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在士兵的攙扶下,往後院行去。
一路走,王炎迷迷糊糊的,早已經喝得飄了。不過,王炎大致還是能辨認回院子的方向。見走的方向似乎不是自己的住處,王炎嘟囔道:“不對,這不是去我的院子。”
士兵早已經得了胡昭的吩咐,直接道:“大人,這是胡先生的安排。胡先生說您居住的院子尚未打掃乾淨,暫時只能住別的院子。”
王炎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時間不長,王炎進入了一座院子中。
站在院子中,王炎左右打量一番,道:“怎麼這麼熟悉的呢?”
士兵回答道:“縣衙都是大人的,自然熟悉了。大人晚上喝了酒,早些休息吧。”說完後,攙扶着王炎的士兵鬆開後,逃也似的離開。
王炎撇撇嘴,嘟囔道:“我還沒進屋,這些小子怎麼就離開了,真不像話。”
他搖搖晃晃的,朝房屋行去。
來到屋子門口,王炎用力一推,便推開了門,進入後又關上了房門。
忽然,房屋中,點亮了一盞油燈。
羊雅妃穿着單薄的薄紗單衣,眼含柔情,她來到王炎的身旁,聲音糯糯說道:“我給你洗漱!”
王炎眼中迷迷糊糊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
他只當是丫鬟服侍,便放下心,任由羊雅妃擺佈。
此時,羊雅妃是第一次這樣面對王炎。她一件件脫掉王炎的衣服,手輕微的顫抖着。面對着王炎,羊雅妃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一顆心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俊麗的臉上,在這剎那間,升起了嫵媚紅霞。
這一刻,羊雅妃的眼中,有無盡柔情,不再像往日那樣強硬。
這一刻,羊雅妃的眼中,有着幸福之色。
此刻,不正是她期盼的嗎?
她跨越了千山萬水,遠離父母,遠離親人。爲了順利成章的留下,她更是進入軍營。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爲了這個男人嗎?羊雅妃的心漸漸堅定了起來,臉上再無猶豫和忐忑,麻利的脫下了王炎身上的所有衣服。
一具健壯魁梧的身體,暴露在她的視線中。
她看着王炎的身體,先是粗略的掃了眼,然後擡頭看了王炎一眼,又避開王炎的眼神。縱然她發現王炎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注意她,也忍不住一陣嬌羞。
一個男人赤-裸-裸的站在她身前,嘴中更時不時的嘟囔着,那場景令羊雅妃心中無比的嬌羞。
“哼,老孃第一次給男人洗澡,便宜你了。”
“咦,這男人真是不一樣……這,這……不是說男人和女人一起會很舒服,可他這麼雄偉,哪裡受得了啊!”
“不管了,反正必須生米煮成熟飯。”
“真是的,老孃黃花大閨女,還要霸王硬上弓,簡直不可理喻。當女人當到老孃這個份兒上,如果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羞死。”
“唉,你啊,真是我命中的魔症,怎麼攤上了你呢?”
羊雅妃嘟囔一句,攙扶着王炎進入浴桶。
洗澡過程,羊雅妃更是免不了接觸王炎的身體。不過兩人這樣面對面,羊雅妃先是嬌羞,但連續的看了後,很快又淡然了。
洗完後,羊雅妃扶着王炎,便回到了牀榻上。
躺在牀上,王炎仍是嘴中哼哼,彷彿還在和麾下的一衆文臣武將喝酒慶賀。
此時,羊雅妃坐在一旁。她眼神是那樣的專注,仔細的盯着王炎的面頰,一動不動,彷彿看一輩子都看不厭煩一樣。
“呼!”
好一會兒後,羊雅妃深吸了口氣,已經做好了準備。
站起身,羊雅妃脫下身上最外面的一層薄紗。頃刻間,羊雅妃只剩下褻褲以及穿在身上的大紅色肚兜。
她上了牀,窸窸窣窣的脫下身上衣服。
兩具光溜溜的身體,在這一刻,擁抱在了一起。
王炎在夢中,彷彿炎熱夏天中遇到了清泉所在的地點。他直接湊了上去,吻着羊雅妃,不停的攫取那甘甜的甘露。
他的舉動,點燃了正躊躇的羊雅妃。
在王炎的行動下,羊雅妃附和着,兩具身體,漸漸火熱。羊雅妃一邊嬌羞着,一邊卻很清醒,她的腦子裡浮現出此前府上老媽子的話。
她找準了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嗯哼!”
帶着痛楚的聲音,在房中想起。
“誰告訴老孃很舒服的,老孃一定要拆了你家的祖墳。要不是老孃不願意離開他,一定不幹了。當個女人,真痛苦!”
羊雅妃眉頭緊蹙,臉上有着痛楚之色,劇烈的痛苦,使得她稍微停頓了下來。
緩過氣後,才繼續進行。
漸漸的,一股異樣的感覺,在羊雅妃的心中滋生了出來。此刻的羊雅妃,聲音中再無痛苦,卻有了一絲愉悅。
房中的氣氛,一室皆春。
伴隨着此起彼伏的聲音,屋子中的兩個人,不斷糾纏着。
不知何時,長長的呻-吟聲傳出。
自此,雲消雨散,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王炎夢中終於不再渴了,他躺在牀上,臉上流露出笑容,很快就鼾聲大作,睡得很沉。而偎依着王炎的羊雅妃,眼眸中春-意蕩-漾,臉上柔情似水,一顆心早已融化了。
“原來這就是女人,做女人真好!”
女將軍霸王硬上弓後,臉上有着滿足之色。
靠着王炎,她的心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的安靜踏實,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的恬然。自此,她便是他的人了。
“王炎,我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待我好。”
“生,我是你的人!”
“死,我是你的鬼!”
“執子之手,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羊雅妃的聲音中,透着無盡的堅定。
漸漸的,羊雅妃趴在王炎身上,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朝陽升起。
金燦燦的陽光灑落進來,把屋子中照耀得滿室生輝,彷彿灑下了無盡的金子一般,耀眼無比。
王炎醒過來,感覺頭疼無比。
喝酒的後遺症,還沒有徹底的消去。
“咦!”
王炎發現身旁躺着一個人,他以爲是貂蟬,埋頭看去。當他看清楚懷中的人,剎那間,瞪大了眼睛。
“羊雅妃!”
王炎腦中空白了片刻,才又清醒了過來。
他試圖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卻發現怎麼都想不起,完全斷片兒了。
這,怎麼會這樣?
王炎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貞潔大於任何事情。尤其王炎看着牀榻上那滴滴暗紅的血漬,他知道必須娶羊雅妃了。王炎轉念一想,當初羊續默認羊雅妃跟來陽都縣,恐怕已經默認了兩人在一起。
“反正也不可能讓嫁給其他人,早一步晚一步都一樣。”
王炎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他的手緩緩劃過羊雅妃猶如錦緞的背脊。
這一下,羊雅妃一下醒了過來。
此刻,羊雅妃面對的是清醒的王炎,她面頰嬌羞,粉面羞紅,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王炎,只得低下頭。
王炎嘿嘿一笑,低下頭,便吻了上去。
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
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一番激-情後,兩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王炎說道:“這一次卸任陽都縣,我會順道返回南城縣,到時候,我會親自向老祖宗求親。”
“嗯!”
羊雅妃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幸福之色。
兩人偎依在一起,訴說着私密話。日上三竿,王炎讓人準備溫水洗漱,吃了早飯後,兩人穿戴整齊,才走出了房間。
剛出院子,胡昭就迎面走來。
胡昭看到羊雅妃的髮髻發生了變化,臉上流露出笑容。隨即,又恢復了嚴肅模樣,稟報道:“主公,剛接到消息,琅琊國的國相荀威即將抵達陽都縣。根據傳回來的消息,預計還有半個時辰就會抵達。”
王炎劍眉一挑,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親自去迎接。”
“諾!”
胡昭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王炎說道:“雅妃,你身子不舒服,今日便留在縣衙休息吧。”
羊雅妃輕輕搖頭,說道:“不妨事,我去了軍營,不訓練士兵便是。”
王炎不再勸說,兩人聯袂往外走去,出了府便各自離開。
站在城門口,王炎靜靜等待。
胡昭站在一旁,道:“主公官居東萊太守,職務高於荀威。其實,主公不需要親自來迎接的。”
王炎搖頭,道:“沒有荀國相,就沒有現在的我。”
一句話,胡昭反而笑了起來,讚歎不已。
兩人靜靜的等待着,約莫等了一刻鐘,前方的官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正緩緩朝着城門形式而來。
馬車中,荀威正襟危坐。
在荀威身旁,還坐着一個相貌俊朗,神態略顯傲然的青年。
青年只有十四歲,一舉一動,卻頗爲老成。他透過窗戶打量着陽都縣,問道:“伯祖父,外面到處都在傳王炎的消息,王炎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荀威微笑道:“進入陽都縣後,你已經看到了陽都縣的民風,每一處地方都安然祥和,百姓都安居樂業。從這其中,難道看不出什麼嗎?”
青年自傲道:“如果我來治理陽都縣,也可以做到。”
荀威語氣嚴厲,沉聲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正要治理好陽都縣,卻很不容易。你父親讓你到琅琊國遊歷,你便好好的學一學。”
青年嗯了聲,又繼續打量着窗外景色。
“老爺,城門口有人來迎接。看樣子,是王炎親自來了。”
駕車的馬伕,忽然開口說道。
荀威撩起車簾,打量了一下,便吩咐道:“馬車快到城門的時候,你便停下來,我下車走過去。”
如今的王炎,是東萊郡太守。
縱然王炎沒有交接,荀威卻不能倚老賣老,不把王炎放在眼中。當馬車距離城門只剩下十丈時,馬伕停下了馬車。
荀威和青年下了馬車,朝城門口行去。
王炎見荀威走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邁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