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剛與古文麗工作時間是相反,黃小剛上的是夜班,早晨回到宿舍時,古文麗又打算去上班了。只有耍假,古文麗纔在白天見到黃小剛,黃小剛幾乎沒在家休息過一夜,他也不好提出,因爲酒吧裡沒有人替換他,再者他也想找更多的錢,在城市裡生存,就得不停地找錢,找更多的錢。買房子、結婚都需要錢,老家父母那裡還得寄點回去,也不枉父母養育之恩。古文麗雖然沒有聽到黃小剛跟他明說結婚的事,但他相信黃小剛拼命找錢目的,就是爲了他們將來的家。
青春是**的,要做到剋制是有難度的。因此他倆還是會抓住激動的時刻,激情碰撞一下。誰也說不清是誰主動,不是在黃小剛的臥室,就是在古文麗的臥室,產生那美妙絕倫的**樂章。
一天深夜,外面淅淅洌洌地下着小雨,這樣天氣給人帶來幾縷寒意。
今天來酒吧的客人不多,黃小剛打了個盹,這時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先生,來兩杯‘紅粉佳人’。”黃小剛立馬打起精神,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黃小剛盯睛看着這個女人,略顯瓜子型的臉上,嵌着一張紅豔豔的小巧嘴,兩邊吊着一對明晃晃的大耳環,身着的服飾十分考究,這不是胡媚嗎,黃小剛叫了起來,女人看了看黃小剛,小聲道:“是你呀,怎麼在這裡?”
“這也是工作嘛,你這幾年哪去了?”黃小剛一陣激動。
“你把酒調治好了,我們再說嘛,那邊我的丈夫還在等着酒呢。”胡媚說完,指了指那邊桌子。黃小剛順手指一看,見是個有點禿頂的老頭,穿着還是講究,面相倒也和善。
“你怎麼找那樣的男人呢?象是你父親一輩的人了。”黃小剛疑惑地問。
“只要喜歡就了,快點幹你的事嘛。”胡媚說道。
黃小剛將酒送到他們的桌前,胡媚向那男的說道:“這是我的老鄉,今天偶遇,我們要擺一會兒龍門陣。行嗎?”那男人打量了一下黃小剛點了點頭。
胡媚與黃小剛走到屋外,路上行人很少,偶爾一輛車開過,濺起陣陣水霧,路燈照着暗淡的路面,街上顯得沉寂和空曠。
黃小剛問道:“你們怎麼到這兒來了?”
胡媚道:“見到你真是有緣,今天我陪先生到一個客戶那裡談事,回賓館有點遲了,加上這樣的天氣,先生建議喝點酒暖暖身子。剛好車開到這裡,看到這個酒吧了。”
黃小剛接着問道:“你是怎麼認識那個男人呢?”
胡媚一陣眼紅:“說來話長。那年我跟家鄉的大姐到了廣洲,才發現找錢不是那麼好找的,起先在一個玩具廠上班,挺累人的,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幹了個把月,工錢也沒拿,就跳槽到一個電子裝配廠,條件比先前那個廠好點,也就安下心來,想好好幹幹多掙點錢回去,說實話那段日子挺想念你的,又不好給你寫信,怕你分心,耽誤學業。後來,工廠裡的一個主管看上了我,猛烈地追求我,給我買這買那,約我去公園、去湖邊散心,他說話幽默風趣,哄得我好開心,我漸漸地把心交給他了,當我向他坦白說,我曾經打過胎,那主管一下子就對我冷淡起來,傳來話說,他不願意和我這樣的女人結婚的,並在工作中時時找我的岔子。我十分氣憤,發誓要報復他,我就處心積慮,巧的是電子廠的老闆一次到我們車間來檢查工作,老闆不小心將鋼筆掉到地上,我把鋼筆拾起來還給他,老闆誇獎了我,大概我模樣還行,老闆就叫我中午與他們一起吃頓飯。就這樣以後我與老闆就熟悉起來,老闆後來向我提出做他的情人,我說可以,但有個條件,把那個廠裡的主管開除,老闆笑道,這是很簡單的事,他是老闆想要誰幹,誰就幹,不要誰,立馬走人。過上情人的日子後,老闆沒讓我工作了,還專門爲我配置了一套房子,每月給我幾千元,他偶爾小住幾天。我不滿足於只做他的情人,我要他同我結婚,老闆猶豫了許久,最終痛下心來,分給他的老婆一大堆財產,才離了婚,與我結了婚。他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男人,我現在的丈夫了。”
黃小剛聽完胡媚的話,心裡嘆了口氣,想不到幾年不見的胡媚竟變成了這樣。“那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我覺得很幸福呀,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不用每天爲柴米油鹽奔波,並且還使我的母親也過上了好日子。以後我跟他有了後代,那麼我們的子女也定會從小請家教,讀上好學校,倖幸福福過上好生活。我不願意失去這樣的日子。”胡媚似乎有點自豪。
黃小剛此時心沉了下來,人真是變化很快的動物。
看着胡媚與她的老丈夫消失在朦朦雨中,黃小剛下定決心要真心對待古文麗,何況古文麗說自已有了身孕,已經懷上1個多月了,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他想胡媚的一生轉變,就是他因他所致吧,要是當初沒有那事,說不定,她也讀完大學,在正常地工作,還與自已結成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