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李儒所預料的那樣,何太后還真有些怕了那位東萊亭侯,特別是何進死後,她更是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現在董卓主動找上了她,並且還給她想出了一個能讓劉贇離開的主意,這怎能不讓她是滿心歡喜地就答應了下來呢。
當董卓與一名太監來到俠客樓裡,並見到劉贇之後,劉贇才知道自己已被賜封爲了驃騎大將軍,並且聖旨上還說讓他儘快地回到自己的管轄區域去,免得誤了地方上的大事。
此時的劉贇再接過了聖旨後,就似笑非笑地對董卓,說道:“董胖子,好手段啊,這就把我打發走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實施你的計劃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這次何進召你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不過就這麼輕易地想打發我走可沒那麼容易,糧草、軍餉一樣都不能少。還有我北海書院剛剛成立,裡面還缺了不少的藏書,我聽說宮裡的藏書閣都已生出一層厚厚的灰塵來了,不如就讓我帶一些藏書走吧。對了,還有監造司裡的礦鐵和工匠我也要帶走一些,這幾年本侯爺南征北戰可損失得不輕,這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些補償才行。”
當董卓一聽劉贇竟要一些書卷和工匠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看着董卓回答得如此的痛快,劉贇點了點頭後,又說道:“董胖子,咱們公事談完了,是不是該聊聊咱們倆的私事了。昨天你的人可是打傷了我的屬下,這筆賬咱們也得算一算了吧。”
聽到劉贇一提起昨天的事情時,董卓心裡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劉贇在喝下一杯酒後,就說道:“老董,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吧,你的手下在雒陽城裡是肆意妄爲,而我的屬下只是上前去訓斥了幾句,就遭到了你們西涼軍的圍毆。要不是我那屬下跑得快,說不定早就被你的人給虐死了,這也太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昨天發生的事情董卓早已知曉,也確實知道是他的手下做得不對。但他們西涼軍一向如此,只不過這次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而已。
此時的董卓也很果斷地就說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我西涼軍的不對,不知東侯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呢?”
“老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樣吧,你給我一千套飛熊軍的裝備,然後再分我一半的馬匹,這件事情咱們就算過去了。我可是知道你的飛熊軍配的都是一人雙騎,就把那空出來的馬匹給我吧,我不挑的。”
此時的董卓差點被劉贇的話給氣暈了過去,他見過不要臉的,但還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傢伙,真以爲那些裝備和馬匹都是大風颳來的嗎?就算他們西涼不缺戰馬,但也不能就這麼被奪去吧。還有他飛熊軍的裝備可都是他多年積累起來的,沒想到劉贇一開口就要一千套,這明擺着就是巧取豪奪啊,真把他董卓當成軟柿子來捏了嗎?好歹他也是一方豪強,又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來。
就在董卓滿臉怒氣地準備回絕劉贇時,劉贇卻呵呵地笑了兩聲,道:“反正我過幾天就回渤海郡去了,不過在臨走前跟你的飛熊軍切磋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也很想見識一下你的飛熊軍究竟有多厲害。”
當劉贇說完最後一句話時,董卓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寒意傳遍了他的全身。看來這位侯爺是真想對他出手了,而此刻的他只有那五千飛熊軍,能否擋住這位東萊亭侯的進攻還真不好說。
董卓可是見過這位東萊亭侯的勇武的,所以他心裡也開始有些發怵了起來。如果他有那十幾萬的大軍在手,又如何會怕了劉贇的威脅呢。
而就在董卓猶豫着戰還是不戰的時候,李儒是急匆匆地趕到了俠客樓裡。當他也知道了劉贇的索取後,頓時也有些微怒地說道:“東侯,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再說你昨天也打傷了我們不少的人,難道真以爲我西涼軍就這麼好欺辱嗎?”
看着這兩個傢伙即將要翻臉的表情,劉贇冷哼了一聲,道:“李儒,我相信你是聰明人,而現在就想與我翻臉絕對不是最好的時機。我可是知道你們來京城的目地,一旦我將事情宣揚了出去,你們絕對討不了好。還有你們所指望的西涼大軍應該還在長安一帶吧,就算能到達這裡也是十天半月的事情了,而以我現在的兵力完全能碾壓你們的飛熊軍,所以你們想清楚了要不要與我一戰。”
劉贇的話再一次擊在了董卓的軟肋上,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了對策來。而這時候的李儒也緩了緩口氣地說道:“東侯,這件事情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不如等我們回去商量一番後,再給你答覆怎樣?”
“沒問題,你們儘管回去商量,不過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一過咱們就在城外兵戎相見吧。”
當董卓與李儒回到府邸之後,董卓是一怒之下就砸了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嚇得那些僕人和親兵們根本不敢靠近董卓的身邊。而此刻的李儒也知道董卓在生氣什麼,於是他又拈了拈自己的鬍鬚說道:“岳父大人不必動氣,我已想到了一個主意,保證讓那東萊亭侯不敢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聽到李儒的話後,董卓立馬放下了手裡的一件瓷器,並說道:“文優,你又想到了什麼主意,快快與我道來。”
當李儒來到董卓的身邊,並小聲地在他耳旁低聲地說了幾句後,董卓頓時是大喜地說道:“好主意,咱們就這麼幹,等到三天以後看他劉子安敢把本將軍怎樣。”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就在這三天裡西涼軍又不斷地來了幾支增援部隊,這頓時讓雒陽城裡的氣氛是更加地緊張了起來。而當董卓和李儒再次來到俠客樓的時候,竟然是一口就拒絕了劉贇的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