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ri之後,樑誠已經領軍來到毗鄰徐州東海國的魯郡,已經回合夏侯淵的五萬人馬,合計十萬兵馬。樑誠也算是和夏侯家的兩兄弟有緣分,處女戰潁川便是和夏侯惇一起,出兵徐州又是和夏侯淵一起。不過,夏侯淵倒是比夏侯惇好相處。
“君親,果然如你所料。”
魯郡曹軍大營,夏侯淵急匆匆的飛奔進樑誠的主帳,頭盔斜斜的掛在一旁,早已沒有了往ri作爲大將應有的風範。
“噢?什麼事讓妙才這樣的興奮?”
樑誠放下手中的筆,接過曹節妹紙遞上的一杯香茶,淺酌一口,淡淡道。
夏侯淵一瞧,樑誠就是樑誠,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霎時間,老臉一紅,放慢了步子,呈上那封青州急報。
樑誠展開信紙,迅速的掃過。
“嗯,預料之中。劉備僅靠三千人馬殺退管亥的百萬黃巾,而管亥本人也被張飛一矛給戳死了。儘管百萬黃巾有很大的水分,但少說也有三十萬人。劉備,梟雄也!”
夏侯淵不明白,就算是自己也能領着三千人馬將那所謂的百萬黃巾給殺個底朝天。怎麼,劉備就是梟雄了?想不通就不去想,聽主帥的命令就是。這是夏侯淵爲人最大的優點,也省了他自己的煩惱。
“君親,按照你的命令,黃巾管亥被斬之後。大部分都已經被兗州濟北國的曹仁接收了,只有不足數千逃竄到其他地界落草了。”
聞言,樑誠點了點頭,不再討論青州黃巾一事,那只是順帶的,古戰場,打仗打得就是人口,三十萬人對於兗州來說可不少。
接下來是正事,樑誠嘴角掛起一抹笑意,站在大帳中,負手而立,遠眺東方。‘不知道,這次徐州一役能不能把這位三國裡逃跑冠軍劉皇叔變成死皇叔呢?’
“夏侯淵聽令!”
“末將在!”
“令你領本部人馬五萬兵出合城,沿泰山一線,走南城,進入琅邪國,到臨沂去!”
樑誠隨後擲出一枚令箭,隨即交給夏侯淵一封由火漆封好的密令。
‘不是打徐州嗎?怎麼去琅邪國?’
夏侯淵心頭閃過數個念頭,但是軍令不可違,他也只得是單膝跪地接過令箭。
“末將領命!”
“密令都在這封信裡面,切記,一定要按計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樑誠緊緊的盯着夏侯淵,畢竟他也是曹cāo的族弟,鬼知道會不會跟夏侯惇一樣。要是那樣,樑誠可不就白忙活了?
夏侯淵隨時武人,但是也不笨,知道自己的兄長已經給樑誠不好的印象了,樑誠也有些不太信任自己,只是礙於曹cāo不得不用自己。這讓夏侯淵非常的不爽,不僅在心裡埋怨起夏侯惇來。
“樑帥放心,末將保證完成任務!”
一句樑帥,表明了夏侯淵的意思。那就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來說的這句話,而是以下屬,軍人的身份下達的承諾。樑誠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坐下身子,曹節妹紙非常配合的上前按住他的肩頭,輕輕的捏了起來。
‘嘿嘿,皇帝的老婆給我按摩。不對,馬上就是我的老婆了...
樑誠手上拿着一卷孫子兵法,腦袋裡卻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
東南百里外,徐州下邳郡的徐州城中。
大街上少有行人,偶爾一兩個也是神sè匆匆的快速走過,街道兩邊商戶紛紛閉門不出。整個徐州城再也不見往ri的繁華,顯得十分的蕭條,人心惶惶。
州牧府中,兩鬢蒼白的陶謙顯得緊張焦躁,滿堂的文武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你們倒是說些什麼呀?曹cāo十萬大軍已經打到東海國了!”
陶謙雙目赤紅,扯着沙啞的嗓子大吼起來。
若是論起治理地方,他陶謙自認爲不屬於任何人。畢竟徐州富庶天下有目共睹,但要是打起仗來,陶謙也知道,人家曹cāo用腳打都可以完虐他。
況且,此次曹cāo爲父報仇,攜哀兵之勢,氣勢如虹啊!須知,哀兵必勝,陶謙如何能夠不急。
陶謙的大吼沒有起到任何的氣勢,反而讓衆人覺得這是他最後不甘的哀鳴。衆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年過五十的陶謙,心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如今的州牧已經老了,是時候換個人來做了。’
這個念頭閃過,在衆人的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陶謙氣喘如牛的坐在高位,眼中殺意凌厲,死死的盯着下方這羣平ri裡自吹天下無敵,遇事誰也閉口不言的廢物。
這時候,文官之末一名儒雅的文士走出。
“主公,不如去請救兵?”
陶謙一看,原來是糜竺,糜家是以經商起家,被士人所看不起。陶謙作爲儒生,當然也不例外。不然以糜竺的財力怎麼可能只是屈居末席。
同時,陶謙心中也升起了一絲愧疚,關鍵時刻還是這個自己不喜歡的糜竺站出來爲自己說話。先不論糜竺的方法有沒有用,至少有人接話了,他陶謙也有了臺階下了。
“子仲,何人會願意得罪曹cāo出兵援救呢?”
不管是不是個好辦法,總之有個辦法就不錯了。
陶謙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高位上下來,穿過大殿,緊緊的握住糜竺的手。臉sè期待,惶恐不安的問道。
“北海孔融,素有賢明,更兼一戰擊退百萬黃巾的玄德公也在北海。不如,求援北海國?”
糜竺組織着言語,生怕陶謙看出了什麼。
立即,陶謙還沒有開口,武將裡站在首位的曹豹瞬間跳出來,大嚷道。
“不行,徐州的事自然由徐州人自己來解決,哪裡需要外人來插手?”
“你願意去迎敵?”
此話一出,曹豹粗着脖子卻又不敢答話。
陶謙凝神掃視諸人,見到沒有人吭聲,決定聽從糜竺的意見,死馬當活馬醫了。
“子仲,求援一事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援兵帶來啊!”
陶謙緊緊的握住糜竺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陶謙雖然年邁,但在徐州執政多年,威望很高。他一錘定音,沒有人再多說一句。糜竺見了,連忙跪地領命,衆人卻沒有看見糜竺嘴邊那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