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聽到自己的大兄說起範惜文麾下的親衛時,那讚不絕口的神情,曹仁現在想來還覺得有些言過其實。只是後來在清風樓門口看到隨侍在範惜文後面的那幾位親衛,雖然一身華麗的裝束將他們的彪悍之氣遮住了,不過這些人的臉上那強大的自信卻是讓曹仁的眼神一亮,這完全就是隻有那些精銳之士纔會有的一個表現。比起曹仁帶來的那幾名訓練很久的“虎豹軍”士卒是強太多了,對於範惜文的練兵方法曹仁也是佩服的緊。
不過曹仁註定是要空歡喜一場的,今天範惜文是來敲詐袁紹的,哪裡肯因爲曹操的幾句話就輕易的將注意力轉移了呢?雖然曹操學習和接受能力確實是強大,不過範惜文作爲曹操的“啓蒙老師”會這麼輕易的被曹操糊弄成功嗎?結局一定是否定的。
“驚奇個屁,就那些蠢貨,居然連一個盜賊都捉不住,害的老子連金銀財寶都丟了,我哪裡還好意思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那該死的盜賊,不要讓老子捉到他,不然套要他好看。我那價值五百兩銀子的寶刀啊。”範惜文說到激動的地方除了是髒話橫飛之外還有無數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酒裡菜裡到處都有它們的足跡。
剛纔還斯斯文文的小夥子忽然間就變身街頭罵街的腌臢,這中間的轉變還真的讓人無法接受,曹操看着那漫天飛舞的小東西無奈的看着袁紹表示對於這件事情無能爲力了,因爲範惜文已經擺明了要敲詐袁紹了。
就你那小氣的性子,你會隨身帶着一把價值五百兩銀子的寶刀?怕是連五十兩也不值吧。雖然袁紹知道自己手下的秘衛不會去偷範惜文的所謂寶刀,但是現在袁紹必須息事寧人啊,那什麼來息?肯定是那白花花晃人眼睛的東西咯。
“賢弟初來京師受此劫難,爲兄作爲地主,理應盡下地主之誼,不如這寶刀的損失由爲兄來承擔好了。”袁紹硬着頭皮,忍者一口氣走到範惜文的面前說道,待宰的肥羊終於上場了。
“這怎麼好意思要本初兄破費呢?還是不要了吧,哎,可憐了我那五百兩的寶刀啊,還有那這麼粗的黃金項鍊啊。”範惜文眯着眼睛掃了一下袁紹,然後拒絕道,那意思就好像是在看不起他袁紹似的。
這下袁紹還真的願意拿錢出來接受被範惜文待宰的命運了,被人瞧不起比割他的肉還要難受,不就是出點錢嗎?袁傢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於是······“賢弟,你這不是的給爲兄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不是,再說那你就是看不起爲兄了,看不起爲兄那就是看不起袁家。”袁紹跑到範惜文的身邊非常氣憤的說道,好像不讓他來付這五百兩銀子就是看不起他這隻肥羊一樣。只是袁紹好像忘記了,剛纔已經不是五百兩銀子了,因爲範惜文又加了一條手臂粗的黃金項鍊。
“這樣吧,剛纔爲兄來的時候還是帶了點錢來,現在爲兄就來好好補償補償賢弟如何?”袁紹故作豪氣的說道,心裡雖然非常的肉痛,但是爲了那該死的面子他必須強撐到底。
“哎,如此這般還真是讓小弟汗顏啊,可憐我那拇指大的瑪瑙石啊,那可是從大漠帶回來的好寶貝啊,價值千金啊,原本還想將他獻給聖上的啊。”範惜文見袁紹上鉤了,心裡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只是口上還在不停的撈取敲詐的資本。一口一個“啊”哭的相當的悽慘,而且牽扯的範圍也越來越寬了,居然已經和皇帝聯繫上了,只是所有的人全部當他在放屁。一個小小的樂安令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還說什麼進獻,真是大言不慚。
曹操、曹仁別過腦袋,不再看範惜文那副嘴臉,和他比起來就算是再邪惡的人也會是純潔無比的。雖然曹操很早就知道範惜文是一位非常猥瑣的人,不過曹操萬萬沒有想到範惜文居然強大到這個地步。要是範惜文知道自己在曹操心目中的形象居然如此不堪了,或許範惜文還會連着曹操一起敲詐也說不定。
······付出了不少的好寶貝時候才讓範惜文感覺到滿足,雖然心裡肉痛,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爲了那該死的面子丟了這心痛銀子。
而範惜文得到了好處之後就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了,總之就是不能讓曹操搭上話。要是讓曹操搭上話了估計今天是不用走了,你沒看見曹仁那雙求知的眼睛啊,是多麼的迫切啊,就像是個求知慾極強的孩紙一樣。
最後三方是盡歡而歸,範惜文帶着滿意和一大堆的寶物在十一個親衛的陪同下繼續在三樓吃喝,曹操只是搖了搖頭,你說這倒黴的娃怎麼就這麼的貪財呢,曹操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範惜文這小子是想找這家店的麻煩,難道範惜文還真的會得失憶症?
袁紹就更不用說了,因爲來的晚並不知道在他來之前還有一出好戲,所以見範惜文的樣子還以爲他是捨不得這裡桌子上的那些山珍海味,心裡頭對範惜文那是相當的鄙夷。只是現在袁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裡,看着範惜文袁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剛纔的那場景,於是想把範惜文剁吧吧的心思都有了,現在袁紹只想回家摟着美嬌妾好好的安慰一番。
於是三方人馬,走了兩方。今天說好是曹操請客,只是曹操看着範惜文已經賺了一個滿盆鉢,就順便不好意思的忘記了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