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裡吉的鐵車陣陣容強大,佈置整齊,令閻行放心,諒此龐大的精銳車陣,只怕非十年以上的光景而不能打造!
徹裡吉想要用此陣去會會袁尚,想要對付他們,只怕袁尚要費好一番心思了!
二人隨即約定,依舊是由閻行繼續去攻打天水的城池,剿殺趙雲,而由徹裡吉率領鐵車陣去對付袁尚,二人分頭行事!
而此時的袁尚,已經是率領麾下的兵馬攻入了涼州,前部先鋒馬超,龐德已是抵達了天水外境。
得知縱橫西域的羌王徹裡吉率領十數萬大軍攻入涼州,來與己方作對,龐德不敢怠慢,隨即派人去請示袁尚,請袁尚計議定奪。
袁尚聞言之後,讓龐德,馬岱二人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他自己則是率領着關中軍的主力趕到,安營紮寨後隨即領着一部兵馬,自行前往查探。
乘着日頭西落,天色微有黯淡,袁尚領着龐德,張繡二將率領白騎精銳,悄悄的來到離徹裡吉大營不遠處的山崗上,仔細遙望。
這一看之下,卻是非同小可,只見那羌王營寨的外圍,鐵製的重車環環相扣,首位相接,車上刀槍劍戟弓弩蒺藜錘等兵器,多不勝數,規模壯大,猶如一座鐵城,張牙舞爪的對着遠處的袁尚等人發出挑釁的猙獰笑容!
袁尚身後,龐德和張繡皆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憂慮的互相對望,眼中充滿了擔憂……
龐德慨然一嘆,道:“這徹裡吉,身爲一個原是漢朝統治下的部落之長,一躍成爲縱橫西域三十六國的大漠羌王,看來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末將廝殺半生,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這麼多的重甲鐵車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些鐵車不但打造甚費,且比一般戰車重了好多,單是拉車的馬匹就不知道得有多少,徹裡吉一個羌頭子,哪裡來的如此多的鐵器和騾馬?”
袁尚笑了笑,道:“沒有鐵器和騾馬,可以搶啊!徹裡吉脫離漢朝統治後,這麼多年在西域當地頭蛇,不知道敲詐了西域各國多少軍重物資。表面上自立個羌王,實則就是個山大王而已……不過這樣也好,這麼多的鐵器和牲口馬匹,我一次性的接手,也省的日後再去西域挨家挨戶的敲門索要。”
張繡聞言,忙道:“這麼說來,主公有計策破徹裡吉的鐵車軍了?”
袁尚笑了笑,道:“正面硬打肯定是不行,但破這鐵車的方法有的是——這些戰車身軀龐大。運轉不變,橫衝直撞的時候雖然可以所向披靡,但稍稍挖個陷坑,或是用火攻什麼的。這鐵車軍就會因爲他們極差的機動力而統統報銷,想廢了它們並不難。”
張繡聞言喜道:“主公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已經琢磨出破鐵車軍的方法,如此甚好……不知主公是打算用火攻。還是打算用陷坑之法?”
袁尚搖了搖頭,道:“我哪個也不想用!我剛纔說了,我要接手這些鐵車和騾馬。這麼多的鐵器和馬匹,雍涼二州得收多少年的賦稅才能贊湊的齊?毀掉實在可惜!”
龐德在旁邊道:“那主公打算用什麼方法收繳這些鐵車和馬匹?”
袁尚沉默了一會,道:“我暫時有一個想法,但是還沒有完全成型,咱們先回營寨,容我完善一下,再做定論。”
於是,龐德和張繡等百騎保護着袁尚,隨即往大營內歸去,剛到營盤外圍,卻見一個士卒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着袁尚聲嘶力竭的呼吼:“主公不好了!”
袁尚聞言一挑眉毛,道:“別瞎說,主公好得很。”
那士卒來到袁尚的馬前,單膝一跪,拱手道:“主公,真的是大事不好了!馬超將軍和迷當首領,在中軍的校場打起來了!”
袁尚,龐德等人聞言皆是一驚。
“打起來了?爲什麼?”
士卒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馬將軍和迷當首領一起在校場巡查士卒演習,兩人談笑風生,本來是嘮的挺投機,後來馬超將軍不知道好像是跟迷當首領說了一句什麼異族話,迷當首領勃然大怒,直接就揍了馬將軍一拳,二人現在正在校場扭打着呢!誰也管不了,主公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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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聞言一愣,似是有所恍然,隨即在士卒的帶領下來到營盤中的校場。
一到校場,卻見好大的一羣士卒圍着馬超和迷當二人,有的擔憂,有的吹哨,有的叫好,有的揮臂加油,各種表情形態各式各樣,跟看世界拳王爭霸賽似的,分外熱鬧!
正當中的馬超和迷當不負衆望,在一塊扭打着,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呼,二人身上都掛了彩,馬超的眼眶青了,嘴角也破了,一身勁裝在扭打的時候被撕開了好幾條大口子,迷當也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一頭披散的長髮凌亂,常年帶在鼻子上的金屬掛飾也不知道被打哪去了,鼻下兩行血流,遠遠看去跟“二條”差不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條被馬超撓出的抓痕。
袁尚趕到的時候,這兩人正糾纏在一起。只見馬超抓着迷當的長髮,死命的往下扯,後者也不甘落後,大手掐住馬超臉上的肉,一個勁的擰。
龐德,張繡等人一見二人這幅慘相,忍不住都笑了,馬超和迷當此時都算是袁尚麾下的大將,可打起架來完全沒有高手比斗的風範,整個就是一無賴的扯皮式打法。
袁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孟起,迷當,夠了,都給我住手。”
可能是二人打的太過投入,也可能是袁尚的聲音太小,二人不但沒有分開,反而撕扯的更緊密了。
馬超勒住迷當的脖子,迷當扣着馬超的眼珠子,滿地翻滾。袁尚剛要上前將他們二人分開,只聽馬超“嗷”‘的一聲慘叫,把周圍衆人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來迷當趁馬超不注意,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直痛得他鬆開迷當,原地直蹦,他一腳將迷當踢開,抱着胳膊,怒氣沖天道:“你他孃的屬狗啊!”
迷當爬起來,吸了吸鼻子:“有本事你也咬我!”
“不要臉的東西!”馬超上前要跟迷當再拼,突然間卻被人拉住了袖子,馬超也不看來人,揮手一甩:“別拉我,滾蛋!”
“親,就衝‘滾蛋’這倆字,你下個月的月俸沒了。”
馬超聞言一哆嗦,轉頭定睛一看,是袁尚。
袁尚狠狠的白了馬超一眼,接着走上前,仔細的看了一眼迷當的傷勢,道:“迷當,我替馬超向你道歉,事情的始末我大概都知道了,其實這事是個誤會……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迷當抽了抽鼻子,道:“大將軍放心,些許小傷,並無大礙。”
袁尚急忙揮手,揮手招過兩名校尉,讓他們陪着迷當去尋找軍醫看傷。
迷當走後,袁尚隨即轉身看向馬超。
“他不懂事,你是不是也不懂事?”
馬超不服氣的道:“你替我向他道什麼歉,這事本來就是他理虧!”
袁尚揚了揚眉毛,道:“爲什麼?”
“我好心好意的,把你教給我的那句‘亞達西,口郎尼塔特,歐孜阿旦拇’異語跟他說了,本意是拉近關係,這混蛋不由分說上來就打!他有毛病吧!”
袁尚長嘆口氣,搖頭道:“孩子,有毛病的是你,你有點太實誠了,那句維語的真正意思是:“傻x,你孃的,有種你砍我啊!””
馬超聞言頓時呆了。
袁尚搖了搖頭,道:“說來這事也賴我,跟你這樣的人,實在是開不起玩笑。”
馬超聞言愣愣的瞅着袁尚,道:“可是,那天夜裡,爲何那些砍人砍的瘋狂的羌兵,一聽你說了這句話,就調頭走了呢?難道他們不生氣!”
袁尚無奈一笑:“他們調頭就走跟我說的那句話沒關係,而是我身後有繡金字的‘袁’字纛旗!親,我算我求你了,咱做事前動動腦子行嗎?”
馬超聞言徹底蔫吧了,過了一會方纔幽怨的回道:“就算是我說錯話了,那迷當也不能說動手就動手吧!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會跟我講理嗎?也太沒素質了!”
袁尚點了點頭,道:“你這句話我贊同,我也是這麼認爲!不過迷當還不錯,他沒當場把你閹了,我覺得他還是比較有內涵的……”
說到這裡,袁尚想了想,又繼續道:“其實大部分的西北人民都不錯,有涵養,有禮貌,心地善良,和我們漢人其樂融融的像一家人一樣,只有那麼絕少部分的恐怖分子,一條臭魚攪渾了一鍋湯,辦事差勁不說還狗屁不是!有能耐明刀明槍的幹啊!搞什麼突然襲擊,竟打老百姓!多噁心!啥人都殺!有本事大家約一下子,在網上喊帖子約架也成啊,好好幹一架,咱平民對平民,啥目地也不帶,就純幹仗!狗日的恐怖分子他敢嗎?”
馬超一頭霧水,不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