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腿剛擡到半空中,腰部忽然一陣刺痛,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跌入面前的男人懷裡。
腎結石未掉落進入輸尿管內,一般不容易被人發現,除非部分患者有腰痠且感染時,會出現發燒發熱的症狀。
齊巧兒如今的反應,顯然是腎結石發作了。
與此同時,葉蕭腦海之中閃過一句女人的聲音。
“這人是不是有病,居然說姑奶奶腎結石!啊!怎麼回事,腰好痛!”
是齊巧兒的心聲。
葉蕭愣了愣,這莫非是讀心術?
齊巧兒癱倒在葉蕭懷中,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她動彈不得。葉蕭也沒耽誤時間,立馬撥通了醫院電話,隨後,一輛急救車疾駛而來。
一個時辰後,醫生望着病牀上躺着的齊巧兒,朝葉蕭欣慰地拍了拍肩。
“你是她男朋友吧,腎結石這麼嚴重了居然才送來醫院。還好及時,不然堵塞尿道,造成腎積水,腎臟功能都會消失。”
牀上的齊巧兒悶哼一聲,將頭別到一邊去。葉蕭好笑地朝醫生點了點頭,道謝過後,瞥了一眼牀上的傲嬌女孩,轉身欲走。
如今,有了這等“讀心術”,他勢必要回去找陳天謙算賬。要不是他,緣來是愛網根本不會是如今的地步。
誰知他前腳剛邁出醫院房門,身後又響起了齊巧兒的聲音。
“站住!”
“幹嘛?”
“救了姑奶奶的人,就是姑奶奶的人!”
語氣霸道,不容置否。
薄礪辰瞅了瞅王二狗,也不知道這傢伙爲何忽然呆在原地。
如果他知道現在王二狗在想什麼,估計會被氣的吐血吧。
薄礪辰一接到林凡遞過來的手機,立馬看了下時間,隨即舒了口氣。
還好,現在才七點,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只要現在趕回去就來得及。
“手機看完了麼?現在該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王二狗瞥了一眼薄礪辰手中的手機,忽然覺得對方諷刺至極,當着自己的面闖進自己的家,還在這阻礙自己看村花,簡直就是窮兇惡極!
究竟誰纔是壞人啊......
他暗暗“呸”了一聲,奈何薄礪辰竟然壓根沒有理他。
薄礪辰可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也算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現在可該回去自己的梁山當好漢了。
“對了,這是哪?”薄礪辰臨走前,還不忘問一下。
林凡和劉語萱皆是愣在原地,就連王二狗都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啊這......
這男的居然連這裡是哪都不知道,是失憶了,還是在這裝蒜?
王二狗有些無語,這男的看起來衣冠楚楚的,怎麼行事作風如此禽獸?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沒腦子的人,不知道這是哪又怎麼過來的?
最後,還是林凡呆呆說了句:“這裡是三土村......”
“嗯。”
說了等於沒說,薄礪辰嘆口氣,低頭思索了片刻,徑直離開了王二狗的屋子。
至於後面林凡他們怎麼解決他們的事情,就不是薄礪辰能管的了。
薄礪辰摸索着出了村子,憑藉着僅有的方向感,竟然走到了大街的馬路邊。
他隨手攔下了一輛車,司機是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年輕女子,看到薄礪辰的時候兩眼放光,簡直就像看到塊寶一樣。
“帥哥,你要去哪,我送你!”
女孩很殷勤,薄礪辰也沒說多說什麼,只是問了句:“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個廢棄工廠嗎?”
“廢棄工廠?”
女孩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我知道你說的是哪,我送你去吧!”
薄礪辰輕輕道了聲“謝謝”,便坐在了後車位。
車開到一半,女孩忽然停了。
“怎麼了?”薄礪辰輕輕皺了皺眉。
女孩聲音有些顫抖,擡起手指了指車窗前的地,顫巍巍地說道:“馬路上......馬路上有個人躺着.......”
薄礪辰沒往前面看,直接打開車門縱身躍了下去。
草叢中忽然跳出一個人,薄礪辰這下終於是看清了,來人是孫衛兵。
“果然是你。”
薄礪辰言簡意賅,這下一切都清楚了。
孫衛兵能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不用說肯定是身份明朗。
“你怎麼知道?”
聽薄礪辰這麼說,而且他還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孫衛兵倒是詫異起來。
“知道什麼?人是你殺的,還是說我的手機在你那裡?”
薄礪辰冷哼一聲,一旁的女孩倒是不敢插嘴,縮在一旁聽他們對話。
薄礪辰瞥了一眼路邊的“人”,勾了勾嘴角:“這種模特就不用擺出來嚇唬我了吧?”
孫衛兵一愣一愣的,也沒有太過詫異,倒是也跟着薄礪辰笑了。
“什麼時候猜到的?”
薄礪辰搖了搖頭,平視着他:“你出現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麼,還用我猜?”
孫衛兵笑了笑:“那倒也是,是我多此一舉了。”
“小寶在哪裡?”薄礪辰不想跟他太多廢話:“錢我已經帶來了,人呢?”
孫衛兵攤了攤手,一副你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錢在哪呢?我可沒看見。”
薄礪辰皺了皺好看的眉,剛想說些什麼,奈何又被孫文兵打斷。
他將一來二去道明,薄礪辰這才明白自己在這起案子面前,知之甚少。
薄礪辰受人委託回國調查一起“完美犯罪”,死者蔣歡,一週前死在自己家中,案發現場無人闖入,第一目擊者是她的閨蜜阿蘭。
蔣歡和委託人孫衛兵是戀人關係,蔣歡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薄礪辰一行人展開調查。
與此同時,薄礪辰回國的前一天,沙林市發生了第二起“自殺案”,由於二者暫時無特殊關聯,且都是自殺而非他殺,所以警察並未併案處理。
薄礪辰不知道的是,雖然死者蔣歡十年前曾經是實習警察,但是她後來因爲作風不良被警局開除。
根據劉法醫的描述,案發現場除了蔣歡自己的鞋印,並沒有他人的腳印,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阿蘭表明當日是來叫蔣歡出去蹦迪的,根據通話記錄來說,她沒有說謊。孫衛兵當日是在洗浴中心蒸桑拿,也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