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到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冀州軍能夠控制住的了,騎兵連迅速穿過峽谷直奔着冀州軍的中軍衝了過去。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將冀州軍的陣型鑿穿,讓他們左右不能相顧,最後被許褚帶領的部隊蠶食。
騎兵連攜威勢而上,許褚的獨立營趁着勢頭衝進冀州軍中,使得冀州軍更加的混亂。而親衛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把尖刀的存在,擁護着範惜文,親衛一百五十人對着冀州軍發動了攻勢。只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對着冀州軍去的,而是朝着那些正在向後面退去的死士而去的。
袁紹派出來的一百名死士在看見王四帶着騎兵連從峽谷裡衝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情況不妙,於是便準備朝着後面退去。現在行動已經近乎失敗了,唯一還有一絲希望的就是山頂的那堆石頭。範惜文帶着人將冀州軍全部留在了這裡,得意忘形之下以爲沒有敵人了,便帶着人從一線天直接穿過去,這對石頭的用處就大了。
當然這只是這些死士一廂情願的看法,因爲山頂上的石頭早就被樂安軍控制住了,這些死士爬上去之後要面對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樂安軍開戰,一個不好就是陷入前後夾擊的局面。
混戰起來,連弩和弓箭手的效果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真正看的就是近戰士卒的能力了。冀州軍雖然訓練有素,但畢竟之前已經被範惜文的銀子攻勢打亂了所有的部署,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點的陣型就像一盤散沙各自爲政。獨立營在許褚的帶領下就像下山猛虎般殺了過去,許褚那可是歷史名將武力值變態的很。
祖傳的九耳八環象鼻刀一出,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沒有一個武將是許褚的一合之敵。許褚手下的獨立營士卒深受主將勇猛的鼓舞,無不用力殺敵。這些人原本就是山山賊出身,在接受範惜文改編之前還受到了範惜文的戰爭洗禮,可以說剩下的都是山賊中的佼佼者。
這些人跟着許褚殺進了冀州軍中,冀州軍連忙抵抗,什麼長槍兵站在最前面,刀盾兵隨後的命令早就別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不是冀州軍的士兵不聽命令,實在是因爲許褚帶着的人橫在那裡冀州軍沒有可以變陣的空間。騎兵連在獨立營創造的良好環境下一路殺進去,沒有遇到絲毫有利的抵抗。就像剪刀碰到布一樣,迎刃而解,一擊便將冀州軍的陣型鑿了個對穿。
被鑿穿了的冀州軍接下來的命運不用想就可以知道了,許褚帶着獨立營趁機運動,劍鋒直指冀州軍指揮中心。
“來將通名,許某刀下不死無名之鬼。”許褚一聲大喝,內力鼓盪其間,響徹全場。
韓馥派來的校尉叫李新,是一名五等武者,在冀州軍中待了三年算是一名老兵了。手裡一把朴刀,有劈山砍石之力,在冀州軍中力氣是獨一份。聽了許褚的話,李新雖然有些吃驚許褚的實力,不過還是挺刀拍馬而出。
“某家李新,今日就來取你小命。”李新左腳踢了下馬腹,馬兒吃痛快速的超前奔跑起來。
“口氣倒是蠻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來取某家小命。”許褚冷哼一聲,九耳八環象鼻刀一刀就將衝到自己身前的一名冀州軍劈翻,鮮血到處噴。殺掉前面的敵人之後,許褚也急速奔跑起來,兩人即將相遇的時候許褚忽然高高跳起,九耳八環象鼻刀再次劈出,力劈華山。
李新擡頭一看,見許褚居然揮刀劈來,連忙揚起朴刀砍過去,想要和許褚在力氣上一較長短。
“嘭。”許褚和李新的刀撞擊在一起,許褚一腳踩着李新坐下的馬匹的馬頭,另一隻腳卻是踢向李新的小腹。李新這個時候才見識到了許褚那變態的力氣,握朴刀的手有些大顫了,只是還在勉力支撐着。這會看見許褚的腳居然朝着自己的小腹踢來,趕緊向左邊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這一動,李新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噗。”這是朴刀碎裂的聲音,看到這裡李新心裡驚得那是亡魂冒泡,原來之前許褚根本就是沒有使出全力。再一看對手的眼睛,那裡充滿了戲謔,李新知道自己上當了。
只是此時發現,爲時已晚。許褚沒有再給李新機會,九耳八環象鼻刀再次揚起落下,李新的腦袋飛起幾丈高,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哈哈哈,爾等將軍以爲,還不快快住手?”許褚毫不客氣的坐在李新乘坐的馬上,揚起手中的象鼻刀大聲的喝道。那些冀州軍士兵聽了許褚的話往許褚那邊一看,發現許褚正坐在一匹馬上,那匹馬正是校尉的愛駒,這下子左右的人全部慌神了。
“快快投降,快快投降。”騎兵連見自己這一邊居然出了這樣一個猛將,剛纔許褚對付冀州軍校尉的情形可是有不少人看在眼裡,這功夫就算是三旅陳團練來了也未必奈何的了。心下對於許褚那是佩服的緊,軍中素來敬重強者,只要你的拳頭大硬,那麼就有人服你。
招降那是樂安軍最獨特的風景,敵軍主將已死,那麼樂安軍就會喊出招降的口號,並且會適時的停止戰鬥(這是指在沒有多少抵抗力的情況下)。剛纔就是許褚的一聲大喝,騎兵連所有士卒在看到敵人失去了將領,於是一齊招降道。
剛剛加入樂安軍的山賊們看着自己的營長這麼的勇武,臉上倍感有面子,這下子看着騎兵連在那裡招降,於是也跟着喊了起來。一時間喊聲震天,冀州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士氣可言了。
這方面的戰場大事已成,所有的目光全部轉換到了範惜文的身上。範惜文帶着親衛在後面遠遠的吊着,連弩也取了下來,在後面不停的射箭,使得一百死士根本就不好停下來。就像是之前一樣,一方被另一方攆着跑,不過現在雙方已經轉換了身份。
死士的頭頭看見後面窮追不捨的親衛,知道現在已經大勢已去,只是現在已經跑到山上去了沒辦法回頭了。
“快,加快速度,到山頂拿石頭砸死他們。”死士頭頭低聲的朝着手下說了一句,現在手裡只剩下這最後一張底牌了,必須謹慎點用。
這個時候死士們已經裡山頂只有不到百步的距離了,想起之後就是萬石齊飛將範惜文砸成肉醬完成任務的情景,死士頭頭不由心裡一陣開心,這感覺可比去羣芳閣瀟灑風流一晚上更加的舒服啊。
“頭,快看那裡。”一名死士打斷了自己頭頭的YY,順着手下的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結果看見一干黑色的旗幟,上面寫着“樂安”兩個字。死士頭頭一看到這裡,心裡登時一咯噔,暗道聲不好。
“射箭。”燕樂看着下面一百個帶着面罩的人急匆匆的朝着山上奔來,知道他們就是在這裡放石頭的人,於是大聲的對着手下說道。
“篤篤篤。”士卒忠實的執行了長官的命令,一個排的士卒全部掏出連弩,也不用瞄準,看着一個大概的位置就這麼刷刷的扣動扳機,弩箭嘩啦啦一大片的射出去。頓時就射翻幾個死士。
山上最多的就是草木,躲避雖然容易,但是也架不住鋪天蓋地的箭矢射擊啊,一百多人被壓制的連頭也太不起來。後面的親衛見到這個情形知道前面埋伏着自己的人,不用範惜文吩咐就拉開連弩,也跟着射出箭矢,前後夾擊。
這下好了,這些死士面對前後都是箭矢撲來的場面,連躲避的空間也被封閉了,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不要活口,全部絞殺。”這個時候死士已經明顯的處於劣勢了,範惜文還真怕前面的士卒發出招降的口號,於是立馬搶口說道。
“是。”範惜文的聲音,燕樂還是聽到了,立馬大聲的答道,然後對着後面說了句讓所有人崩潰的話:“你們還不快上來幫忙,把這些人給老子射成刺蝟。”感情這小子還藏着一手,要是之前的連弩沒有壓制住這些死士的衝擊,估計這後面的連弩部隊一定會將那些跑在最前面的死士射成刺蝟的。就像是剛纔燕樂說的那樣。
燕樂的話音一落,後面頓時就涌出來幾十號手持着連弩的樂安軍,這個時候的連弩攻擊可就比之前更加的密集了,沒有任何的商量,這些死士還真的就像是燕樂說的那樣成了刺蝟。
一場轟轟烈烈的刺殺就這樣落下了帷幕,冀州軍損傷了近千人,被俘兩千餘人。樂安獨立營損失了一百三十餘人,騎兵連兩人輕傷,一人重傷,一營無任何的傷亡。打掃好戰場之後,王凡居然帶着錦衣衛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只是這不是來做清潔工的嗎?
結束戰爭後的第一件事,範惜文就是掛記着前面被親衛扔出去的幾千兩銀子,趕緊派人到降兵的身上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冀州軍身上一陣搜刮,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周扒皮的形象。只是範惜文卻是光冕堂皇的說:“這是在勤儉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