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建安元年十月,裴青麾下天水長史楊阜、司馬姜囧統率三千大軍攻破了馬超的老巢武都下辯,並且擊退了馬超的反撲,無奈之下的馬超只好率領兩三千殘兵逃往漢中,致辭,大漢故涼州的所有地盤全都歸屬裴青統治。
事後論功行賞,楊阜以功被拜爲武都太守,護羌中郎將,姜囧則被任命爲潁川太守,奮武中郎將,楊騰以輔佐之功官拜騎都尉,同時准許白馬羌人遷離故土,又分廣漢屬國北部的陰平道爲陰平郡,命楊騰率部通過過白馬羌的防區直接進入陰平。從白馬羌入武都有六百餘里,而到武都則有一千餘里,而且陰平的環境比武都也不差,更能避開馬超的報復,楊騰自然是一百個願意,所以對裴青是千恩萬謝。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現在的陰平在名義上歸屬益州牧劉璋管轄,楊騰進入陰平,並不是劉璋所樂意看到的,不過現在蜀中正趕上益州內亂,將領婁發、沈彌、甘寧等人在劉表的挑唆下舉事,劉璋正忙於平定內亂,再加上廣漢屬國本就是羌胡混雜的區域,官府一般都是採用羈縻政策,很少直接干預,所以這對楊騰來說是個機會,再加上楊騰在羌人中擁有較高的地位,族人戰鬥力又極爲強悍,更兼楊騰有朝廷的詔命,師出有名,在經過數月的鬥爭後,竟然當真在陰平站穩了腳跟。
在平定了馬超之後,一切都平靜下來,裴青又重新調整了雍涼二州的版圖,以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安定、北地、天水、隴西、武都諸郡爲雍州,其治所就在長安,由裴青自任雍州牧,拜王粲爲長史,負責日常政務,常駐長安,陳到爲司馬,安南將軍,假節,負責軍事,常駐天水冀縣,加強對南部區域的漢中、巴蜀的威懾。
同時將武威、張掖、酒泉、敦煌、金城、西平諸郡劃歸涼州,又將居延屬國改爲西海郡,同樣歸屬涼州,仍以成公英爲涼州刺史,這樣一來成公英所直接管轄的地盤少了好幾個郡,同時因爲河西四郡由西州都督府都督魏延直接派兵守衛,所以成公英手中的兵權也被極大削弱,然而成公英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依舊兢兢業業的做他的涼州刺史。
裴青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中還是感到欣慰的,畢竟200的忠誠度是一回事,將領的心態又是一回事。
在安排完了這一切之後,裴青又下令徵調糧草和軍隊,他不聲不響的加強了豫州、徐州、幷州、河東、河內、弘農等地的兵力,同時又加緊訓練在長安的數萬常備軍,其目的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這就是在積極準備對曹操全面開戰了。
因爲就在一個月前,曹操的大軍節節勝利,攻取了袁紹的鉅鹿國、安平國、常山國等地,袁紹的地盤只剩下了中山國、河間國和渤海國這三個郡國,袁紹憂憤之中病死在渤海國,臨終之際沒有指定繼承人,衆人慾立袁紹長子袁譚爲繼承人,卻不料袁紹麾下謀士審配和逢紀因爲不受袁譚的喜愛,擔心會受到袁譚的迫害,所以勾結袁紹後妻劉氏,搶先擁立袁紹幼子袁尚。
這時候的袁尚只有十五六歲,心智還不成熟,哪裡懂得做什麼君主?一上來自然就是大封功臣,拜審配爲冀州別駕,逢紀爲侍中,把政事全都委託他們二人,這二人自然是極力排斥異己,顏良文丑二將這時候還在前線浴血奮戰,抵擋曹軍的入侵,可是他們卻根本沒有獲得一點封賞。
其他人如辛評、郭圖因爲害怕遭到與他們不和的逢紀審配的迫害,唆使袁譚隨他們前去出鎮河間,這樣一來,袁氏雖然看起來還在延續,可是卻已經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袁尚爲首,繼承了袁紹的主力,麾下審配逢紀等人爲佐,鎮守渤海國;另一部分是袁譚爲首,麾下辛評、郭圖等人,鎮守河間國;還有一部分是留守中山國的高幹,協助他的有顏良文丑等將。
其實對於高幹這位表兄,無論是袁譚還是高尚都在拼命拉攏,因爲中山國還留有兩萬部隊,同時還有顏良、文丑、牽招、郭援等大將,誰能夠爭取到高幹的支持,誰的力量就強大了不少,可是他們也僅僅是拉攏高幹而已,對與顏良文丑則並沒有直接拉攏,因爲他們知道這二位資格老,功勞大,而且性情桀驁,如果讓他們返回,恐怕四大謀士的地位都不保。
因爲袁紹已死,他的兩個兒子還搞分立,所以曹操想要完全佔據冀州也並不困難,而在這種情況下曹操聽說了裴青征戰武都的消息,知道馬超必定難以支持,他爲了避免裴青奪取洛陽,同時爲了進一步加強對朝廷的控制,強行迫使小皇帝遷都鄴城。
曹操沒想到他的這一舉動竟然給了裴青以藉口,裴青立刻以此爲理由,指責曹操挾持天子,居心叵測,如此權奸,人人得而誅之,隨後下令對曹操的各地展開全面進攻,令豫州刺史魯肅率軍進攻陳留郡和濟陰國,徐州刺史呂雯率軍進攻北海國,幷州刺史裴潛率軍進攻常山國,河東太守徐晃和弘農太守徐榮進兵洛陽,河內太守荀攸率軍進攻鄴城,他親自率領五萬大軍從長安出發,出潼關,下洛陽,然後渡河進入河內,直撲鄴城,迎回天子。
曹操聞訊頓時苦笑不已,他知道現在裴青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決意統一中原,因爲周邊的勢力基本上都已經掃蕩清楚了,劉表雖然雄踞荊襄,然而並無野心,且與裴青一向友好,漢中張魯實力弱小,又與劉璋開戰,自保還來不及,更不用說進攻關中了,至於江東孫策,雖然有能力進攻裴青的揚州,然而他現在主要是打着爲父報仇的旗號與劉表開戰,以奪取長沙和江夏等地,解除劉表的威脅。
所以裴青的邊境完全安定,接下來自然把戰爭的矛頭對準了自己,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眼看要攻滅河北袁氏之際,他的進攻相當於是摘果子,而自己一番辛苦,真的相當於是爲人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