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胡兄你與我當有再生之德,小弟日後定當以死相報,爲胡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臧霸滿臉激動的抓着胡軫,直抓的胡軫齜牙咧嘴,苦笑着說道:“老弟,鬆,鬆手,你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受不了了。”
臧霸見狀這才鬆開手,滿臉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剛纔實在太激動,竟然沒控制住力氣。”
“沒事沒事,其實我應該高興纔是,能夠得到你這樣的勇將相助,何愁我們大事不成?哈哈,老弟你先等着,我這就派人去聯繫西涼軍,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胡軫心中很是得意,又在臧霸帳中痛飲了一番,這纔在親兵的陪同下搖搖晃晃的走回自己的營寨。
胡軫其實並沒有喝醉,他在回到營寨之後立刻派人潛伏到臧霸的帳外探聽消息,看臧霸有什麼反應,是不是真心投靠西涼軍隊,結果他得到的消息很是喜人,因爲臧霸竟然得意忘形,在帳內舞劍高歌,慶賀自己能夠獲得重生的機會。
其實胡軫並不知道,當他的人剛剛來到臧霸的營外,就已經被人發現,並且迅速通知臧霸了,只不過臧霸並沒有理會,反而將計就計,在帳內舞劍高歌,騙過了胡軫的探子。
現在的胡軫自是信以爲真,對臧霸再無懷疑,於是立刻派人前去鄭縣聯繫西涼軍,洽談投降事宜。
在當天晚上,胡軫的侍者就進入了李傕郭汜的營寨,見到了李傕和郭汜二人。
再見到李傕和郭汜之後,胡軫的使者就將胡軫要投降的書信交給了他們,並且說明胡軫想要投降之意。
李傕拆開書信,只見書信中說起昔日裴青對胡軫的羞辱,還有胡軫當時迫於形勢,被迫投降,實際上心向西涼軍,早就盼着他們到來等等,同時又向他們獻計,等到投降的時候偷偷將裴青給約出來,到了那時候雙方腹背夾擊,一定可以一戰而擒裴青。
李傕命人把使者帶下去,然後說自己會考慮考慮隨後他命人把郭汜和樊稠、張濟李蒙等人全都請來,並且當着他們的面前把書信拆開,在看完之後,把書信遞給郭汜,等郭汜也看完之後問道:“郭兄,你覺得怎樣?”
郭汜思索片刻,點頭說道:“胡軫本就是我涼州人士,當初轉投王允和呂布也是無奈之舉,如今他的性命在你我掌握之中,怎敢跟我們耍花樣?更何況他所說的受到裴青凌辱之事根本沒有作假,我在長安也有眼線,這件事當時就發生在城門口,許多人都親眼看見,所以我敢肯定他沒有問題,至於那個什麼臧霸,諒來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如今眼見我軍勢大,想要投降以圖保全性命,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本來就是陶謙的人,卻無端被捲進一場災禍之中,這要換了我也要想辦法脫身。”
與此同時,同爲涼州軍將領的李蒙也力保胡軫,說他投降肯定是出於真心。
李傕聽到這番話頓時與郭汜商量道:“郭兄,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接受他們的投降,這樣的話我們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僅能夠多得萬餘軍隊,而且還能打擊朝廷軍的士氣。”
郭汜聽後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胡軫在信中獻計,說是要在向我們投降之際把裴青給騙出城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乘機對他進行腹背夾擊,一戰可擒裴青,其實我們可以畢其功於一役,咱們兵分兩路,一路配合胡軫襲擊裴青,另一路乘着新豐城空虛之時率軍攻城,這樣的話我們技能生擒裴青,又能一舉蕩平新豐城,此戰知乎我軍必將威震天下,到了那時,長安城豈不是囊中之物?”
“好,哈哈,郭兄果然妙計,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這麼辦,由我率軍受降,並且夾擊裴青,郭兄則乘機率衆攻城,相信我們很快就能高歌猛進,馬踏長安。”李傕心中喜悅,意氣風發,哈哈笑着說道。
其他衆將也都滿臉喜色,因爲進入長安就能控制皇帝,那意味着他們不久之後就會身居高位,封侯拜將,達到人生的巔峰。
這時只有賈詡一人面有憂色,然而卻什麼也沒有說。
李傕看到這一幕頓時詫異地問道:“大笑衆將盡皆爲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欣喜不已,不知道先生爲何面有憂色?”
只見賈詡搖頭說道:“衆位將軍,休怪詡給你們潑冷水,我認爲此計不妥,這裴青平生也是智計過人,他應當能夠看出來胡軫心中對他的抗拒,既然他能夠看出來這一點卻還讓胡軫獨自領軍出城,這就表明他肯定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在詡看來,他的應對之法其實也不難,一是借我們的手除掉胡軫,徹底掌控他那一支軍隊,這第二嘛,很可能會乘機對我們的軍隊發起進攻,從而藉機打擊我軍士氣,所以詡認爲,我們不應該輕易的就同意胡軫給出的這個主意,而是小心謹慎,全神戒備,不能給對方以任何機會。”
郭汜聽了這話頓時哈哈笑道:“文和先生你過於多慮了,量那裴青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毛都還沒長齊呢,哪裡能夠想到這麼多?難道先生以爲這天下那麼多人都有你這樣聰明的頭腦嗎?請放心就是,我認爲這個裴青一定會相信胡軫,他一共纔有多少軍隊?這一次胡軫他們帶了比三成還多的軍隊出來,如果不相信的話,他怎麼捨得把這麼多人給放出城來?你可不要說他派那什麼臧霸來監督,臧霸一共纔有多少人?根本不可能監督得了。現在他更是直接果斷乾脆的向我們投降,這更證明裴青的失算,先生你就不要憂心了,好好的等着喝慶功酒吧......”
李傕的臉上也同樣是笑意,他立刻給胡軫寫了一封信,要胡軫在第三天晚上三更時分到新豐南城外投降,並且按照原計劃將裴青騙出城來。
“這兩個傢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你們不聽我的建議,那你們就不好辦了。”賈詡頓足嘆息,大腦飛快的運轉,看看能有什麼辦法補救,既能給李傕和郭汜一個教訓,又能讓他們的損失儘量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