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山林不利於騎兵作戰,可是這對於黃侃來說卻是沒多少的問題,騎兵旅的每一名騎兵在成爲騎兵之前都是優秀的步兵,那種能耍大刀弄槍棒搭弓箭的彪悍主,對付兩千山賊那還是不是手到擒來的。
騎兵進山之後就留下一個營的騎兵看管馬匹,其餘人馬直奔張闓的山寨而去,要對張闓下手範惜文早就準備好地圖這東西了,現在就在黃侃手裡拿着。錦衣衛早就將周圍一帶打探清楚了,黃侃只要對着地圖走就行了。
半刻之後騎兵旅在黃侃的帶領下就來到了張闓的山寨遠處,黃侃指着上面比劃了一下,手下騎兵就明白是今晚要打擊的目標了。錦衣衛提供的地圖還很詳細,不禁有線路圖,居然還附帶着連張闓山寨的情況也詳細標明瞭。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範惜文對於張闓那是下了殺心的,一想到這裡黃侃也就謹慎對待起來了,到時候一定不能讓張闓這貨逃跑了。
因爲有錦衣衛詳細地圖的幫忙黃侃分配任務那也是相當的好分配,一團負責包圍、二團進寨子砍人,三團部分人馬跟着黃侃去剁張闓,剩下部分人馬則守住所有下山的路口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分配任務完畢,衆騎兵便開始行動,悄悄的朝着張闓山寨摸去。
而這個張闓還渾然不知死神已經上門了,他現在還在寨子裡做着發財的美夢,夢裡張闓抱着幾大箱子珠寶在那裡傻笑,原因就是五天前那些被自己搶劫的商隊很乖的送上了無數金銀珠寶孝敬。
對於那些一見劫匪扔下貨物就跑的慫貨,張闓那是相當的不屑,所以這幾天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害怕。再說就算別人後臺很硬,可張闓也不怕,在張闓想來出事之後陶謙一定成爲第一個大黑鍋。所以這些天來,張闓那是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沒有一點擔心害怕的。
做山賊做到他這份上了,或許只能說是一朵奇葩了。
因爲張闓平時在徐州橫行慣了,所以連帶着張闓手下的山賊也是相當的自傲。就拿黃侃帶着人向前摸進的路上來說,他們居然沒有碰到一個巡邏的山賊,到最後黃侃乾脆直起腰桿子就往山寨走去,可是還是沒有山賊出來喝問他們。最終黃侃明白了,感情這裡根本就沒有山賊放哨。
黃侃對着後邊跟着的手下一揮手,所有人立即行動起來,包圍的包圍、翻牆的翻牆,動作麻利之極和山寨連個站崗放哨的人也沒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十幾個騎兵懷抱着鉤鎖套住山寨的柵欄然後輕便的爬了上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最後慢慢的將山寨大門打開了。這些事情對於他們這些屬於老兵的來說並不陌生,因爲以前行動的時候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還有段時間他們還參與過這種訓練。
“兄弟們,今天不把那些參與搶劫我們商隊的雜碎砍個稀巴爛,那就是墜了騎兵一旅的名頭。另外大人親自交代了,將山寨首領活捉賞銀千兩,看下山寨首領頭顱賞銀百兩。”站在山寨的門口黃侃大聲的說道,人都站在山寨門口了就算是山賊發現了也沒用了,再說白天攻擊丹陽軍大營太輕鬆了黃侃還沒有過癮,要是被山賊發現了更好。
不過黃侃的打算註定是要落空的,或許是因爲張闓手下的山賊不相信徐州還有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所以黃侃說的話雖然很大聲,可換來的卻是一個酒罈子被摔爛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幾句喝罵。無外乎是罵娘之類的粗口,其中的醉意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的,想來是在喝酒。
大半夜的都有人在喝酒,看樣子這裡的防守確實是很鬆了,黃侃只能悻悻的招呼手下辦事,至於打架看樣子是不能報希望了。黃侃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於是便對着月亮狼嚎起來,那聲音還怪嚇人的。
騎兵們衝進山寨之後就對着那些茅草屋走去,直接把門踹開然後就提溜着鋒利的斬馬刀進去了,原本想着遇到反抗就一刀砍翻。可是一走進去騎兵就傻眼了,一個茅草屋大概有六個山賊,可是這些山賊全部抱着酒罈子在那裡說胡話,騎兵仔細看了一下全是冀州出產的。這下子騎兵們確定這些山賊都參與了搶劫事件,好辦,如狼似虎的騎兵們衝上去揪住這些山賊的頭髮就提起來對着肚子嘭的一拳,只見山賊的嘴裡不停的吐着東西,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清醒了不少。
可是還沒等山賊明白過來就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迎接他的卻是清脆的軍靴的踢打,不一會兒就出了一個豬頭三。
有了第一個山賊做榜樣,第二個山賊、第三個山賊都被騎兵們如法炮製,不打在地上動彈不得那是絕對不會罷休。不一會兒,整個山寨到處都是鬼哭狼嚎哀鴻遍野,而黃侃則是帶着人直撲張闓住的地方。
張闓這個時候已經醒了,沒辦法周圍太吵了被吵醒了,張闓正在慢吞吞的穿着衣服,不過很明顯還沒有睡飽。因爲在徐州附近還真沒有人有來找張闓麻煩的實力,所以張闓也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對於外面吵吵鬧鬧張闓的解釋就是手下那幫混球喝酒醉了在胡言亂語。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曾發生過,所以張闓並沒有往心裡去。
“嘭。”張闓的房門一腳被人踢開了,然後露出幾個身影。這下子張闓就火了,你們好好的在外面吵沒關係可是居然還敢來煩老子,老壽星上吊閒命長了。
“給老子滾出去,塔木德找死。”張闓一邊穿衣服一邊大聲的罵道,看樣子這傢伙還沒睡醒。要是睡醒了只要稍微睜下眼睛就能夠發現外面那幾個人影張闓自己並不認識,全是生面孔外來戶。
正準備邁進去的黃侃聽了張闓的聲音之後不由一頓腳,這小子不會是腦袋抽風了吧?不過之後黃侃卻是一臉怒氣的衝了進去,身爲一旅之長的黃侃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罵過,所以黃大旅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張闓眼睛還沒有睜開,正憑着感覺在那裡繫腰帶。黃侃一看這情形頓時就可樂了,這小子之前那自己當成馬仔使喚呢。
黃侃二話不說跑到張闓的面前當場一拳打過去,張闓就化身便飛人朝着後面飛去。張闓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捱了一拳之後馬上清醒過來了,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揍自己的是誰,黃的拳頭又上來了。
“嘭。”
“嘭。”
這個世界上就剁了一隻人造的熊貓,不過那時的熊貓還不是國寶,沒後世值錢。不過雖然不值錢,可是仗着兩邊眼睛黑的對稱還是贏得了不少的掌聲,大概是騎兵們爲了自己旅長的拳法準而喝彩吧。
“你們到底是誰?”張闓痛苦的捂着其中一隻眼睛指着黃侃問道,黃侃咧嘴一笑就是不說話。就在張闓以爲安全了的時候黃侃卻又突然發難了,一腳就踹在了張闓的右腿上,另一支腳對着張闓的腦袋就是一個側踢,典型的陰人。
可憐堂堂一代山賊老大居然被人打得這麼窩囊,可關鍵是張闓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捱打。
“你叫張闓對吧”等到打累了之後黃侃纔出聲問道,張闓全身上下全部被黃揍遍了,到處是傷口,這會兒正在那裡不停的喘氣,聽了黃侃的問話之後趕緊點了點頭。他怕自己稍微慢了點又會換了一頓胖揍,這滋味還真不好受,張闓自從當了山大王之後還就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不過眼下形勢比人強,爲了不捱打就算再窩囊張闓也只能忍了。
“很好,找的就是你。”黃侃說完之後又對着張闓踢了一腳,把張闓痛得直咧嘴。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麼?”黃侃一隻手抓住張闓的衣領就把張闓提了起來,張闓趕緊把頭搖晃的跟個撥Lang鼓似的,他確實不知道。
“五天前你不是還搶了一批東西麼?很不幸,我們是來報復的。”黃侃話說完了,張闓面死如灰一臉呆滯。瞅着這情形張闓也知道自己這回是生死難料了,而且死的可能性極大。
“再踢他兩腳,然後挑斷手筋扔到深山老林裡喂狼、喂老虎都可以,總之別髒了老子的眼睛。”黃侃放下張闓,張闓還以爲自己之前的猜想錯了,對方菩薩心腸要把他當一個屁放了,誰知一個晴天霹靂直接把張闓嚇暈過去了。
看張闓這慫樣還真沒有人願意上去踢了,上去一個人在張闓臉上踩兩腳張闓當即就痛醒了,對於敢冒犯冀州軍軍威的人他們從來不會手軟。
明晃晃的斬馬刀很利索的將張闓的手筋挑去,張闓頓時又痛暈了過去,不過那些騎兵可不管這些,七手八腳的擡着張闓就往後面的深山中走去。張闓手上的筋被挑斷了,正在不停的向外放血,這東西可是最好的信號,吸引野狼猛虎的信號。
往這裡面一扔,保管不會有全屍留給張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