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董卓進入長安之後,便進入了全面吃喝玩樂的狀態,甚至有傳言,他都給自己修好了一座皇宮,裡面還搭建了酒池肉林,專供他一個人享受。
當然,董卓的這種做法肯定是錯誤的,他現在可是站在風口浪尖的人,想要成功的抗擊這股巨大的風浪,唯有做得比別人更加努力,然而他卻如此放縱自己,那麼也就從側面說明了,董卓滅亡或許是早晚的問題。
面對如此董卓,李儒在怎麼勸,董卓也不會聽的,所以李儒感覺自己也要完蛋,久而久之就頹廢了下來。
正是基於董卓和李儒都沒有了什麼進取心,所以說王允等人再度開始活動起來,密謀除掉董卓,然而今日之事,似乎與往常表現的有些反常啊,李儒竟然又來找王允,這似乎是在對王允發出一個危險的信號。
王允臉色逐漸拉了下來,看着李儒的車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轉身回府,讓人將府門關的死死的時刻,他的那名管家也跑上來問道:“主公,這李儒是何意,若不是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管家的神情顯得有些慌張,畢竟現在還是董卓在掌控大局,然而王允則顯得比這名管家老練的多,他擺了擺手,如果李儒已經抓到了確鑿的證據,這次就不是來找他了,是直接帶兵抄了他的家。
“你去給我把這些時日進出我家中大臣,知人給我列一份名單,然後給我一一排查,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管家聞聽此言,應聲答諾,隨後飛快去辦,而王允則是站在原地不停的思考,此刻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又過了幾日的時間,又到了早朝的時候,董卓慵懶的坐在他那張太師椅上,腰佩長劍,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臉上寫滿了懶散的神情。
如今的董卓,體型和體重已經快比往日翻了一倍,想當初董卓年輕之時,纔是一名俠客,行俠仗義,深受百姓與羌人的愛戴,後來當了將軍,打了勝仗,得了賞賜,也將賞賜全部分給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分文未取。
所以說年輕時候的董卓是一個俠士,也是一個將軍。
但時至今日的董卓,已經再也不復當年之勇,正所謂若是想毀了一個人,那就不斷的放縱他,如今的董卓就正好是這種人,站在權力巔峰的他,已經迷失了自我,不知所以。
現在在董卓看來,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度完自己的下半生,至於說朝堂上的事,他已經不想理會這麼多了,即便在它的上首做着皇帝,那又如何,這個皇帝還小,相信他動動眼皮子,就可以把這個小皇帝嚇得屁滾尿流。
因此他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去努力的做些什麼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場朝會自然又是不了了之了。
站在下方的司徒王允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或許一開始,他的心中也是對董卓充滿了怨恨,畢竟董卓的到來是他提心吊膽,但也不知爲何現在他在看董卓之時,心中反而充滿了一絲快感,似乎是想要取而代之。
當漢獻帝宣佈退朝之後,所有大臣緩緩地退去,而王允走在最後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那些行走的大臣,最終他的眼神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隨後快步走上去。
行至大街上之時,一輛馬車攔住了另一輛馬車的去路。
被攔住,馬車中探出一個老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前方,他不知是何人想攔他去路。
而被攔馬車的車伕登時也是怒了,直接對對面馬車吼道:“你們是何許人也,這可是當朝尚書的車,你們也敢攔!”
然而就在這時,從另外一架馬車中也看出了一個人,只見那人笑眯眯的看着這名上書說道:“尚書大人,我正有事找你,可否到我府中一敘!”
……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此刻已經到達了黃昏時分,呂布提着他的方天畫戟,扭了扭脖子,隨後從自己的軍中大帳走了出來。
呂布現在的爵位已經是溫侯,更是董卓的義子,在旁人看來,這種人必將飛黃騰達,然而呂布的情況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按照道理來說,像呂布這種勇猛絕倫的武將,給他兵權讓他鎮守四方,這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呂布現在官至平東將軍,不過手中的兵馬卻只有二萬餘人。
或許在常人看來二萬餘人已經不少了,但是這可是擁兵二十萬的長安,呂布的人馬和二十多萬比起來,完全是九牛一毛。
呂布現在每日也是無所事事,隨便操練一下兵馬,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仰望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空,呂布的心思也有一些心煩意外,他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了,他是天生的戰士,天生的猛將,若是沒有沙場衝鋒,那麼他的人生將會毫無意義。
雖說之前呂布單挑十九路諸侯,的確是輸掉了,但呂布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相反他的那場敗仗還是雖敗猶榮,十九路諸侯一連派了六個人上去,才終於將呂布擊敗,那場戰役不僅使曹性等人名揚天下,更是讓他呂布名聲大噪,所以也算是一種雙贏吧。
真是很可惜,現在的呂布沒日就只能呆在這裡混吃等死,他感覺他的鬥志都快逐漸被磨滅下去了。
呂布一想到這裡,忍不住扭頭望了望自己身後兩個手下,說道:“張遼高順,你們是否想回到從前的日子!”
高順聞聽此言,面目依舊如往常一般嚴肅,直接堅定的回答道:“將軍在何處,我就在何處!”
而張遼聞言則是沉思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溫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怎奈,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我們的一舉一動,或許都牽動着天下大勢,所以我估計我們是回不去了!”
張遼說的也非常有道理,不過呂布最終還是笑了一聲,舞了舞自己的方天畫戟,將方天畫戟重重地頓在了地上:“只是一直讓我呆在長安,我反而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或許我骨子裡的那股不安分勁,越來越強了吧!”
後方的張遼高順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但是兩人什麼話都沒說,也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哨兵來報:“溫侯,這是司徒大人給你的信,信使如今正在外面等候差遣!”
聽見這名哨兵的報告,呂布等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這封信,最終呂布還是將這封信拿過來,當他看見上面寫着司徒王允這幾個大字之時,呂布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光芒,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將信拆開,迅速的瀏覽一遍上面的內容。
“軍侯,這司徒王允可是說了什麼!”張遼問道。
呂布直接將這封信扔到了張遼的手上,讓張遼自己看張遼也看了一遍信,心中有些狐疑,其實王允在信中,也就是邀請呂布去他府上一敘,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軍侯,那王允看起來不是和你一路的人,他的這場邀請有必要去嗎!”高順忍不住發聲詢問。
而呂布則是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去,爲什麼不去,司徒王允老廢物一個,我不信他能給我耍什麼花招出來!”
呂布當即命人備馬,不過呂布在臨走之前又看向了兩個人,直接對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兩人就別跟着我了,跟在我後面只會給司徒王允更大的壓力,我孤身前去,他才能放開手腳!”
張遼和高順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一想到呂布何許人也,那可是天下第一武將,就算孤身前往王允的府上,也不可能出什麼事情,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慮的。
呂布騎着高大的赤兔馬,慢慢悠悠的朝王允的府上行去,到了夜晚時分,呂布到了王允的府上,而王允早就在外面迎接了看着呂布真的來了,王允立刻一張笑臉就迎了上去。
“溫侯,真的使我府蓬蓽生輝呀!”王允邀請呂布入內,隨後開始了熱情的寒暄。
不過看着王允如此熱情,呂布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他並不喜歡這一套,因爲他是呂布,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所以說呂布只是隨便的應對,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過隨着呂布和王允的繼續深入一步走到某個地方,他用鼻尖嗅了嗅,突然扭頭對王允說道:“司徒大人,我看你府中沒對呀,是不是藏了什麼人啊!”
王允一聽這話,眼皮子跳了跳,不過他也趕緊掩飾住了這一切,笑着對呂布說道:“溫侯的武藝天下絕倫,世人景仰,難道還怕我在府中埋伏了人,要對你不利嗎!”
聞聽此言,呂布也是笑了:“王大人說笑了,還沒有人敢對我呂布不利,不過既然王大人不願意說,我也不當那個惡人!”
呂布並沒有在意這件事,而是繼續向前走,而王允跟在後面一邊,爲呂布帶路的同時,心中也在嘀咕,這呂布,還真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隨便用鼻子聞了聞便可聞到府中似乎有些沒對,王允的心中更加有些摸不準了,他的最後一搏能否成功,不過事到如今,王允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促使他將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