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抱着軟綿綿倦成一灘泥一般的花盞回到客棧,白悅在那守一個下午了,本打算好好數落數落這兩個不負責任的‘東家’,卻不想這兩人直着走出去竟有一人橫着被抱回來,心裡好奇地要死,恬着臉就要來探聽個仔細,只不過被陸離紅着臉一瞪,給瞪了回去——必竟,人家是東家他還是個打雜的車伕。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不過就那一下,他也看清了陸離懷裡花盞的情況了,老實說,他不小了,情愛這種事,多多少少是知道的,而且這麼些天相處下來,他對這兩位不知……那什麼恥的夫夫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吞天決。
可不是麼?以前還知道在房裡關起門來幹那檔子事,現在可好,荒郊野地就地荀合……哎喲,可不對付了,這世風日下呀……
“去燒些熱水來。”
“……哦……”白悅臉紅紅地點頭應了聲,剛剛那一下,他看到了陸離懷裡抱着的花盞,輕全着臉滿身的春情。
怎麼能有這麼好看的人呢?明明平時看着也不就過俊些俏些而已……
花盞這回讓陸離給折騰得夠嗆,在牀上躺了整兩天一夜才直得起身下得了牀,這中途,當然免不了對着陸離一陣打罵,可手腳沒力中氣不足,打人跟撓癢似地,撓得陸離心裡直癢癢,說話也啞得忒風情,聽得陸離直咽口水……這年輕小夥子的慾火,果真是個無底洞,只要稍稍撩撥撩撥,估計真讓他精盡而亡他都願意了。
花盞能下牀了後也還臭着一張臉,陸離每每恬着臉討好他非常狗腿地將他侍候得極舒心時,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小離這孩子,什麼都好,大概……就是『性』格上太放縱了些,每每都任着自己『性』子胡來,唔……好吧,是對着自己胡來。虧得以前自己還以爲這小狼崽子太壓抑了呢。
因着花盞這一次鬧小『性』子,陸離作爲真正的‘當家的’,決定了再在中原停留些時日,當然,這也跟花盞後來被他這麼不要臉地磨軟硬泡着鬆了**待了以往與那墓裡頭叫‘楊東陽’的‘糾葛’有關。
聽花花的語氣,似乎是不是真喜歡過那個人,連花花自己都有些鬧不明白的樣子,而且那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是他陪在花花身邊,既然如此,想那麼多做什麼?總不能跟個死人去較勁麼。
雖說是決定留在中原一段時間,可並沒有說守在餘縣這麼巴掌塊大的地方,,三月一過,春暖花開,等花盞覺得好些了也不再鬧脾氣了之後,兩人帶着個叫白悅的車伕,就真的過起了神仙眷侶也豔羨‘私奔’的日子了。
每每到一個地方,花盞便同陸離細細地講當年的事。陸離聽得有滋有味。順便還能吃吃他家花花‘娘子’的豆腐。這日子過得那是稱心極了。
關鍵是兩人這麼在中原晃悠了近半年,身上銀子一文沒動,衣食起居自有人打理,這日子過得陸離都不怎麼樣回聞人國了,直到某天花盞終於覺得地方逛夠了該回家了……這纔想起來原來還有個家在石頭嶺後的山谷裡。
只是,還沒等他倆趕回去,三年前被派到中原的已非亦歌卻是找上了他們,還帶來了一個,睛天霹靂般足以讓陸離失去理智的消息。
驚天茶樓封了,驚天寨沒了,通池晏殘廢了,費費死了……
費費死了……
陸離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沒了。
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快馬加鞭從餘縣趕到太宛,再棄馬步行,進到高原的前一夜,陸離做了個夢。
不像以往做夢,這夢非常地清晰,夢裡對他說話的人他認得,是片羽。
夢裡頭片羽看了他許久,只對他說了一句話:
“你要代他好些——”
他那麼辛苦找到你,所以你要代他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