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站在前方,手持令旗,而在曹性的身後,則是跟着大約一千多輕裝步兵,看到這裡,顏良文丑二人冷哼一聲,其中顏良更是忍不住站出來,手持鋼刀,直接指向曹性的頭,大聲說道。
“曹性,少在那裡裝神弄鬼,今日你我就在此決一死戰,決一生死,不知你可敢!”
面對顏良的叫囂聲,曹性只是冷笑一聲,連續打馬上前,橫刀立馬:“顏良,既然你要戰,我便戰,今日我們都拿出看家本領,除了擊敗對方外,至死不退!”
“好膽,這可是你說的,今日我們誰都別跑,就看看誰先把誰弄死!”兩方都是氣勢逼人,放下了無邊的狠話,顏良重新回到隊列中,和旁邊的文丑相視一眼,皆是點了點頭,既然這個曹性如此之狂,他們就一定要讓曹性付出狂妄的代價。兩人高舉手中大刀,大喝一聲,讓士兵列陣,身後的士兵得到他們二人的指示,也開始兩人爲一組,騎着馬緩緩前進。
顏良文丑二人或許,深得某種戰法的要領,這些騎兵看上去頗爲怪異,組成的陣法也頗爲奇葩,但是偏偏他們的行進速度極快,轉瞬之間,距離曹性也就只有兩百步的距離了。
看着顏良文丑二人的軍陣如此整齊,站在城樓上的曹操劉備等人都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顏良文丑所佈之陣威力,他們之前可都是親眼所見,就連曹操手下的幾員虎將上去,那都是送死的份。
他們的這種陣法,進可攻退可守,找不出任何破綻,即便是呂布來了,估計都要苦戰一番,他一個曹性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過曹操和劉備擔心歸擔心,但他們的心頭也不急,反正袁術已是強弩之末,袁術的滅亡那只是遲早的事情,今日的主角是曹性,他們就要看看曹性準備怎麼導演這場戲。
只見此刻的曹性依舊坐在他的追風馬之上,他的手中舉起一杆黑色的令旗,大喝一聲,令旗晃動,身後的騎兵也是聞風而動。
這些身着簡易便服的輕騎兵,立馬調轉馬頭向兩邊跑開,本來以爲曹性要用包抄之勢來對付顏良文丑二人,然而未曾料到,當這一羣輕騎兵徹底的散開之後,一排又一排黑色的馬匹,直接展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當顏良文丑看着這些黑色的馬匹之時,都是忍不住心中一驚,這些馬匹體型高大,四踢有力,他們身上的黑色,並不是他們天然的黑色,而是他們的身上披了一層重重的鎧甲,這些鎧甲除了他們的四踢,還有眼睛耳朵的地方沒有包裹外,其他地方都可謂武裝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之前沒有看見這些騎兵,首先是因爲這些騎兵的馬背上沒有坐騎士,其次又因爲前面輕騎兵的阻擋,所以顏良文丑二人未看見。
只見守候在這些高大馬匹身邊的都有一個騎士,這些騎士也全部都是身披重甲,只是將眼睛的地方露出來,其他地方都是武裝到牙齒,這些重甲的分量,每一副都已高達整整三十斤有餘。
這些騎士在曹性的一生喝令之下,直接飛一般的騎上了馬匹,動作輕鬆嫺熟,身上的重甲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發揮。
“鐵浮屠出擊!”在曹性的一生命令之下,爲首的一員騎兵立馬答應一聲,這名騎兵的聲音聽上去有一些熟悉,有一些粗獷,其實他正是曹性身邊的胡車兒。
胡車兒也是振臂一呼,讓身後的騎兵隨他一起衝鋒,身後的騎士都紛紛響應,在胡車兒的號令下,大地開始震動起來,上千匹披着鎧甲的駿馬,開始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上奔跑起來,即便這些騎兵奔跑的速度,或許要遜色於一般的輕騎兵,畢竟他們身上的鎧甲實在是太重,但是他們奔跑起來的力度,那可謂是地動山搖,就連站在城樓上的曹操劉備等人看見這隻只有四千餘人的部隊出來之時。都是心驚膽戰,他們感覺到他們所站的大地都在晃動不止。
胡車兒直接帶着他的鐵浮屠,衝到了顏良文丑二人的面前,顏良文丑兩人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抵擋。顏良文丑手下的士兵,平時也可謂是訓練有素,即便面對此種情況也依然不慌不亂。在顏良文丑二人的指揮下,顏良文丑的士兵,開始對這些騎兵給予了反擊。
若是說的實在一點,胡車兒所率領的鐵浮屠,是曹性親自命名的,但是他們所採用的戰法卻是橫衝直撞,如一般的騎兵一般,沒有一點章法,和顏良文丑的騎兵比起來,就有那麼一些不夠看的,顏良文丑的騎兵兩人爲一組,迅速的找好了自己的對手,並且因爲對方打的雜亂無章,所以顏良文丑的士兵,也很快就抓住了機會。
只見兩員顏良文丑手下的騎兵看準時機,其中一人大喝一聲,直接拿出了背上的盾牌,怦然撞擊上去,而另外一名士兵則是拿出大刀,直接一刀就捅向了鐵浮屠的騎士。
本來一人攻一人守,這已經算是比較完美的戰術了,只可惜的是當這兩名士兵真真切切的與鐵浮屠交戰之時,才驚人的發現,他們的攻擊似乎對鐵浮屠的兵士,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那一層厚厚的鎧甲雖說笨重,但是穿在鐵浮屠騎士的身上,卻給了他們一層很好的保護,一般的刀劍,根本無法撼動裡面的騎士。
而鐵浮屠上面的騎士看準時機,抓住機會,也是抄起了自己手中沉重的斧頭,那一把斧頭,和鎧甲一樣的重量,也是高達三十斤的東西,就這樣那把斧頭夾雜着無比的破空之勢,最終看到了某一個士兵的身體上,那個士兵的身體頓時支離破碎。
而顏良文丑他們也迎接上了對方的主帥,顏良文丑的目標無非就是胡車兒,而胡車兒也一來就盯緊了他們兩人,胡車兒身邊還有五個鐵浮屠的騎士,胡車兒沒有猶豫,直接讓這五個騎士成包圍之勢,把顏良文丑二人困了起來,隨後胡車兒提着他的長槍,直接衝殺向了顏良文丑二,人顏良文丑二人大喝一聲,他們兩人擁有一身武藝,橫行於河北,何人敢與他們單挑,這個胡車兒簡直自不量力。
若是說放在平時,胡車兒敢與他們二人打鬥,的確有一些自不量力,但如今時局不同,胡車兒那一身的裝備加起來,都多打幾十斤,胡車兒根本無懼於他們二人,只見胡車兒大吼一聲。眼中血絲乍現,一槍就刺向了文丑,文丑靈巧的躲過,隨後用刀將胡車兒的槍架住,而顏良則是是看準機會,一刀砍了過去。
只是讓顏良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爲他這一刀會以開天闢地之勢,直接把眼前的狐臭兒劈成兩半,然而未成料道,大刀落在胡車兒的鎧甲上之時,卻只是擦出了絲絲火花,胡車兒的身體也是降了降,但並沒有因此而倒下。
相反,顏良文丑還覺得,胡車兒雖說武藝一般,如今只是一個武道七重後期的水準,但是胡車兒身上的力量,卻是奇大無比,胡車兒沒有其他的招式,就只是用他身上這股強悍的力量去與之硬抗。
顏良文丑二人心中那都是驚詫無比,他們覺得必須想一個辦法,對付眼前的這頭鎧甲怪物,只是他們還沒想清楚該以何種辦法去對付胡車兒,然而胡車兒卻是開啓了他的反擊,胡車兒舉着長矛高聲呼叫,而他身邊的那五個鐵浮屠騎士,紛紛響應,這五個鐵浮屠騎士,舉着大刀或長矛,以五個不同的角度殺向了顏良文丑。
能在胡車兒身邊當親兵的人,肯定也是武藝超凡之輩,所以五個騎兵一起進攻,並且這五個騎兵的身上也穿着和服飾,而同樣的鎧甲服飾。這一回,無論是顏良還是文丑都有一些慌了。
他們的武器打在這些鐵浮屠騎士的身上,並不能對這些騎士造成有效的傷害,但是這些騎士的武器打在他們身上,卻是實打實的傷害啊。再加上胡車兒阿那股橫衝直撞不要命的勢頭,顏良文丑突然感覺到一陣如山般的壓力,降臨到了他們頭上。
一開始顏良文丑還有些不信這個邪,兩人縱橫河北之時,怕過誰,如今一個小小的胡車兒還不足以讓他們畏懼,所以兩人也是卯足了勁想要反攻,但是卻是死死的被周圍的鐵浮屠騎士纏繞住了,而胡車兒又加上他那股不要命的性格,橫衝直撞,顏良文丑終究是有些頂不住了。
雖說顏良文丑武藝高超,這是他們的優勢,但是他們手下的那些兵士,可沒有他們兩人這樣的武藝,因此環顧四周,一片慘淡,顏良文丑手下那些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軍士,此刻卻是一個個被鐵浮屠從身體上踏過,被刀劍撕碎,就這樣屍橫遍野的倒在了地上。
開什麼玩笑,顏良文丑二人訓練出這一支軍隊,也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然而如今兩萬人的軍隊,遇見四千鐵浮屠,竟然一觸即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事到如今,顏良文丑二人即便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因爲若是他們再不退卻的話,估計他們的人就會被鐵浮屠殺的乾乾淨淨。
最終顏良文丑二人頂不住壓力,剛想叫撤退,然而就在這時,他們那邊士兵的驚慌之聲再度響起,顏良文丑剛想要呵斥兩句,然而當他們向後望去之時,也是如臨大敵,隨後神情變得慌張無比,不知何時,他們營帳中的旗幟,已經全部換成了曹性的旗幟,如今一個黑麪大漢,正站在他們營寨的上端。
周倉直接在營帳的上方佈滿了弓箭手,這些弓箭手全部都是跟隨周倉的車下虎士,有三千餘人,他們身上穿着和鐵浮屠一樣的重甲,或許他們在騎術上比不過胡車兒的鐵浮屠,但是在步戰上,周倉還沒怕過誰,若論單挑的話,他的這些車下虎士皆是百裡挑一,無論是刀叉劍戟或者弓箭之術,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鐵浮屠出戰,成功地吸引了顏良文丑二人的目光,周倉就帶着他的車下虎士,偷偷的繞到了別人營帳的後方,隨後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裡面偷襲。
如今攻守異勢,周倉直接號令他的車下虎士不用出城迎敵,外面的事情交給鐵浮屠便可,他們這一羣車下虎士只需駐守敵軍營帳便可,只要有敢靠近的人,通通一頓亂箭打發。
看着自己的士兵瘋狂的想要跑回大營之中,然而還沒跑到營帳之下,便被車下虎士那無情的亂箭所射殺。顏良文丑知道這一回徹底的涼了,曹性從哪裡造出的這兩支強軍,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
不過戰場上無數鮮血的濺起,也使得顏良文丑二人那遠去的神經瞬.間被拉了回來,他們最終做了決定,因爲若是再不撤退的話,他們兩人多年的心血就只能付諸東流,所以他們二人最終也只能狠下心來,一揮手號令全軍向其他方向撤退,這座營帳他們不要了。
而此刻在城樓上看戲的曹操劉備,還有孫堅等人,一個個都是驚得目瞪口呆。
曹操和劉備想讓曹性出戰,其實也是各懷心思,曹性雖說此次出征帶了一萬人馬,但是曹操也看得出來,曹性的幷州離目前的汝南,也就差不多是豫州之地甚遠。曹性也就只是做一個表面樣子而已,絕不會動用太多的兵馬,他就是想讓曹性損耗一下實力。
至於說劉備,既然能讓曹性出醜,那麼他劉備就絕不選擇,劉備沒有忘記,當初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原縣,成了一縣之首,結果被他曹性蕩爲了平地。
結果讓二人沒有想到的是,立下了軍令狀的曹性,不僅沒有讓他們兩人看笑話,反而還讓他們兩人大飽眼福,曹性成功的向他們展現了一次軍威,而此刻站在下方的曹性也轉過頭,將他那目光灼灼的眼光看向了城樓之上,曹操和劉備看到曹性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驚,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