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通知飛子，因爲很清楚如果跟他一起基本上這趟行程百分之百會被毀掉。所以回凌然的時間就定在了本週末，球隊正好有比賽。
因爲今天有聯賽賽程，加上是白天，所以殺籃區裡面並沒有什麼人，所以我可以在裡面很安閒地散會兒步，稀稀拉拉幾個人，基本都是新面孔。新入殺籃的人不是很多，但新入殺籃的人總是來得要比經常混的要來得勤一些，所以我只是邊走邊看看他們生疏的動作，然後對他們投過來的目光報以一個通用的鼓勵手勢，感覺好像回到了從前，也就是不久之前，那可以忘記很多東西的時光。
凌然畢竟還是隻有那麼大一點，時間過不太久就到達了小店門口，廉叔沒有如平常一樣躺在門口的大躺椅上打着紙扇看書。我在店外轉了一圈，我的那件T恤依然留在那裡。
再轉悠了一小會，並在那張大躺椅上躺了一會兒之後，我已確認廉叔在裡面有什麼事之後，我還是決定放棄這次沒有任何結果的凌然之行。
就在我正要起身時，從店裡面轉出了人聲，那聲音還有一點熟悉。
我轉過頭，正好見到一張讓我絕對意外卻又正好是我此行的目的的臉龐。
林莫對我笑了笑：“你來了。”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本來還是想裝個深沉回答一句我來了之類的場面話，不過好奇心還是讓我很直接地問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兒？”
不過她的回答更讓我失望：“很簡單啊。”她笑着聳聳肩，“我知道你回來的時間，也知道聯賽的賽程，正好還知道這個地方。”
“哦。”我被她如此精闢的理由整得沒話說了。和兩人一起呆對了半晌眼之後，我纔想起了最關鍵的話來。
“找我什麼事？”
她聞言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樣子，笑得我莫名其妙，卻看廉叔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實在摸不着她是個什麼意思。
她笑的時間不太長，但看見我的表情之後，又不禁多笑了一會。就這樣過了不少時間，才讓話題重新回到了正軌。
“你從瑾尹回來之後就不想來問我點什麼？”林莫嘴角還掛着沒有消散的笑意，不過這笑現在在我看來是那麼狡黠。
“不錯，所以特地來找你，不過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快一點。”從前倒是一直沒現她有這麼聰明，讓我現在只有被她牽着腦袋走的份。
“你要問的東西可能會很多。”她臉上的笑容不變。
剛纔在我們互相驢脣對馬嘴的時候回到店裡的廉叔也很適時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進去喝杯茶吧。”
於是我們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店裡面，盯着吸管，喝着奶茶。
時間過得很快，我一邊慢慢嘬着杯子裡所剩無幾的奶茶，一邊繼續醞釀要說的話。而她倒是很耐得住，一直安閒地坐在那裡，等着我。
就像她說的一樣，我所想問的東西真的很多，但左思右想卻實在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起，因爲短短几天之內，她所說出的與我所看到的東西都已經足夠出我的接受範圍了。
我擡起頭，看着她正望着窗外的側臉，心裡忽然泛起一點很莫名的痛感，眼睛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她好像也感到了我的注視，轉過頭來，對着呆的我輕輕一笑。
我的眼前彷彿閃爍了一下。看到的景象隨着她的一笑輕輕泛動起來，化做了道道淡淡的光暈不斷擴散開來，我又體會到了那種靈魂被提起的感覺。
一閃即逝的感受過後，我的想法已經清晰了一點點，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清楚了我所要問的問題，也許並不多。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問題問了。”
“哦？什麼問題？”
“是關於一個水晶球的。”
卷七 觸不到的幻 第四章 不是謎題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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