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車武等人走到曹性等人的面前之時,直接對曹性進了一個軍禮,隨後車武一揮手,帶着手下的一百名步兵緩緩的向旁邊走去。
看着這一百名士兵如此井然有序,他們看向曹性的眼神分明充滿了尊敬之意,張濟瞬間明白過來了,曹性剛纔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什麼他無法命令着八千軍士,這八千軍士明明對他曹性衷心耿耿,這一次就是來給他下馬威的。
張濟整個人憤怒不已:“媽的,早就聽說你曹性是一個刺頭,有造反的心思,以我之見這句傳言果真不假啊,你現在敢嚇唬我,可以,待會兒看我不弄死你!”張濟在心中憤怒的說道。
張濟今日是受到了太師的命令前來收繳曹性的兵權的,反正就算曹性說破嘴皮子,今天也必須把兵權交出來,除非曹性已經做好了與董卓敵對的準備,只是曹性也應該知道,他這八千兵馬在董卓眼裡,根本不夠看,所以張濟堅信自己,此刻依舊是處於優勢的。
“好了,曹性,不知道你這裡的軍中大帳在何處,我們還是進去商議一下收繳……”
只是張濟的話又沒說完,再次說不下去了,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大地在顫動,再度將眼神向前望去,只見一排黑壓壓的騎兵,此刻一個個手持長矛,正駕馭着馬匹,風一般的向自己這邊衝來。
看着那羣騎兵距自己的距離不過百米左右,並且那羣騎兵完全沒有減速的架勢,張濟看到這裡直接嚇得腿腳發軟,這曹性是想幹什麼,要知道,若是讓騎兵繼續前進,騎兵根本沒有機會,瞬間將馬兒停下來,最終這羣騎兵只會讓他們的馬兒,踏過曹性和張濟的身體。
看到這裡張濟徹底的怒了,他對曹性吼道:“曹性,你這是在幹什麼啊?快讓他們停下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然而曹性卻是呵呵的笑了笑,他回答張濟的,還是之前那句話,他管不了這羣士兵。
看着曹性那無所謂的樣子,張濟整個人心態爆炸,他邁開腳步想要趕緊躲開這裡,他纔不想被騎兵踩成肉泥,然而曹性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任憑張濟怎麼反抗,曹性就是死死地將其抓住。
眼看那羣騎兵距離自己的距離不過二十米了,張濟整個人的後背早已溼透,此時他才明白過來,這個曹性真的是一個瘋子,真的是一個滾刀肉,爲了不讓自己的兵權被繳,竟然想出瞭如此餿主意,要和他張濟一起同歸於盡啊,張濟想到這裡都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接這個苦差事了。
只是當這羣騎兵離曹性等人還有是米的距離之時,只見領頭的騎兵,分別將馬兒轉向了兩邊,這一百名騎兵也紛紛跟着調轉馬頭,馬兒直接從曹性他們的旁邊飛奔而去。
最後留在曹性他們耳邊的,不過是騎兵呼嘯而過的風聲而已,並沒有對曹性他們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曹性倒是無所謂的甩了甩腦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但是看旁邊的張濟,此刻都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剛纔真的可謂是九死一生,若是那些騎士的騎術,以及對馬兒的操控再差那麼一點點,不能將馬兒及時的調轉方向,那麼那些馬絕對會從他們的身上踩過去啊,這曹性純粹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曹性看着此刻的張濟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他咧嘴一笑,隨後不鹹不淡的問道:“張將軍,你這是怎麼了?你剛纔不是說你出生於西涼,遇見過無數驕兵悍將,最後都成了你手下的兵是嗎?不知你對於我手下的這羣士兵有何看法?有沒有把握將他們降服啊!”
此刻張濟也緩過神來了,瞬間知道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掩飾了一下尷尬,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曹,曹性,你的這支兵馬還算是可以,可以的,你把他交給太師,太師不會虧待你的!”
然而對此曹性卻是呵呵一笑,不過看着曹性那略帶嘲諷的笑容,張濟心中一咯噔,他總感覺又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當他再度向前看去之時,發現自從步兵走了之後,騎兵又來,騎兵走了之後,在他們兩百步開外的地方,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羣弓箭手。
那羣弓箭手在兩百步開外的地方緩緩前進,一邊前進的同時,一邊抽出了箭囊中的箭矢。
只聽這一羣弓箭手怒吼一聲,齊齊射出了手中的箭矢,整整一百多根箭矢,直接朝張濟等人呼嘯而來。看到這裡,張濟整個人都快嚇尿了,這曹性是想幹什麼?若是說步兵拿來嚇唬人,騎兵也可以控制,但是這漫天的箭矢,可那是不長眼睛的啊。
張濟此刻幾乎是帶着哭腔想要離開這裡,然而曹性的比力氣大,卻是將其死死的拉住。
當一輪箭矢過去之後,張濟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已冰涼一片,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剛纔分明有數根箭矢,與自己的身體擦肩而過,或許就那麼一寸兩寸的距離,這些箭矢便要傷及自己的性命,這曹性完全是瘋子。
不過一輪箭矢之後還不算完,只見這些弓箭手繼續一邊前進,一邊射出手中的箭矢,反正每一輪射出去的箭矢,直接朝他們這個方向飛過來,但是這些箭矢都是從曹性等人頭頂幾寸的距離飛過,最終沒有傷到曹性等人。
直到這羣弓箭手,將箭囊中的箭矢全部射完之時,他們才就此罷手,在車武的領導下紛紛下去。
而此刻曹性的心中也終於舒了一口氣,剛纔展現出來的兵馬,無論是步兵騎兵還是弓箭手,都是曹性精挑細選出來的兵中之兵。
至於說那些弓箭手,更是天天受曹性親自指導,不敢說百發百中,但也絕對是十發九中的概率,這一次他們的表現還算不錯,反正是完成了曹性預期的效果。
曹性覺得還算不錯,但是此刻張濟早就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曹性這純粹是在賭命啊。
曹性想拉着張濟離開這裡,然而他卻發現,張濟此刻的身體已經僵硬,寸步難行啊,於是乎他只好讓幾個士兵,架着張濟來到了軍中大帳,讓張濟在座位上坐好,張濟在原地氣喘吁吁的平靜了半刻鐘的時間,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下來,現在至少可以張嘴說話了。
曹性直接進入了主題,一揮手直接讓兩個士兵從外面拿出了兩個盒子,擺在了張濟的跟前,隨後將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全部是白花花的五銖錢。
“張將軍,我的這些士兵完全就是驕兵悍將,不服號令,還望你回去之後將太師美言幾句,我的這些士兵,就不勞煩太師去訓練了,我曹性親自訓練即可!”
看着這些白花花的銀子,張濟有些猶豫了,但最終還是堅決的對曹性擺了擺手:“曹將軍請見諒,這是太師交給我的任務,我不能……”
然而張濟還未將話說完,曹性拍手兩聲,又是三個士兵,提着一個大箱子進入了軍帳,將這三個大箱子打開,裡面又是白花花的銀子。
看到這五箱銀子,張濟臉上的猶豫之色更濃了,他有些苦惱的對曹性說的:“曹將軍,我知道你與這羣士兵的感情深厚無法割捨,但你也要考慮一下,我回去如何給太師交待啊!”
曹性卻是呵呵的,笑了笑,再次擊了擊手掌,又有五個士兵魚貫而入,又是五箱銀子在鹿寨的張濟的眼前,這裡加起來總共有十多箱銀子,差不多有整整十萬兩,這些錢是怎麼來的?那還不是馬富在跑商的時候途經洛陽,所以將這些錢交給了曹性。
曹性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這十萬兩銀子,還請張濟全部收下,這件事就此打住,至於說張濟回去如何給董卓交代,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今日也可謂是張濟最爲糾結的一天,先是見到了曹性軍隊強大的戰力,以及士兵對曹性的忠心,曹性也告訴了張濟一個事實,若是張濟不鬆口,他只要一聲令下,那些士兵會毫不猶豫的把張濟詩成碎片,這算是狠狠的給了張濟一耳光,其次,曹性又拿出了整整十萬兩五銖錢,可謂是大放血,這也給了張濟一個甜棗吃。
恩威並施之下,張濟現在的確有些猶豫,他都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收下呢。
不過看這張濟得這個表情,曹性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絕對有戲,剛想要繼續說話,然而就在這時,門簾又被打開,只見小曼端着茶水盈盈而入,看到這裡曹性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張濟看到小曼之時,一開始精神有些恍惚,隨後眼中大放異彩,同時他也想起了在西涼之時和曹性的恩怨,豈是那麼容易一筆勾銷的,他更沒有記錯,當時若是沒有曹性的話,恐怕眼前的這個西域美人,早就被自己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