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率領跟隨的衆將步入林中,周圍侍衛吹響號角,召集所有圍獵的將校前來。
“嗚嗚嗚……”
低沉的牛號角聲響起,四周漢軍將校以及分散圍獵的西域諸國首領將校聞聲往李林距離而來。
“哈哈,鄯善國主,你可是收穫頗豐啊!”
“疏勒國主,你收穫也不少嘛!”
一衆西域諸國首領率先抵達林子,攀比着獲得的獵物,決定併入大漢之後,雖然失去了國主之位,但一顆心卻也難得的鬆了下來。得今日放鬆,因爲一羣人卻是頗爲盡興,一個個紅光滿面,歡聲笑語。
“見過陛下!”
衆人下得馬來,向着劉辯行禮,有人偷偷望着劉辯的獵物,見其收穫巨大,不由得暗自咋舌,心中暗驚。
“坐下休息吧!”劉辯點了點頭。
衆人陸續歸來,看着劉辯那堆成小山般的獵物,不由得驚歎不已:“想不到陛下獵了這麼多?咱們這點東西,可比不了啊!”
“趙雲,馬超幾位將軍勇武,不知有沒有陛下射的多!”
“是了,趙雲馬超等幾位將軍怎麼還不來?”
衆人翹首向外圍張望,卻是不見趙雲,馬超等漢軍大將的身影,便是曹操,李元芳人也沒有見到。
劉辯笑道:“你們不必着急,朕先前看他們往外圍去了,想必過會才能回來!”
衆人點了點頭,都在林子之中坐下。
焉者等首領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喜色,先前趙雲馬超等將確實往外圍去了,但過了這麼久還不回來,莫不成是碰到蒙古大軍,出事了不成?
“嗚嗚嗚……”
號角已吹了三通!
劉辯負手而立,在林子前來回度步,好似等不下去了,指着一個騎兵護衛下令道:“子龍,孟起他們怎麼還沒回來,你去打探一番!”
焉者首領眼中喜色更甚,看來趙雲馬超他們果然是出事了!
“嗚嗚嗚……”
正在此時,遠方大地又傳來一陣陣號角之聲,衆人悚然大驚,劉辯臉色一沉道:“誰吹的號角!”
吹號角的士兵一臉懵逼:“陛下,我沒吹啊,我就吹了三通!”
“不好,聲音是從北方出來的,此地靠近蒙古?莫不成是蒙古兵馬來襲?”李存孝連忙翻身上馬護在劉辯身前。
“陛下此次圍獵乃是機密,我等不可能泄露,是你們泄露了陛下的行蹤?”楊妙真臉色一變,望着一衆西域諸國首領嬌喝道。
“冤枉啊,我們既然決定併入大漢,又怎麼會勾結蒙古呢?”
“就是啊,我國與蒙古又不共戴天之仇,怎麼會幫他呢?”
西域諸國首領也是一臉疑惑之色,面對楊妙真的詰問,連連喊冤。
“好了,爾等不必驚慌,先弄清楚怎麼回事,朕相信他們不會背叛!”劉辯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西域諸國首領皆鬆了口氣,正在此時,四周有大量漢軍騎兵策馬而來,一騎衝至林前,下馬稟報道:“啓稟陛下,北方有蒙古騎兵衝來,煙塵遮天蔽日,只怕有兩萬騎!”
“啓稟陛下,東方有蒙古騎兵衝來,約有萬騎!”
“陛下,西方也有蒙古騎兵衝來,約有萬騎!”
“陛下,蒙古騎兵從冀東西兩面向南包圍,已經封鎖南面,將咱們包圍了!”
一個個騎兵從四面八方衝來,向着劉辯稟報道。
劉辯面沉如水,冷聲道:“曹操,趙雲,馬超等將何在?”
“先前我見他們分散外圍狩獵,蒙古騎兵衝來之際,末將派人去尋,但還未找到,多半……”騎兵臉色驚恐稟報道。
劉辯神色一變,卻連忙恢復正常,冷喝道:“不要動搖軍心,他們肯定是發現蒙古騎兵,所以回伊吾調集兵馬了!爾等速速將騎兵往密林方向靠攏!”
“諾!”一衆騎兵拱手退下,前去傳令。
西域諸國的一衆首領卻是心驚膽顫,聽着四周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彷彿沙塵暴從四方逐漸包圍而來的滾滾塵煙,心底的恐懼逐漸升起。
“你們不必擔心,趙雲馬超等人肯定是去伊吾調集兵馬了!待會援兵就要趕到!”劉辯對着衆人笑道。
西域諸國首領也只得陪着笑,卻不敢說話,趙雲馬超等將這麼久都不見人影,肯定是遇到蒙古軍落難了啊。若是發現了蒙古軍,肯定會先過來通知你這個皇帝撤退,暫避鋒芒,怎麼會不經通傳就調兵呢?
更何況伊吾城距離此地數十里,就算有援兵抵達,肯定也來不及了啊。
焉者等國首領看着四周衆人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四處張望,皆閃過一絲冷笑。趙雲,馬超等將遇難,劉辯只有五千騎兵護衛,如何勝得過鐵木真五萬騎兵?看來今日漢帝要被鐵木真生擒活抓,蒙古勝局已定。
四周漢軍騎兵漸漸聚攏而來,圍在李林四周,列陣護之。
劉辯向後微微一撇,見焉者等國首領也做一臉驚慌模樣,心中不由得暗贊幾人沉得住氣。
北方,一支騎兵策馬衝來,停於漢軍前方百丈之外。
不過多時,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想起:“大漢皇帝何在,鐵木真在此,請現身一見吧!”
劉辯身邊衆人悚然大驚:“是鐵木真?蒙古的大漢親自來了?”
“完了完了,蒙古大汗親自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泄露陛下行蹤?啊?鐵木真親自親來,肯定是準備充足的啊!”
“爾等不要驚慌,朕十日之前才宣佈狩獵,就算當時有人通知鐵木真,算上往返時間,鐵木真調兵遣將的時間不足兩日,兩天時間他調集不了多少兵馬,最多五萬,朕也有五萬大軍,很快便能抵達!定保諸位無憂”劉辯對着衆人安慰道:“但若有亂我軍心者,猶如此樹!”
劉辯說着,一把抽出腰間倚天劍,往身邊一顆碗口粗細的李樹斬去,樹木應聲而倒。一衆首領連忙閉嘴,不敢多說一句。
“鐵木真?走,諸位隨我去會會這草原上的天之驕子!”劉辯冷笑一聲,翻身上馬,前方騎兵分開一條道路,讓劉辯催馬上得軍前。
左右楊妙真,典韋,李存孝等將保護着。
“大漢天子,劉辯在此!”劉辯催馬上前,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蒙古騎兵高聲道:“鐵木真何在?”
蒙古軍中一人催馬而出,來到兩軍陣前。
只見鐵木真身高八尺,身形蒼勁有力,雙腿緊夾馬腹,穩穩坐在馬背之上,催動戰馬閒庭漫步而來。
鐵木真頭上戴着一頂氈帽,冒檐下濃密的粗眉斜飛如鬢,下方一雙大眼,高挺的鼻樑,
頦生了一叢褐色鬍子,雙目一轉,精光四射。
劉辯視之,看其模樣約摸四十來歲,但拖雷也年近三十,其上又有朮赤,窩闊臺等三子,實則已年過百半。鐵木真容貌普通,但眉宇間,卻透着一股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頦生了一叢褐色鬍子,雙目一轉,精光四射。郭靖自不知他便是蒙古部落的酋長鐵木真,就算知道,也不懂“大汗”是甚麼。
鐵木真騎在馬上凝望着對面的劉辯,身後有十餘騎催馬上前。一年近三十,身後披着大紅披風的高大青年叫道:“父王,漢軍已經被我軍包圍,漢帝已經是甕中之鱉,一聲令下,便可擒之!”
“父王,三哥,劉辯身邊那拿禹王槊的大將武藝超羣,只可使兵馬圍困,萬不能讓大將接近!”鐵木真四子拖雷提醒道。
“哼,拖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膽小了?區區一莽夫,有何懼之?”窩闊臺冷笑道。
拖雷聞言臉色一沉,冷哼道:“你……”
鐵木真扭頭看向二人,眼神鋒利如刀,看的二人不敢說話。
“退下!”鐵木真輕叱道。
“父王小心!”拖雷提醒一句,拔馬迴歸本陣之中。
劉辯,鐵木真二人相隔數十丈,彼此注視着對方,良久過後,鐵木真輕笑道:“聽聞漢帝小小年紀,便建立如此基業,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呵,大漢十數年一統草原,近日見之,也非空穴來風!”劉辯冷笑道。
“哈哈哈!”鐵木真聞言哈哈大笑,良久過後,才高聲道:“蒙漢之間必有一戰,我本以爲要拖到十數年後,想不到今日便能分出勝負,當真讓我意外!”
劉辯臉色一沉,冷哼道:“大漢未免太自信了吧?西域是朕的地盤,你進入朕的地盤狩獵,便不怕被朕所獵?”
“只有強者才配掌控弓羽,我鐵木真縱橫草原數十年,所獵之物,從未失手!”鐵木真哈哈大笑道。
劉辯不以爲意,反問道:“聽聞草原多鷹鵰,大汗便不怕終日打鷹,被鷹啄了眼?”
“顯然本王不會,劉辯你已經被我軍包圍,就算有援兵,也不過兩萬兵器,其餘大多是步卒,不會是我軍對手。不如你束手就擒,也免得大漢生靈塗炭!”鐵木真高聲說道。
“區區蠻夷,也妄想問鼎大漢神州,真是可笑!”劉辯哈哈大笑道:“大漢只有戰死的皇帝,沒有投降的俘虜,想要朕投降,且問問我大漢將士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