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率先說道:“想不到韓公子竟然親自前來,這倒是讓老夫有失遠迎啊!失敬失敬。”
看到鄭玄前輩如此禮貌,韓武微微一笑,趕緊客氣道:“老先生言重了,晚輩來拜訪先生,自然不能讓先生來迎接。”
“晚輩也看到了這冀州學府的學員和房屋建設,這些房屋的確還需要改善。不過發展起來整個冀州學府,尚且需要一段時間。”
韓武很滿意這個冀州學府,最起碼它已經初具規模,想必沒幾年就可以發展成一個書院。
鄭玄看到韓武對冀州書院非常滿意,他也鬆了一口氣,心裡高興。
只是有一點,韓武必須要再說一說。
鄭玄看到韓武還有話要說,他露出了笑容,率先說道:“公子,這冀州學府內,老夫也招收了一批女學員。”
“這件事情,老夫沒有將消息傳出,但是希望公子能夠幫助老夫,再建立一個屬於女子的學院。”
“鄴城這裡,也應該建立一個屬於女子的學院,讓寒門或者是貴家女子學習琴棋書畫。但是,男女處於一個書院,畢竟影響風俗……”
鄭玄的話還沒有說完,韓武就放聲大笑,點了點頭。
花木蘭就在自己身邊,韓武根本就沒有理由來拒絕鄭玄的請求。
不同意給女子建立書院,那就是當着鄭玄的面,韓武要打自己的臉。
自己親自手下了花木蘭當宿衛,深層含義就是韓武認爲女子也值得讀書做大事。
若是拒絕,韓武可就真的太打臉了。
韓武只能說道:“哈哈哈!老先生,想不到您的思想這麼超前,按理說您應該特別重視女子不得拋頭露面的禮儀吧?”
“之前您說過有高人指點過您,您對於很多事情都看開了,我現在倒是很好奇您口中的高人,到底是誰。”
韓武非常想知道鄭玄爲什麼會有如此超前的思想,更想知道是誰說服了鄭玄。
鄭玄捋了捋鬍鬚,口中吐出了四個字:“南華仙人。”
聽到了南華仙人這四個字後,韓武頓時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此人真的存在!
南華老仙,發天機於漆園。吐崢嶸之高論,開浩蕩之奇言。
要說三國時期的戰亂根本原因,自然是大漢皇帝的頹廢荒淫,導致民不聊生。
但直接原因就是張角三兄弟的起義叛亂。
而成就了張角的人就是南華仙人。
鄭玄看到韓武臉色大變,他趕緊解釋道:“公子,你應該非常是在意南華仙人的弟子。”
“南華仙人收張角爲徒,但是他並沒有教導張角去起義叛亂。張角自身逆天而行,野心勃勃,這是他自己的問題。”
“南華仙人畢竟是三仙之首,他的道德品行很好。只是他不喜歡逆天而爲,想要講究命數,因此並未阻止張角斬斷大漢龍脈!”
鄭玄眼神凌厲,他最後一句話說得韓武都心中一顫,眼神迷離了一下。
韓武一直都在心裡有取代漢室,統一華夏後開疆擴土的野心。
現在聽到鄭玄說張角斬斷了大漢龍脈,他擔心鄭玄會發現自己有野心將大漢取而代之。
花木蘭也不笨,她自然聽出來了鄭玄的話中之意,同時手握清羽劍劍柄。
鄭玄的話已經開始讓韓武有所戒備了,花木蘭看出來韓武略生殺意。
韓武絕對不能讓鄭玄說出來自己有野心的事實,若鄭玄不識趣,那韓武必須來狠的。
鄭玄看到韓武心生殺意,他馬上就表情和善起來。
鄭玄繼續笑道:“公子,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這一點老夫在十年前尚且無法領悟。”
“南華仙人的一句話讓我非常震撼,那就是‘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鄭玄說完了這句話後,他這才平靜下來,等待韓武迴應自己。
韓武抿了抿嘴,他聽出來了鄭玄的言外之意,只不過沒有正面回答。
倒是鄭玄聰明地扯開了話題,韓武倒是明白了他在向自己表態。
“老先生的教誨,鵬舉明白了。冀州學院還需要老先生費心操持,不過若是有機會讓晚輩見一見那位南華仙人,韓武自當感激不盡。”
向鄭玄微微鞠躬,韓武眼神突然又凌厲起來,隨後再次恢復了正常。
韓武不信世上有真正的仙人,他只相信現實就是現實,即便是戰神召喚系統或許也是一種未來高科技。
因此,韓武要找出來南華仙人,既然他真的存在,韓武就不能讓南華仙人大隱於市。
和鄭玄辭別後,韓武帶着花木蘭離開了冀州學府,向鄴城返回。
今天見到鄭玄,韓武感覺自己很不舒服,是那種從心裡油然而生的不安。
鄭玄這樣學了一聲儒家教義的人,竟然被南華仙人改變了大部分思想,這着實可怕。
一路上,花木蘭看到公子有心事,她雖然沒有過問,但也知道公子有一絲絲畏懼的表情。
回到了荷香別院,韓武直接找到了王越,向他詢問重要事情。
“王師,您是否知道南華仙人,也就是張角的師傅,送給他《太平要術》的人?”
韓武坐在庭院內的石桌前,和王越一起下棋,雖然這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越並不精通棋藝,但也能夠一起和韓武過過招。
他也知道韓武的目的不是要和自己下棋。
王越聽到韓武的話後,捋了捋鬍鬚,說道:“公子,有一些人和一些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
“但是我現在認爲,告訴你也無妨了。這世界上,的確有一些人,他們掌握着奇妙的能力。就好像水上漂,瞬間移動。”
“換句話說,這些能力並非是仙術法術,簡而言之就是我們的內家功夫。水上漂是輕功,瞬間移動是極快的速度。”
王越從棋盤上拿起了一個棋子放到韓武的手中,讓他用兩隻手指捏住棋子。
“公子,請學我的動作,使用最大的力氣。”
王越也捏住了一枚棋子,隨後向庭院裡的一顆大樹彈去。
韓武照葫蘆畫瓢,動用了最大的力量,向古樹彈射棋子,擊中了樹幹。
王越又一次拿起了一枚棋子,這一回他向韓武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運勁,再一次將棋子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