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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將士都不禁皺了皺眉頭,魏軍雖然殺人如麻,但那是在戰場上與人爭鋒,卻幹不出虐殺俘虜的事情。
六百多個被敲斷腿的俘虜被丟隧巨大的柴草堆中,隨即數百名軍士一起點燃了火焰。
熊熊的大火很快便將六百多人給吞沒了,六百多俘虜在烈焰中痛苦掙扎着,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片刻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女國衆將士發出歡呼般的吶喊。
綸蘭見一旁的太史慈流露出厭惡之色,不禁問道:“難道你們魏國能夠容得下背叛者嗎?”
太史慈冷冷地看了綸蘭一眼,綸蘭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種輕蔑,這是之前所沒有的。
太史慈淡然道:“我們大魏帝國當然容不下背叛者!不過也絕不會虐殺他們!殺就殺了,何必肆虐!恕我直言,喜歡肆虐的人只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綸蘭大怒,便要把刀。
太史慈冷哼道:“怎麼?想對我動手不成!”
“哼!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習俗!我懶得跟你說!”語落,便帶着親兵下去了。
太史慈冷靜下來,不禁暗自責怪自己魯莽。
當天晚上,太史慈和綸蘭在非常不融洽的氣氛中商討眼前的形勢,不歡而散。
與此同時,在王都以北二十幾裡的密林中,一支龐大的軍隊紮下營壘,在幾百裡外哼的瞥魚寨,周泰和呂蒙正在籌劃對士微根據地的進攻。
“子明,我們應該可以進攻了吧?”周泰急不可耐地道。
呂蒙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沙盤分析道:“目前士微的主力應該已經到了王寨附近!我們正面的敵軍應該不多了!老先生,你對北方的地形熟悉嗎?”
呂蒙身旁的一個老者點了點頭,他也是一個漢人,是當日與蔣升斗一起被海浪衝到東女國憾的少數倖存者之一,名叫程剛。
“熟悉!我們來的這些人對於北方的地勢地形都很熟悉!”
呂蒙點了點頭,對程剛道:“老先生,這一次戰鬥就看你們的了!”
程剛一拍胸膛,洪聲道:“將軍儘管放心!我等定不負所托!”
雖然年紀不小了,不過卻流露出一副豪邁的氣勢。
“子明,我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士微會率領主力離開我們正面,他難道不擔心我們攻入他的老巢嗎?”周泰問道。
呂蒙道:“他認爲我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而且我們正面幾乎全都是雨林!這也算是一道天險吧!再加上他在雨林中的佈置!我軍在短時間內確實難以攻入他的老巢!”
“子明,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不會想放棄吧?”周泰道。
呂蒙搖了搖頭,手指從沙盤上瞥魚寨所在的位置向上一劃,頓在百餘里外士微的前哨基地上,斷然道:“我軍必須攻下這裡!否則後面的戰鬥就會很被動!現在是個很好的時機!”
“子明,你說怎麼辦吧?”周泰迫不及待地道。
呂蒙將自己的謀劃細細說了一遍。
周泰不禁讚歎道:“難怪陛下讓你做此戰的軍師!”
呂蒙皺眉道:“現在還有一件緊要之事!如何解決將士們水盛胡服的問題?”
魏軍自打登上南蠻的土地後,每天都有人因爲水土不服而病倒,現在已經病死數百人了,照此發展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魏軍就會喪失戰鬥能力。
周泰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道:“是啊!這裡的氣候與中原迥異,將士們很難適應!眼看着一個人就這麼垮下去,實在讓人不舒服!可恨的是,從中原帶來的藥竟然沒有多少效果!”
呂蒙問一旁的程剛道:“老先生,你有不有什麼辦法?”
程剛一臉歉意地搖了搖頭,“實在是抱歉!就是本地人得了痢疾,也是無藥可治!”
周泰看向呂蒙。
呂蒙稍作思忖,皺眉道:“看來,只有向陛下察報此事看醫藥署有沒有辦法了!”
所謂醫藥屬就是大魏帝國主管全國醫療方面事務的機構,早在曹操還是一方諸侯的時候它的雛形就已經在曹操治下形成了,現在的醫藥屬主官是兩年前的狀元郎,他負責整個機構的運作,而華佗、張仲景兩位則具體負責醫藥方面的事務。
第二天一早,一支萬人的海軍從河口沿着河流朔江而上,領軍主將是擅長水戰的周泰。
半天之後,周泰率領的海軍來到距離瞥魚寨二十幾裡的一處江面上,這裡的水面陡然變窄,水流湍急了很多,兩側不再是綿延的森林,而是依江聳峙的兩道懸崖,地形非癡要。
“傳令下去,放緩速度!所有人員入倉!防備敵軍火攻!”周泰下令道。
身邊的兩名部將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此時,周泰在船隊中間的一條戰船上省,這裡說明一下,由於河道有些地方狹窄,因此周泰並沒有帶龐大的戰艦進來,而是率領四艘戰船和近百艘六級戰船。
艦隊剛剛駛入山峽,兩側的懸崖上便傳來怪嘯聲,隨即只見雨點般的箭矢朝船隊傾瀉下來,其間還夾雜着相當數量的火箭,竟然是中原軍隊使用的十字火箭!
火箭牢牢地釘在船上!有士兵當即將其打掉。
戰船兩側的炮門打開,寒光閃爍的弩炮被推出炮門,緊接着,咻咻咻!!
宛如鬼哭的聲音在江面上響起,只見兩側的懸崖上不斷有士兵騰空而起,許多身着獸皮的蠻族士兵被拋上了半空然後徑直落入滾滾的江水中。
兩側的山崖上登時亂了套,蠻軍丟下弓箭沒命地逃跑。
攔截的蠻軍被擊潰,魏軍艦隊繼續朔江而上,穿過山峽。
當天傍晚時分艦隊來到一處開闊的江面上,兩側沒有聳峙的懸崖,西側是森林、草地斷斷續續相鏈接,而東側則是茂密的森林。
天色已晚,周泰命令艦隊就在河中間下錨,同時讓斥候隊登岸設立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