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蛋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迷人的。”於洋伸出手託着燕妮的下巴,一副醉倒的神情,“那三萬塊就當我賠償給你的好嗎?”
“是嗎?那我謝謝於少爺了。”她馬上笑逐顏開。本來她沒有完成於洋給她的任務,那三萬塊還不是屬於她的。一直以來,凡是過她的手的錢她就沒有吐回去的打算,可是拿着畢竟理虧,現在,於洋開了口,那三萬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揣進口袋了。
“憑你的表現,那錢你是應得的。”他捏了捏她的面頰,調笑着,眼角卻偷偷的瞄向宜美雪那邊。那邊人多,吵得厲害,當宜美雪開出一個九點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那些人輸了,所以,那邊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當宜美雪上拉裙襬,露出雪白無暇的大腿時,他按耐不住了,“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燕妮有了三萬塊,所有的怨氣消失殆盡,一媚笑,挽着於洋的腰,風情萬種的往那邊走去。
她這時去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挫一挫宜美雪的銳氣。在她看來,一個對於自己未婚夫當面尋花問柳都無法制止的女人就是一個軟趴趴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對她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因此,她要找機會把剛纔的一巴掌之辱給討回來。
他們過去的時候,剛剛是第三輪的開始。
宜美雪一開始就搖的很快,色子在盒子裡撞擊的發出“嘟嘟”的響,她放下盒子後,目不斜視的盯着,壓根沒有看和燕妮在一起耳際廝磨於洋。
隊友們都很尷尬,暗地裡都覺得於洋這樣做太過分,根本沒有考慮到宜美雪的感受和顏面問題。他們身爲於洋的朋友,自身都覺得愧對她,於是紛紛說出大小以後,不看於洋和宜美雪一眼,將目光投注在身邊的美女上……
而宜美雪吸了口氣之後,似乎孤注一擲一樣,大聲的說,“小。”連賭三次小,她也夠堅持的。
揭開一看,這次比上次大一點,開了個十點。這下宜美雪可是出局了。
“不玩了,雷鱗怎麼還不來,打個電話催一催。”有個隊友說。
其它的隊友看看於洋也跟着附和起來。他們都明白,若是遊戲繼續下去,宜美雪勢必要脫一件衣服了。她身上除了這件黑色的禮服也只剩下內衣了,怎麼說她也是名門淑女,難不成要她跟這裡的女人一樣當着這麼多男人的面脫下內褲?就算是裙子再長,不會泄露春光,可也畢竟是不雅的行爲,何況於洋還在場呢!他知道宜美雪出局以後,雖然還在跟燕妮黏乎,眼睛卻早已從她身上移開,注視起宜美雪來……
“不玩也可以,可是這一輪的遊戲規則還是要完成的,該露的還得露,該脫的還得脫。”剛剛脫了內褲的那兩個不服氣了,她們把目標直接的對準了宜美雪。她的美麗和身份她們是嫉妒了,爲了給自己的嫉妒找個出口,堅持要她完成出局的懲罰就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了。
華麗高雅的黑禮服,高貴典雅的髮髻,襯着沒有瑕疵的妝容,不說話不動,就能夠高她們一個層次,她們真的很想看看這位千金大小姐如何走出這個窘局!
“結束就是結束,還玩什麼?換個別玩的不是更新鮮。”於洋終於開口解圍了。
“這不公平啦,這個遊戲規則本來就是這位小姐提出來的,爲什麼到她那裡反而得不到執行?我們剛剛費了好大勁才脫下了內褲,還沒有來得及穿上呢?”擺了擺翹臀,嗲着聲,企圖將所有男人的視線都吸引到她身上去……
另一個也小聲的嘀咕着:“玩不起就不要玩嘛,扮什麼清高!”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較真了?是不是每個人五百塊的小費不想要了?”於洋的手一把放開燕妮,臉有慍色。
錢很快就封住了兩個女人的嘴,她們不高興的看了宜美雪一眼,認輸。
“誰說不玩了?我什麼時候說不脫了?”宜美雪緩緩的站起來,環視了一圈。
“宜美雪你就是想跟我對着幹是嗎?不出醜你心裡不舒服嗎?是不是覺得要在所有男人面前脫光光了才能展現你無窮的美麗和魅力!”於洋快速的走到她的旁邊,使盡全部的力氣緊緊地拽住她的胳膊。
“放開,你給我放開。你不忘記了,我們剛剛說過,各玩各的,誰也不要干涉誰。”
她的臉色蒙上了一層寒霜,見他還不放手,用力的一甩,於洋就一個踉蹌,摔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還沒有等他站起來,只見宜美雪慢慢的提起裙襬,這下不只是那些男人,還有那些女人也都目不轉睛盯着越露越多的小腿……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大家閨秀到底會怎樣脫下內褲!
突然,她停止了裙襬上提的速度,眼珠靈動的一轉,輕輕地笑了笑,彎下腰,解開了水晶鞋的環扣,拿出粉嫩的小腳……
“我這不是脫了!”她提着水晶鞋,目光直接的盯着剛纔那兩個不依不饒的女人。
脫鞋也是脫,宜美雪當時定下的遊戲規則是脫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並沒有特別指定一定是衣服,只是他們這些人平日裡放蕩慣了,很輕易的就產生了要脫衣服的錯誤理解。
雖然她這樣做有鑽漏洞之嫌,可是衆人也說不出犯規的理由來……男人們在心底暗想:高素質的女人行事風格果然與衆不同,智慧和膽略都高人一籌;女人們則是在心裡想:這受過教育的女人就是厲害,幾句話就把所有的人都給涮了。
而於洋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自己是操得哪門子的心,認識了她這麼久還不瞭解她嗎?自己都在她那裡討不到便宜,別人豈能討得到什麼便宜?像她這種女人在任何地方,任何場合都會一直保持着強勢的,她是那種很會保護自己的女人,隨時隨地都如同穿了盔甲一般。
於洋自討沒趣的默默站起來……
紅紅坊的門外,華天已經徘徊了很久。於洋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現在不能騎摩托車,爲了不遲到,他早早的就搭公車過來了。
本來雷鱗要過去接他,然後兩個人再一起去接秋色,他拒絕了。自從雷鱗知道他對秋色的感情以後,他就無法坦然的去面對雷鱗了,心裡一直盤算着怎樣跟雷鱗解釋和秋色一起上班的事情……
一個人在外面很無聊,可是他知道進去裡面就是無趣了,裡面的人都是雷鱗的朋友,基本上他一個人也不認識,對誰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於是,他寧願一個人閒逛着,也不願意進去當一個無人問津的呆瓜。
也許因爲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有着特殊的紀念意義,雷鱗居然開着那輛很少露面的風雷號出來……
金黃色的戰車,風華絕代、風流倜儻的男女主角,一踏出車門他們就成爲了路邊行人矚目的焦點,自然,也吸引了華天的目光。
他遠遠的看着他們金童玉女般的出現,神色一暗,他很確定自己當初的決定是百分之一百的正確。可是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和諧幸福卻還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總覺得自己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空落落的。爲了不讓這種感覺繼續蔓延下去,侵蝕他還算強健的心,他快步的走了過去……
“華天,你什麼時候到的?”秋色早就懷疑那個身影是華天,可是那一身正式的西裝讓她不敢確定了。
“剛到一會。”
“我們進去吧,介紹一些朋友給你認識。”雷鱗笑着說。雖然他穿的也是西裝筆挺的,可華天那渾身不自在的模樣讓他產生想笑的感覺。也許從服裝的方面就可以把人歸類起來,顯然,他與華天並不是屬於同一類的人。
“我不是給你說了……”
“我有分寸,你放心。”雷鱗打斷他的話,很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有了雷鱗的肯定,他也就真的放心了。從和雷鱗相識開始,他就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人。
“快進去吧,其他人可能等的心急了。”從出門的那一刻開始,秋色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好像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異常的活躍,這種奇怪的現象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此刻她的心就像受到牽引一樣,很想走進紅紅坊……
“嗯,快進去。”雷鱗以爲她拄着柺杖累了。
…………
他們進去的時候,一大推人已經解散了。於洋還是跟燕妮依偎在一起,時而低聲細語,時而對飲着紅酒,時而身體曖昧的摩擦……一些隊友找了個合心意的女人去靶區那邊玩去了;還有幾個不忍心宜美雪落單,就留在原地東扯西拉陪她聊天。其實這也是一種享受,哪怕這種女人自己一輩子也得不到,近距離的看一看也算是滿足了內心小小的奢望……
宜美雪光着腳丫,很開心的笑着,儘管那些話一點都不好笑。
她不安分的移動着小腳,那些如狼的眼光總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忍不住的偷窺一下。圓潤的腳趾頭就像一粒粒剛剛成熟的葡萄一樣,閃着瑩亮的色澤,白淨的小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總讓人聯想到觸摸這雙小腳時候的溫柔感覺,那是一個青少年時期就藏着的一個夢想……
突地,她的心猛跳了一下,往門口一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秋色也在望向這邊,她奇怪這裡唯一一個跟她穿的一樣搶眼的女孩子爲什麼打着赤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