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康滿臉黑毛飄蕩,一雙牛眼朝周倉等人一看,他怕了怕腦袋哈哈笑道:
“是啊,我們曾經交過手,三個都是好漢子,三位多有得罪了,我許諸在此賠罪。”
說着他豪邁的朝三人拱手示意,周倉只是哼一聲說道:“你這廝武藝高強,我們認了。”
齊潤雲看了周倉一眼便輕恩一聲說道:“你也不要不服氣,你的武力跟他的確還差不少,只是許諸看你一身好武藝,爲何會落個這等下場,讓我等不解。”許諸臉上黑毛微微飄蕩便靠在一棵樹上沉聲道:“我是被人追殺,無處可容身,才如此。”
孫賜此刻已經一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許諸喃喃道:
“許仲康,許諸,原來這傢伙居然是虎癡許諸,三國猛男啊,我居然跟許諸交手了。”
這時齊潤雲忽然驚呼一聲道;
我想起來,半年前,曾聽聞許氏滿門被賊寇所殺,獨有一人逃脫,湊巧此人也姓許,難道,你便是那逃脫之人。”
許諸一雙牛眼浮現一片水霧,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不錯,我帶領族人對抗賊寇,不想八百壯丁都戰死,唯獨我一人逃脫,亡命於此,承蒙糜大人收留,否則我已經餓死在下邳城了。”
齊潤雲聽了嘆息一聲說道:“據我所知那賊匪勢力龐大,絲毫不遜色黃巾軍張燕,少說也有三萬賊寇,你可以逃脫出來,也算是幸運之極啊,只是許壯士可否跟我等一同呢,在這裡埋沒委實可惜了。”
許諸聽了一雙環眼瞪了瞪說道:“在這裡不愁吃不好麼,何況你們未必好不了多少,孫兄,你先前的話可當真麼。”
齊潤雲本有心招攬許諸,不想許諸居然拒絕,一時愣了一愣,但聽許諸說道要飯吃,忙對孫賜說道:
“是啊,不如我們一同去用餐,這小沛有什麼好吃的麼?”許諸一聽有好吃的,忙拍手笑道:
“好啊,小沛雖然小,不過吃的東西不少,什麼香辣雞腿啊,紅燒牛肉啊,特好吃,可惜啊好久沒吃這麼好的菜了,糜大人自從住在這裡以後很少帶我去吃這些東西。”孫賜見許諸那滿臉黑毛便笑道:
“行,不如把你的臉上的毛給剃了,否則太恐怖了,大家還不被你嚇死啊。”許諸一聽哈哈大笑道:“那還不簡單,拿刀子來,我現在就割臉上毛須。”齊潤雲滿臉笑意從身上拿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笑道:
“小心刀鋒利,把你的臉劃破就不好了。”許諸一把接過銀白色的匕首在臉上刷刷割了起來,少許,露出一張滿臉橫肉,粗眉環眼,看上去比較彪悍,他臉上還帶着幾分稚氣,這不免讓孫賜大爲意外問道
:“許諸你今年幾歲啊,怎麼還這麼年輕?”許諸咧嘴一笑道:“正好二十歲,所以我叫你孫大哥啊。”孫賜鬱悶道:“沒想到你比我還年輕,好罷,就去你要去的地方。”許諸嘿嘿一笑說道:
“我聽說有個酒樓不錯,那裡曾經是糜大人的酒業,不如去那裡怎麼樣?”孫賜愣了一愣,卻見周倉一臉驚喜之色點頭說道:“是啊,我還沒喝盡興,不如再喝一次吧。”齊潤雲滿臉無奈之色說道:
“你,還是留在這裡教孩子們吧。”周倉滿臉不解問道:“爲什麼?”他滿臉怒氣瞪着齊潤雲,卻見齊潤雲淡然一笑說道:“你喝了又要醉一次,你叫誰擡你回來。”周倉聽了滿臉漲得通紅乾巴巴的說道:
“這個,那我乾脆睡酒樓得了。”說着他氣呼呼的瞪着齊潤雲一眼,孫賜見狀忙笑道:“好了,別吵了,就喝點酒而已啊,大夥一起去,反正也早。”這時一旁的孩子也起鬨說道:“我們也要去。”
周倉見狀跑到孫賜面前笑道:“是啊,一起去熱鬧,你看這些孩子們也要跟着去,老大,你就行行好,讓我老周也去吧。”齊潤雲無奈的看了周倉一眼暗道:“我要你別去,就是讓你不要亂說話,免得耽誤我的大計。”
他想到這裡看了一臉愕然的許諸一眼暗道:“此人力氣奇大,將來一定是一個猛將,不過看上去腦子有點不好使,罷了,收了他再說,以後的事情再說了。”他便哼一聲說道:“行,要喝醉了,自己回來,別耽誤我們喝酒。”
孫賜呵呵一笑說道:“也好,既然如此你們先去,我稍後就來。”齊潤雲看了許諸一眼笑吟吟道:
“那麼大夥一起去吧。”那些孩童們一時嘻嘻笑道:“好啊,我們也可以去喝美酒去了,甜甜的真好吃。”孫賜聽了苦笑一聲暗道:“看來這些小傢伙喝過點米酒就以爲很好喝,糜竺你也太寵他們了。”孫賜見許諸身上破爛,忙叫周倉脫下外套給許諸穿上,周倉滿臉無奈嘆息一聲道:“老大,你得給我件新衣服啊,我就這麼一件外套啊。”
齊潤雲聽了輕輕踢了周倉的屁股說道:“行了,我給你去買件,廢話真多。”周倉這纔開顏一笑說道:
“那好那好,就一件外套吧。”他便哈哈大笑起來,許諸忙將周倉的衣服還給周倉說道:
“算了,我反正光身子慣了,反正也涼快的很。”周倉見許諸一臉真摯之色扁嘴說道;行了,別跟我客氣,就穿着吧。”許諸見周倉見一臉堅決,倒也不再堅持,便穿好那青黃色的外套,說也怪,那衣服跟他的身材有點吻合,周倉目瞪口呆說道:“沒想到,我的衣服你也穿的下啊。”不料他話音剛落,撲哧一聲,許諸的寬闊的肩膀露出兩個裂縫,周倉頓時驚呆了,半響叫道:“天哪,我的唯一的外套居然裂開了!”許諸滿臉橫肉顫抖一下結巴的說道;
對不住,我剛纔想吐口氣,卻變成這樣了。”周倉看了許諸一眼嘆息道:“算我倒黴。”說着,他在一羣孩童的簇擁之下便望院外走去,齊潤雲看了周倉的背影低聲說道:“這傢伙,真麻煩,沒法子,只好讓他跟去了。”
孫賜聽了不解看了齊潤雲,卻見齊潤雲手指許諸的背影低聲說道:“此人臂膀粗大而且力氣也不小,十足是個衝鋒陷陣的猛將,若是在這裡,遲早會被劉備發現,不如我們先下手將他帶走,將來可以好好調教一番,必成一代將才。”
孫賜頓時懵然看了許諸的背影一眼驚愕道:“你想要收他,難怪了,大做文章。”齊潤雲嘆息一聲說道:
“我怕周倉一時口誤說出,那些賊寇以前是我們黃巾軍,這樣就不妙了。”孫賜驚訝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還想收他,想死啊。”齊潤雲呵呵一笑道:只是我們已經脫離黃巾軍了,再說他一時還不知那些賊寇的來歷,只有我們這些老的知道詳情,而且他還有兩個兄弟逃了出來,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
孫賜訝然看了齊潤雲暗道:“原來你早就知道許諸的來歷了,真是狡猾的很。”齊潤雲瞥了孫賜一眼暗道:
“你還這樣看着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他想到這裡微微搖頭嘆息一聲,便負手於背後跟着一臉驚愕的裴元紹而去,孫賜見齊潤雲的神色便知他在怎麼想,心裡暗道:“齊潤云爲什麼要扶持我呢,難道就真的單純因爲我是所謂的聖使不成,他想到這裡摸了摸掛在胸前的項氏令符,一股淡淡清涼的感覺讓他一絲輕鬆,不免想到久久不曾出現的老鬼,一時有點想念這老傢伙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他想到這裡便再次去探望徐庶,到了徐庶的房間,卻見徐庶還依舊靜靜躺着,而糜貞和呂玲綺還沒來,一時有點驚愕暗道:“難道她們還沒請的的動那怪醫麼,算起來也有一陣子了。”
他沉思一會,忽然聽到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道:“孫公子可在麼?”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輕咦聲道:
“甄姐姐,你怎麼來了?”主人呢?”這時傳來低聲哭泣聲道;小姐和呂姐姐都被人抓走了,只有我逃脫了。”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驚呼道:“怎麼會這樣,快快,進去。”這時門口一陣腳步聲急促望孫賜這裡走來,孫賜一聽便臉色變了一變,還沒等人進來,他便已經打開門,卻見一個容貌秀麗而帶着幾分嫵媚的少女,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孫賜眉頭一皺問道;出了什麼事情甄姑娘?”這時任秀驚呼道:“孫哥哥,怎麼辦姐姐也被人擄走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孫賜手臂微微一揮,目視甄蘭沉聲道:“你細細說來。”甄蘭見孫賜俊臉變得凝重之色,忙敘說道:
“我們在去請神醫的途中經過一間客棧,後來來了一羣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說將我們的人圍住,主人跟幾位下人先後被擒拿,而呂姑娘面對那些黑衣人也不慎被擒拿,後來,那黑衣蒙面人揚言要公子前去會面,否則他要殺死主人和呂姑娘,甄蘭這才被放了回來。”孫賜心裡一怔,看了甄蘭一眼問道:“你此話屬實!”甄蘭先是一怔但隨後小臉一沉說道:
“甄蘭不敢有半點期瞞之意,孫公子還有這是他要甄蘭帶來的書信,讓孫公子過目。”說着,甄蘭從懷裡掏出一封白色書信,雙手恭敬遞給孫賜,孫賜心裡一緊暗道:“看來,是衝着我來的,難道會是郭華不成?”
他心裡又是否定,郭華要報復完全可以直接找自己,又何必大非周章,要自己前去。”他想到這裡,接過那封書信,打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卻見那書信寫道:“不想死人,來見本座!”孫賜聽了將書信合上,卻並沒詳細地址和所約地點,他又問道:
“那人可曾說在何處相見,還有地點!”甄蘭面色微微一變說道:“好像他說是楓葉谷,還說盡快見他,否則要主人跟呂姑娘身首異處。”孫賜聽了一臉懵了暗道;這人到底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我立刻去見她。”
他心裡急躁不安對甄蘭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對了那麼那神醫豈非沒見到?”甄蘭輕輕點頭說道:
“由於事發突然,自然沒見到那神醫了。”孫賜嘆息一聲說道:
“當真麻煩的很,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罷了,你去找裴元紹他們幾個,叫他們火速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