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
雖然沒能讓袁軍士兵真正投降,但紀靈‘陣亡’的消息,卻是令袁軍士兵士氣大跌,無心念戰,在遭到敵人猛烈的進攻後,開始大踏步的敗退。
紀靈一直在努力着,希望能挽回敗局,他甚至都親自站到了高處,想以自己的身體作爲旗幟。但呂布的箭法實在太好了,力道又大,他實在抵擋不住。
再加上,他現在就穿一條大褲衩,給士兵們瞧見,也影響軍心。
僵持了一陣後,紀靈非常的無奈,率軍開始撤離。
呂布很是興奮,大聲吼叫道:“紀靈敗了,紀靈逃了,追啊!”
他親率親衛軍,尾隨紀靈,一路追殺。
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鐵騎,面對敗逃的袁軍,完全可以碾壓。
樊梨花將戰場交給麾下的將領後,也率軍前往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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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呂布率軍行至衡陽,遇上了奉命前來救援的宋憲。
宋憲哈哈笑着,將一個身穿大褲衩、滿身是毛的漢子,丟到了呂布跟前,抱拳說道:“主公,我剛碰上紀靈敗軍了,我把這小子給活捉了,哈哈哈...!”
呂布一瞧,甚是無語啊。他這一路上,雖然殺了無數的袁軍,但都控制自己的速度,生怕把紀靈給抓了,壞了全局的大事。可宋憲倒好,一上來就把紀靈給逮了。
“宋將軍立此大功,等回到刺史府後,定有嘉獎。”
“謝主公。”
呂布看了眼天色,說道:“此時天色已晚,傳令就地宿營,將紀靈關押起來,待明日再押回東海。”
“諾。”
“這個笨蛋,壞我大事。”呂布暗自嘀咕了句,很不高興。
兩個時辰後,樊梨花率軍趕來,也進駐到大營中。
軍帳內,樊梨花問道:“奉先哥哥,你怎麼把紀靈給抓起來了?不是要用他壓制張勳、雷薄嗎?”
“還不是宋憲乾的好事。”呂布滿臉不高興。
“呵呵...。”
樊梨花找了個位置坐下,笑着說道:“紀靈也是倒黴,前後皆有強兵,不管他怎麼跑,都要撞到我們的刀口上。宋將軍並不知情,奉先哥哥就不要生他的氣了。”
呂布想了想,問道:“如果我真的將紀靈抓了,袁軍是直接退軍呢?還是會繼續北征?”
“或許會退軍吧,但絕不會放棄北征。等他們將紀靈被抓的事情上報後,袁術肯定會任命新的統帥,屆時會再度北征。”
“是啊,所以抓住紀靈是沒有用的。”
呂布道:“等找個機會,把紀靈給放了吧。但有一點要注意,不能讓他覺得,是我們放了他,而是他憑自己的本事逃出去的。”
“是,梨花明白。今晚就將他放走。”
“嗯。”
三更時分,負責看守紀靈的兩個士兵,將一把bǐ shǒu帶到了營帳中,對紀靈嚴加拷問。
“紀靈,將軍讓我們來問你,此次北征,你們攜帶有多少糧草?”士兵拿着bǐ shǒu,在紀靈眼前晃了晃,冷笑道:“你要是不說,我們就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割,呵呵,看你能堅持多久。”
“哼!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半點消息!”紀靈滿臉不屑之色。
兩個士兵拿着bǐ shǒu,一陣威脅。
過了會,其中一個聲稱拉肚子,離開了營帳。另一個士兵將bǐ shǒu插在木板上,向紀靈展示刀鋒之利,但沒等兩分鐘,他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不...不行,我也得去一下。”士兵捂着屁股,一扭一扭的離開。但由於速度太慢,一泡稀屎被響屁崩了出來,將紀靈臭的直翻白眼。
待士兵離去後,紀靈卻是眼眸發亮,他看見兩尺開外,竟然有一把bǐ shǒu,牢牢的插在木板的邊緣。他趕緊站起身,一下一下的跳了過去,將身上的繩索,在那刀刃上不斷的摩擦。
“哈哈哈...這兩個笨蛋。”將身上的繩索全都解去,紀靈笑的合不攏嘴。
他拿着bǐ shǒu站在營帳門口。
等那兩個鬧肚子的士兵回來,他迅速出手,將其擊斃。隨後,換上士兵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宋憲驚慌失措的跑來稟報:“主公,紀靈、紀靈逃走了...。”
“逃走?怎麼會逃走呢?我不是讓你派人看着嗎?”
“末將是派人看着啊,但是,還是逃走了...。”
呂布大聲斥責道:“你也太不小心了。連個人犯都看不住,怎堪大用啊?原本我還打算,讓你獨領一軍,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啊?主公,要不末將現在去追吧?”宋憲心中懊悔啊,要早知道呂布是這打算,他肯定會親自看守紀靈的。
“還追什麼,人都跑了。”
呂布擺手道:“算了,看在你在此戰中,頗有微勞,我不與你計較,但你要記住,以後決不可再犯這樣的錯誤。”
“是是...末將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
“你退下吧。順便告訴樊梨花,午後拔營,返回東海。”
“諾。”
將紀靈放走,呂布也徹底放心下來。袁軍沒有了鐵騎,又有紀靈這個莽夫領軍,就算再度北征徐州,也不可能成事。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處理其他的事了。
十五日後,呂布、樊梨花率軍返回到東海郡郡城炙縣。
在呂義、成廉的聯手努力下,東海郡的世家大族,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凡是稍微有點名氣的,都被抄家問斬,家財沒收。
就連一些身居要職的官員,也沒有逃過被殺的命運。
府衙大堂中,呂布讓所有人退下,卻將樊梨花叫住,叮囑道:“梨花,我明日就要返回下邳郡了,你駐守在東海,可要自己當心啊。紀靈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奉先哥哥,我們在建安郡追回了兩萬多匹戰馬,只要稍加訓練,就能訓練出一支精銳鐵騎。無論是野戰、攻堅戰,我都不懼他。”樊梨花笑了笑,很自信的說道。
“嗯,有你駐守在此,我很放心。”
“奉先哥哥,我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問一下你,你能給我解惑嗎?”樊梨花突然臉色微沉。
“什麼問題,問吧。”
樊梨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了呂布手上,很不高興的說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呢?那jì nǚ爲什麼三番五次的給我們傳遞消息?難道奉先哥哥真與她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