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南,一架馬車正急速朝着樂安城而去,馬車後面跟着四十名騎兵。這些人都是商人打扮,只是眉宇間的彪悍氣息卻是什麼掩蓋不住。
“公子,眼見天色已晚,今天是不能趕到樂安了,不如暫時尋個住處,明日再前往樂安吧。”一名騎兵趕着馬兒奔跑直馬車邊上保持着和馬車同樣的速度前進,因爲馬車和馬匹在急速奔走,所以騎兵說話的聲音很大。
馬車的車簾掀開,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如果範惜文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人很像一個人,曹老大。
“不,告訴弟兄們馬不停蹄直奔樂安而去,到了樂安我們再歇息。”馬車裡面的人不是很大,聲音還有些未脫稚氣,不過卻是殺伐果斷之輩,看樣子是一個主見心很強的人。
“公子,這個時候樂安的城門應該已經關閉了,去了也進不了城。”這名騎兵提醒道。
“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樂安夜晚沒有宵禁,直接進城。”馬車裡的人對於樂安似乎是相當的熟悉,所以對於騎兵的提醒只是微微一笑。
騎兵不再說話,隨按連續狂奔兩個晝夜,不過他們俱是久經訓練之輩,只要馬兒能夠承受就不會有累之說,所以對於直接朝着樂安前進的命令並沒有說什麼。一行人一人雙馬,一路朝着樂安疾馳而去,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父親大人說安平相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年,年齡比我還小。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將安平治理的井井有條,那麼他一定是有自己不凡之處,我不能掉以輕心。”放下車簾,曹昂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連續兩個夜晚沒有閤眼了。臨行時家族與劉家的鬥爭已經越演越烈了,如果這次不能成功說服安平相與曹家結盟,那麼曹家將處於劣勢並遭到刺史劉家的殘酷打擊,可以說這此行意義重大不容有一絲的失誤。而且這還是曹昂第一次一個人出來行動,心裡多少有些不太平靜,有些緊張的握了下自己身旁的長槍。
別看曹昂長得清秀,但是他的一身武藝卻是不容小覷,一杆長槍能夠玩的花樣百出,叫人防不勝防。在曹操軍中也是少有的高手,曹操軍中悍將夏侯惇也曾經對他的槍法讚不絕口。
自從接到父親交給自己的命令之後,曹昂就在考慮該怎麼做才能夠在說服安平相範惜文與曹家結盟,只是輾轉反側之後曹昂纔想明白原來自己對這位比自己還小的安平相根本就知之甚少。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曹昂決定早日啓程前往樂安暗中瞭解了範惜文的事蹟之後再決定對策。
曹昂身爲將門子弟,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向來是雷厲風行,所以打定主意之後便向着父親要了五十名全騎兵星夜疾馳朝着樂安趕來。
“前面的人聽着,馬上減速接受檢查。”一聲聲大喝打亂了曹昂的胡思亂想,馬車也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減速下來。爲什麼?因爲殘昂前面出現了數百名手持連弩的士卒,要是不聽話停下來估計整輛馬車馬上就會變成刺蝟。
“公子,前面出現數百手持連弩的士卒,該怎麼辦。”馬車雖然聽了下來,可並不代表他們會束手就擒,現在只是停下來商量對策而已。這些騎兵都是曹操的親軍,也就是那支後世文明的虎豹騎的前身,個個身手了得,同樣也桀驁不馴。前面那位詢問曹昂的騎兵再次拍馬來到馬車旁,然後低聲詢問道,這人在騎兵中的地位並不低。
“在安平境內能夠出現這麼一股成建制的連弩部隊,那麼這支部隊就一定是樂安的正規軍。樂安正規軍的戰鬥力極其強悍,連弩的穿透力也不弱在無法保證周圍沒有其餘樂安軍的情況下還是不要亂動,先靜觀其變吧。”曹昂聽了騎兵的詢問之後掀開車簾,低聲的對着騎兵說道。
“諾。”騎兵一拉繮繩,然後答應道,隨後朝着身後的騎兵一揮手,所有的騎兵會意立即將曹昂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來樂安做什麼?”一名樂安軍的連長站了出來對着曹昂一行**聲的盤問道,他們剛剛被劉科從樂安帶出來,正好劉科也在軍隊裡,所以這個時候正想着該怎麼在上司前面好好的表現一番,盤問的時候語氣神馬的都是相當的賣力。
“小的們是前往樂安進貨的,不知道軍爺這是在做什麼?”曹昂沒有說話,剛纔那位詢問曹昂該怎麼辦的騎兵下馬迎上了樂安軍那個出來盤問的連長,臉上掛着一臉的諂媚。要是再抽出一支菸,還真有點讓人以爲是在演電影,電視裡面那些大正派要走私神馬的,不都是這麼去諂媚大反派的麼?然後敬上一包好煙,再套問一些情報。
“進貨?你們就一輛馬車也啦進貨?一人雙馬,這可是豪華的配置,來的路上沒少遭到人眼紅吧。”那連長很明顯就不是傻子,這年頭戰馬可不便宜,這一行可就是一百匹上好的戰馬,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加上這名連長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在對面那些騎兵的身上聞到了血腥味,並且這些騎兵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只在軍中一些老兵的身上纔會有,那是經歷過屍山血海的百戰之卒才能擁有的。
“遭到眼紅那肯定不會少的,不過我們的馬快,就算他們想動什麼歪心思也被我們甩脫了。”騎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其實應該是這麼回事,眼紅他們馬匹的人全部被殺了,然後被殺了的人的援兵只看見他們離去的影子。
“你們的速度確實是很快,這麼着急的趕往樂安是有什麼急事吧。”樂安軍的這名連長越來越謹慎,因爲對面的這羣人都不是好人。馬快,別人追不上,那全部都是騙鬼的,要真信了估計就該成早死鬼了。
“軍爺,眼看天就要黑了,所以想着一口氣趕到樂安之後再歇息去了。”騎兵並沒有聽出對方已經起了疑心,而是繼續在編制自己的謊言,不過這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