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位於黃河中游,地處洛河之陽,因其西靠秦嶺,東臨嵩嶽,北依王屋、太行,又據黃河之險,南望伏牛山,地理位置極其重要,稱得上是八面環山、五水繞洛城。王炎拓寬後的陽都縣和洛陽城比起來,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洛陽城池不僅高且厚,而且來來往往的百姓商人,更是川流不息。
王炎、典韋和郭嘉騎馬抵達,在城外駐足打望。
遠遠望去,這座古城宛如一頭猛獸盤踞。
前世的時候,王炎曾經專程去洛陽,但現代化的洛陽城,和此時此刻映入眼中的古城,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眼前的洛陽城,處處透着磅礴之氣,處處透着古樸之色,處處透着歷史留下來的風霜,沒有半點浮躁浮華。
郭嘉騎在馬上,望着巍峨的城牆,也忍不住感慨道:“天下之大,此處爲中心。”接近了洛陽後,王炎便不再拘着郭嘉,也給郭嘉準備了一匹戰馬。
王炎觀望一番,說道:“走吧,進城。”
輕拍馬背,一行人往城內行去。
剛到城門口,一名守門的校尉黑着臉,冷聲喝道:“外鄉人,全部下馬。”語氣嚴厲,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校尉打量王炎三人的眼神,也是居高臨下,透着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王炎不願生事,翻身下馬,牽着馬往前走。剛到門口,校尉再一次攔住了王炎的去路,道:“外鄉人就是外鄉人,一點規矩都不懂。這是洛陽城,是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入的嗎?”
典韋怒目而視,手握成拳,便要發怒。
王炎以眼神制止了典韋,道:“什麼規矩?”
郭嘉說道:“這是洛陽,要進城,自然要給守門的一點好處。”
校尉笑了笑,一副等着的模樣。
王炎眉頭皺了一下,心中搖頭,一個守城的校尉就如此囂張,管中窺豹,可見洛陽官場的糜爛程度。不過,王炎沒心思考慮這些,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他這次來洛陽,有要事要辦,不願意生事。王炎從袖口中取出一串五銖錢,足足近一貫錢,直接遞出去。
“啪!”
響亮的一聲,校尉直接打掉了。
他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鄙夷道:“打發要飯的嗎?”
一句話,王炎滿肚子的火躥升了上來,再也抑制不住的憤怒了。王炎不是善茬,他右手猛然揮出,一耳光直接扇出去。
“啪!”
耳光響亮,直接打得校尉踉蹌跌倒在地上。
校尉左邊面頰,直接紅腫了起來。
王炎眼神冰冷,居高臨下睥睨校尉,沉聲說道:“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一個看門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對這種慾壑難填的人,王炎懶得再說廢話。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錢,擦拭了銅錢上的灰塵,又放回袖口中。
旋即,王炎擺手道:“走,進城。”
被打懵了的校尉稍稍愣神後,旋即便恢復過來。他看到王炎、典韋和郭嘉牽着馬進城,面色猙獰可怖,眼神兇狠,爬起來大吼道:“給我攔住他們,本將懷疑這三人和黃巾賊有關係,給攔住,決不能讓他們入城。”
面頰上火辣辣的痛楚,令校尉憤怒不已。
當着無數百姓的面被打了一耳光,他的臉掛不住,必須討回來。校尉一溜的跑上去,看着被士兵包圍起來的王炎,大聲呵斥道:“你襲擊本將,這一次,你死定了。”
王炎冷冷一笑,一臉無視。
這表情,更是刺激到了校尉,他死死盯着王炎,眸子中浮現出貪婪和憤怒。一方面,王炎隨意的拿出一貫錢來,足見肯定是有錢在身上的;另一方面,王炎直接給了他一耳光,簡直是奇恥大辱。
校尉揮手,下令道:“拿下三人,給我羈押起來。”
士兵圍上去,開始縮小包圍圈。
“誰敢?”
典韋大喝,從馬背上取出鐵戟。他橫眉怒眼,粗獷的面容透着懾人的殺氣。這一瞬,竟是令上前的士兵停下腳步。
校尉見來人竟敢抵抗,更是大怒道:“意圖反抗,殺無赦,給我殺!”
一聲令下,士兵衝了上去。
典韋護住王炎和郭嘉,左右手各持一柄鐵戟便迎了上去。典韋咧嘴一笑,拎着鐵戟,整個人宛如一頭猛獸出籠,衝向迎來的官兵。
見到迎面衝來的官兵,典韋一戟揮出。
“啪!”
鐵戟砸在士兵肩膀上,一擊下去,肩膀骨頭碎裂。
隨即,典韋側身一撞。
“轟!”
龐大的身軀撞在一名官兵身上,強悍的力量爆發,只聽嚓咔一聲,士兵骨架作響,身體倒飛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哀聲慘叫。
典韋手中鐵戟上下飛舞,左衝右殺,看門士兵竟是抵擋不住。
城門口亂作一團,一個個官兵被打翻在地上。
校尉見狀,氣得大怒。
“鏗鏘!”
校尉拔刀出鞘,提着刀便衝向王炎。擒賊先擒王,他看出王炎纔是領頭的,他麾下的人圍着典韋,他正好有機會。衝到距離王炎兩丈的時候,校尉咧開嘴,臉上有了笑容。這小子落在他的手中,定要讓他生不如此死。
忽然,王炎動了。只見王炎腳下一竄,身體猶如獵豹突襲,邁步便衝出一丈遠。落地瞬間嗎,王炎腳下一頓,又往前竄出。眨眼工夫,王炎已經逼近了校尉。突然的動作,令校尉措手不及,他手中的鋼刀連忙劈下,可王炎身姿矯健,直接便避開了,而後一記直拳打出。
“啪!”
拳頭閃電般打在校尉的鼻樑上,頃刻間,鼻樑骨碎裂。
鼻血長流,校尉疼得哇哇大叫。
手中的鋼刀,隨之落地。
王炎得勢不饒人,再往前一步,他左腳一個滑步插入校尉的雙腿之間,雙手拽住校尉雙肩的衣服。大腿一用力,頂得校尉重心失衡,雙手用力一甩。
校尉的身軀,直接被拋擲出去。
瞬間,轟然墜地。
王炎彎腰撿起地上的鋼刀,邁步上前,刀尖指着校尉,淡淡說道:“一點眼色都沒有,還怎麼守城門?”
“公子,全部解決了,都是些酒囊飯袋,不中用的傢伙。”
典韋拎着兩柄鐵戟走了過來,一臉輕鬆之色。看門的二十餘士兵,全部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都被典韋打得受傷。
校尉忍着身體的痛苦,面色猙獰道:“小子,你襲擊城門官兵,其罪當誅。你等着,很快就有人來。”
“呂布在此,誰在城門口作亂?”
校尉剛剛說完話,城內便有一匹火紅色的戰馬奔馳而來。
一道魁梧的身影縱馬而來,直奔城門口。
校尉聽到這聲音,頓時大笑道:“小子,你死定了。呂將軍來了,這一次,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今天你們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