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賁所言讓劉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整個幽州加在一起,在冊人口尚且只有兩百多萬。
這還是算上黃巾起義之後,青州冀州等地的難民匯聚之後的數字。
他們兄弟就算是綠林總瓢把子,也不可能掌控六十五萬的人口啊!
見他表情,郭賁就知他心中想法
微微一下,郭賁說道“主公,在冊人口從來都不是幽州的實際人口數量。”
劉辯點了點頭,這事他倒是知曉。
那些所謂世家貴族經常會做那些隱藏人口的事情。
爲的便是合理避稅。
可實際上,他們控制的人口遠大於他們上報的數量。
而且,這些世家大族,經常剝削平民,肆意的腳亂田地租賃和稅收比例。
引得許多活不下去的平民來投。
而這些投效世家的平民,
雖然獲得了短時間之內的溫飽,但轉而之間便成了個大家族之中交易的工具。
幾番操作之後,戶籍自然就被消掉。
久而久之,也就成就了現在世家貴族話語權越來越重的原因。
畢竟,沒人知曉這些大族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單單曹操而言。
當初酸棗會盟的時候,他輕易之間就能招募到五千兵馬。
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當然,他還不算最過分的。
於他相比,袁紹袁術兩兄弟就有些過分了。
當時的袁紹剛剛成爲渤海太守不久,酸棗會盟之時也帶了近五萬兵馬。
而袁術亦然成爲出兵最多的諸侯,這其中的道理就有些說不清了。
要知道兗州刺史劉岱也才統兵兩萬。
雖說刺史名義上並沒有兵權。
想到這裡,劉辯笑着說道“我們還掌控了一些世家?可就憑這些世家也難以拼湊出六十萬人口吧!”
郭賁略帶鄙夷的笑了笑,隨即說道“主公當真是有些小瞧天下英雄了。”
說完,郭賁沉吟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幽幷涼三州歷來都是胡漢混居,但問題也就出現在這胡漢混居之上,我們漢人只要不被各大家族瓜分,是肯定會完成登記造冊的,而這些胡人卻並不相同。”
郭賁說道這裡,劉辯心中已經瞭然“也就是說,我們實際上掌控了不少胡人?”
對於劉辯的打斷,郭賁有些接受不了,隨即擺了擺手說道“主公稍安勿躁,這事得娓娓道來。”
劉辯倒是個好奇寶寶,見他這般,無奈的聳了聳肩“簡要說明就好,話我還是能聽懂的。”
見他這個樣子,郭賁也不好說些什麼,略作呻++0吟之後隨即說道“我們這些盜匪是職業打劫湖人的,這三年之間,我們探聽到八個胡人部落錯從複雜的關係網,進而逐步意義鏟滅,進而讓我漢人以胡人身份逃出戶籍制約。”
話說道這裡,郭賁洋洋自得的看向劉辯。
劉辯卻是搖了搖頭“但六十五萬的數字也水分太大了。”
八個部落,按每個部落三萬人算起。
這才二十四萬人口。
那四十一萬的人隱藏在哪裡。
難道幽州十一郡,每個郡都有三萬多人的盜匪?
這根本就不現實。
要知道,以劉虞的能力,幽州若當真成了這幅樣子,他早就開始剿匪了。
怎麼可能等到劉辯來接受這部分人口。
見劉辯還是不信,郭賁也實在沒有辦法“主公若是不信,不若我們打個賭如何?”
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劉辯眉頭更是皺起、
略微沉吟一下,直接說道“這個賭我和你打了,你說賭什麼吧!”
郭賁笑了笑“就賭一壺美酒吧!”
聽他所言,劉辯卻是楞了。
他又美酒的事情只有戲志才和荀彧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現在看郭賁的意思,他似乎也知曉劉辯藏有美酒的事情。
心在略微思考,也就有些瞭然了。
昨日戲志才討得美酒之後就把陳到叫走了,想來應該是陳到告知的郭賁。
相同此處關節,劉辯更是恨得牙癢。
這戲志才確實有些過分了,明明知曉他手中存貨不多,還這般大肆宣揚
“看來得可口戲志才的美酒了”心中喃喃吐槽一句,劉辯隨即笑着說道“成交,可你若輸了呢?”
郭賁笑着搖了搖頭“主公放心,就是抓人口,我也得把這六十五萬的數字堵上。”
說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聽他此言,劉辯方纔明白,這六十五萬的人口數絕對是有水分的。
不然郭賁怎麼會說這種話。
可轉念一想,這無外乎也算是件好事。
一壺美酒換六十五萬人口,這等好事可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
微微點了點頭,劉辯繼續問道“對了,你有沒有相熟的手藝人,我這裡現在繼續木匠和鐵匠。”
見劉辯問的真切,郭賁略微沉吟一會,隨即說道“主公手上還有?”
說完郭賁指了指案臺上的一份竹簡。
劉辯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見他這個樣子,郭賁隨即說道“此事簡單,主公給我三天時間,各類精英工匠,我爲主公找尋三人。”
劉辯搖了搖頭“三人太少”
郭賁嘆了口氣“主公,這裡是幽州,可不是洛陽,三人不少了。”
見他神色真切,劉辯也不好在說什麼
點了點頭,於是說道“這些人越來到來越好,若是能在大戰之前到來,那我們可是要送給烏恆一份大禮的。”
郭賁見劉辯略帶殘忍的表情,無言的聳了聳肩。
他現在有些看不清眼前這人了。
昨日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覺得劉辯略帶睿智,心思活泛。
與常人相比,性格確實太過跳脫。
今日清晨的交談,他自以爲從劉辯出套出不少消息,哪成想,這些消息也只是劉辯的冰山一角。
其他的郭賁並不清楚,但他手中那本《農業基因學》卻是徹底發開了他的思想。
書中所涉及的面非常全面,可謂是從無到有的一本科技。
他原本以爲能學到溫室技術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哪成想上天竟然如此偏愛劉辯。
可他哪知道劉辯心中的苦楚。
系統空間中所蘊含的只是絕對超出任何人的相像。
可問題也在這裡,那些知識並不是他想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
更何況,劉辯心中也是清楚,這些知識不但輕易不能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來。
更是不能輕易給人觀看。
今日傳授郭賁已經算是他鋌而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