,只是礙於這傢伙還有點錢財,是以沒有當場發作,孫賜見糜竺居然忘記回禮,便輕輕踢了踢糜竺的小腿,微微一笑道:“夫人莫要見怪,我大舅子有點腦殘了,看不得漂亮女人,所以他現在很是癡呆。”糜竺被孫賜這麼一踢,雙腿差點沒軟了下來,忽然被孫賜拉住胳膊,這才醒悟過來忙苦笑道:
“失禮失禮了。”貂蟬見糜竺滿臉癡迷之色,不免心裡暗笑道:“果然是個好色的商人,居然忘記自己的身份。”她只是輕捂紅菱般的小嘴輕輕一笑道:“原來是孫公子所說的糜別駕啊,貂蟬有禮了。”
她這時翩然而上,站在呂布身側,糜竺心裡暗道:“真是美極了,難怪當年呂布會爲了貂蟬殺了董卓,這究竟是紅顏禍水呢還是什麼呢?”他忽然發現呂布的眼神有點可怕,心裡不免一驚,忙低垂腦袋來了,卻聽呂布在上面徐徐說道:“蟬兒,過幾日,玲琦和孫賜一同出征討伐袁術,你說好不好啊。”孫賜和糜竺不免一愣暗道:
“呂布怎麼會跟貂蟬說這些事情?”呂玲琦聽了哼一聲暗道:“我爹怎麼會問這個賤人的話呢。”
這時貂蟬先是露出驚愕之色說道:“什麼要去打袁術,這好像不好啊,我們差點成了盟友,如今去打他實在不妥。”呂布聽了連連點頭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這老賊居然拒絕我們玲琦的婚事,實在可惡之及,我自然要出這口惡氣了。”
貂蟬聽了秀眉一皺說道:“這個不會吧,袁術如今光對付孫策,應該會跟我們結盟,爲什麼會突然不同意呢,難道有小人在作梗不成。”呂布聽了微微一愣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看袁術本就有結盟之意,不知爲何卻突然反悔了,難道有小人在從中作梗不成。”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衆人微微一怔,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青年文士,朝呂布微微一躬身說道:“陳登見過溫侯!”呂布頓時懵了說道:“你你怎麼不經通報就進來了!”
只是那青年文士忙笑道:“陳登在外等候多時,只是想到溫侯險些與袁術結盟,實在覺得可怕,所以忍不住進來了。”呂布滿臉疑惑問道:“陳登,我沒召見你,你卻來了!”你什麼意思啊!”陳登搖頭笑道:
“溫侯若是跟袁術結盟那纔是大錯特錯,如今袁術敢叛逆朝廷而自立爲帝,若是溫侯與之聯盟只怕會引起各路諸侯圍殺,豈不是得不償失,先前聽貂蟬夫人所言,故此陳登這才忍不住出來,望恕溫侯恕罪。”呂布見陳登滿臉肅然,不由覺得心裡一凜暗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如今我跟袁術既然聯盟未成,又何苦趟這渾水,倒不如乘機打劫一番這纔是上策。”他想到這裡便把聯盟的事情暫且放置一邊,呂布臉色稍微緩和笑道:
“好,難得陳登你可以贈言,我呂奉先豈會怪責於你呢,你說的沒錯,袁術敢自命爲帝,實屬大逆不道,我豈會跟他狼狽爲奸呢呵呵,請入座。”陳登面含微笑看了看站在上面的貂蟬,便拱手一禮站在一側,同時打量了站在對面的孫賜一眼,他臉色微微一變驚呼一聲道:“小霸王!”孫賜見眼前的那年輕文士,長的蠻是秀氣,不由愣了一愣暗道:“怎麼又有人叫我小霸王了,難道我是小霸王遊戲機麼。”他只是微微頷首一笑,只是不解的看了陳登一眼暗道:
“這傢伙神出鬼沒的,看上去有點詭異啊。”而陳登滿臉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孫賜暗道:“太像了,我差點以爲是孫策了,天底下居然有這麼相似之人,實在少見。”呂布見陳登滿臉驚愕看着孫賜不由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孫兄弟很像孫策,是以纔會這麼驚訝。”陳登忙不迭點頭,便呵呵一笑道:“是啊,若非不細看,還真的以爲遇到孫伯符了。”
只是他也姓孫,難道孫兄也是江東孫氏不成。”孫賜眨了眨眼睛苦笑道:“不,我不是江東孫氏,你聽我口音像是江東人士麼。”陳登聽了連連點頭說道:“兄臺說話,倒像是北人,不像是江東人士。”孫賜心裡暗道:
“難道我真的很像小霸王孫策不成,怎麼陳宮也這麼說,連這個陳登也這麼看我,或許真的很像。”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陳登是何許人,但也知道眼前此人將來成就必定不小,畢竟可以可以這麼自如出入溫侯府,身份必定不同一般,呂玲綺看着孫賜的俊臉暗道:
“孫賜這混蛋這張臉不知道要矇騙多少人,特別是春心蕩漾的女子們,不行,我得在他背後敲打一下才行,免得他沾花惹草,還有那個糜貞我倒要看看她長的什麼摸樣。”她心裡一直盤算不已,貂蟬若有所思凝視着陳登暗道:
“奇怪爲什麼他要阻止結盟呢,難道真如他所說,袁術稱帝會引起諸侯反撲麼,當年十八路諸侯攻打董卓,哪個不是心懷鬼胎,如今還會有人爲了這個名號攻打袁術,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看上袁術手中的傳國玉璽了,算了,這些事情,我理會他做什麼,若是陳宮在此,或許知道怎麼回事了。”
貂蟬雖然聰慧過人,但對於政治畢竟是一知半解,又如何知道陳登的心思,呂布卻以爲陳登好言相勸,自然也就不疑有他,於是衆人一陣商討,便紛紛散去,孫賜帶着糜竺走到旁側,卻聽陳登從後面跑了過來,卻見他氣喘吁吁對糜竺說道:“糜兄,一切可好。”孫賜聽了不由暗道:“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啊!”糜竺無奈的朝陳登看了一眼苦笑道:
“陳兄也好,代爲兄向令尊問好。”陳登見糜竺一臉無奈之色,不由狐疑問道:“糜兄,你這是怎麼了!”
孫賜只是輕輕一笑道:“我跟我大舅子有點私事要辦,恕不奉陪!”說着,他拉着糜竺便揚長而去,丟下陳登一人獨自發愣,只是他隨後笑了一笑轉身便朝呂府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