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面前是一個有一百平米左右大小的面積寬敞明亮的大廳,和鐵門外的那些地方不同,這個大廳很是講究,牆壁地面被打磨的非常的細膩平滑,而且牆壁有壁燈,頂上有吊燈,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至少沒那麼陰森。
大廳的三個方向各有一扇大鐵門,門上還有外文標識。沈老闆看了看說:“這三個大門上的標識分別寫着儲藏室,實驗室和觀察室,我們先去那兒?”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儲藏室!”說完大家都壞笑起來了,這說明英雄所見略同啊!
這儲藏室還是那種高壓電鎖,老鬼試了幾把鑰匙後終於聽到‘滴滴!’的聲音了,然後隨着‘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這扇門緩緩的打開了,在門打開的同時裡面的燈也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我們的眼睛也隨着這逐漸亮起來的燈光是越睜越大,嘴巴也是越睜越大!
這裡哪裡是儲藏室,簡直就是一個博物館!不!是寶庫啊!只見明亮的燈光照着大約一個藍球場大小的大廳,這個大廳一半是圓柱型的厚玻璃罩展臺,在燈光下爍爍閃光。另一半是一條長長的玻璃櫃展臺,當然最吸引我們的是這些玻璃展臺裡的那些東西!那些令我們發狂的寶貝!
先不說遠了,就拿離我最近的五六米外的這個圓柱型玻璃展臺裡面的這個精美的唐三彩吧,我聽老驢說過,上次他在香港拍賣會上,看見這玩意兒隨隨便便就能拍出個幾百萬港幣,當時我就感到很吃驚,現在這幾百萬就在我眼前,我真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暴力傾向,恨不得一槍托就把那玻璃罩給砸了,然後把那玩意兒據爲已有,但是我很有控制力,很好的把握住了自己,我對自己說:“要愛護文物,不要毀壞文物,裡面還有更值錢的寶貝,有又輕巧又方便的寶貝,很可能是往兜裡一揣就能拿走的那種!”
因爲我確實看清楚了,這大廳裡面全是這類價值極高的文物,個個在燈光下散發着人民幣的那種特有的迷人的光芒,不對!是美元是英鎊是法郎……!
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後我轉頭看了看其他人,除了老鬼是眼冒綠光外其他人的眼睛全都統一的變紅了,看着這這些珍貴的文物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隨便拿出一樣可就不是脫貧致富那麼簡單的事了,最最起碼別墅洋房寶馬香車美女就都不用愁了。
我們嘴角不斷的抽動着,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臟在劇烈跳動着,握着的手也在顫抖着,終於在沉默了幾分鐘後,大家‘嗷!’的一嗓子把槍一扔全都衝向了這些寶貝!
這一刻什麼*乾屍啊怪物的全被我們拋到腦後了,眼前這些纔是最要緊的!大鬍子的一個兄弟嚎叫着跳起一米多高直接的抱住了那個裝着唐三彩的圓柱展櫃,嘴裡大吼道:“我*就要它了,誰也別跟我搶!”
結果誰也沒搭理他,都快速的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只有一個哥們對他說:“****你就抱着它待着吧,值錢的都在裡面!”說完就沒影了。就剩下這哥孤零零的抱着那個玻璃罩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姿勢像極了那個賊猴兒!
不過我們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人是很貪婪的,總想得到更好的更有價值的,我們就是如此,剛看中一樣還沒動手內心裡就冒出一個念頭來:“那邊還有更好的,去看看!”於是轉身就走,看中了下一個後那個念頭又跳了出來,結果就造成一幫人就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躥,折騰半天還是兩手空空。
這裡最沉穩的就是老鬼了,只見他揹着個手昂着個頭慢慢的溜達着,一副旁人皆濁唯我獨清的樣子,但是他那雙賊光四射的雙眼卻出賣了他。終於這老賊在那條長玻璃展櫃前原形必露了。只見他呼吸急促眼冒綠光渾身發抖,就如同打擺子般的緊盯着展櫃裡的一件展品。我們都好奇的圍了過去,要知道不是什麼玩意兒都能入的了這老賊的法眼的。
等我們圍過去一看都不禁大失所望,這櫃裡的展品居然只是一個盤子大小的銅羅盤,只不過比一般的羅盤要大一號罷了。看着在這羅盤前打擺子的老鬼,二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別激動,萬一中了風就慘了,這兒可沒有安宮牛黃!”我也拍着老鬼的肩膀說:“不就是個羅盤嗎,咱收走就得了,別這麼心潮澎湃思緒萬千的!”
老鬼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哪裡懂得,自有了玄學後這就是必備工具之一,他的作用可不只是看看風水或是測定方向,但是由於種種原因它的好多用處隨着玄學沒落和失傳而不被人所知了,所以很多的羅盤都是不完整的,或者說根本就是個風水盤,眼前的這個羅盤是唐代的物什,也就是玄學鼎盛時期的產物,是我所見過最完整最全面的羅盤!”
說完這些老鬼從懷裡掏出他那個小油燈點着了恭恭敬敬的擺在展櫃上,然後對着油燈又是一番廢話,唸完了看看油燈沒啥動靜便掏出一大張麂皮來小心翼翼的裡三層外三層把這個羅盤包好,最後裝進一個牛皮袋裡收好。
最後老鬼滿意的說:“只有這樣的寶貝才配的上我這樣的玄學大師!很多歷史上的未解之謎即將被我解開,這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二建問他:“將來你打算給人家看風水尋墓地建陰宅?”老鬼怒道:“那些是我這樣的大師該乾的嗎?我要研究真正的玄學,知道什麼是玄學嗎?這門學問博大精深……!”
沒等他說完我們就一轟而散,把他一人晾在那叫囂着,老鬼一看沒了聽衆就沒了脾氣只好把那羅盤往跨包裡一塞,然後接着瞪着一雙賊眼四處尋覓去了。本來就是嘛,當婊子就別立牌坊了,拿都拿了還往臉上貼什麼金啊!咱可不虛僞,什麼值錢拿什麼,只要有錢你愛說我什麼就說我什麼吧,咱不在乎,臉丟乾淨了可以貼美金嘛!
不過咱也有不足的地方,就拿現在來說吧,我真是不知道拿什麼好,眼都看花了,跳來撿去的猶豫了半天,在看其他人也是這副德性,咬牙皺眉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咱也有辦法啊,就是不要臉!我對二建一使眼色,我倆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就氣勢洶洶的一起來到老鬼面前一站,我對着他吼道:“老王八蛋,你咋就這麼自私,就顧着自己,也不管別人,真不仗義!”二建也瞪着牛眼叫道:“東子說的對,你就是不仗義,今兒我就要你那個銅盤子了!”說完就伸手去搶老鬼那個跨包。
老鬼趕緊把挎包往身後一藏說:“誰說咱不仗義了,我這不是在幫你倆選着呢嗎?”我和二建一聽這話立刻改顏相向滿臉堆笑的給這老賊上煙點火,這時我聽見大鬍子的一個兄弟小聲嘀咕着:“咱們哥幾個要是土匪加強盜的話,那哥倆絕對是兩個流氓加土匪加強盜!”
老鬼一邊吐着菸圈一邊搖頭晃腦的說:“首先咱們要拿就得拿輕巧方便易於攜帶,而且是在外面行情較高易於出手的!”這一句話如同當頭棒喝一般把大鬍子他們也點醒了,他們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呢,看哪個都是好東西都想帶走,一聽這話大鬍子先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罵道:“真*沒出息,沒見過寶貝啊!”然後對他那幾個兄弟吼道:“都聽到了嗎,東西再好拿不出去也是白搭,都給我撿小的拿!”
老鬼一聽就笑了,對我和二建說:“他還是沒完全明白,要拿就要拿有價值的,垃圾再多也沒用。”說完他指着玻璃櫃裡的一個紅色的圓木盒說:“看見了吧,先不說這盒子裡面裝的是啥,就看這紅海魚圖圓漆盒的外觀,還有盒蓋外及底兒外那朱漆雕落花流水紋,蓋上三條魚戲水於滾滾波濤之中,刻畫的這麼生動,那就絕對不是凡品了。”
說完就伸手拿出這個木盒打開,裡面是五枚晶瑩圓潤顏色各異的玉扳指,老鬼不由得驚歎了一下說:“看見了吧,這五枚扳指分別爲羊脂玉,碧玉,白玉,青玉及翡翠,玉質非常之好,我估摸沒個百八十萬的別出手。”
老鬼又從盒子裡拿起一枚玉扳指看了看盒子內部說:“這盒子內底部還有刻字。”說完把玉扳指全拿出來把盒子裡外仔細觀察了一邊說:“再加上二百萬,這盒內是御製“詠玉”詩,盒子外底正中還有刀刻填金楷書“乾隆年制”款。光這個盒子就值這個價了。”
老鬼又隨手搓了幾下手裡的那個扳指然後放在手心裡看了看說:“這個扳指上面也有刻字,看這詩文應該也是御製詩詞,所以還得加上二百萬才行,這不僅是玉器更是文物了。”
老鬼這番話說的我和二建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這老賊的審美眼光和價值觀絕對是大師級的了,別當玄學大師了,就當賊祖宗吧!
老鬼又指着旁邊一把非常漂亮的帶鞘彎刀,大小和二建那把小砍刀差不多的帶鞘彎刀說:“再看這把彎刀,僅從外表這些五顏六色的寶石來說這把刀的價值就超出三百萬了,看這顆鑽石都比珍珠還大!”說完把刀拿出來一按卡簧‘唰!’的一聲就見寒光一閃,頓時我就覺得冷氣森森寒氣逼人,一把漂亮的如同藝術品般的彎刀呈現在我眼前,這刀的刀身上佈滿瞭如同行雲似流水美妙異常的花紋,仔細看去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暈眩感,太漂亮了!
二建一把從老鬼手裡搶過這把刀揮舞了幾下說:“我知道,這是大馬士革彎刀,現在歸大爺我了,誰也不許跟我搶,說完就‘唰!唰!’的揮舞了幾下,頓時我們就覺得寒光四射眼花繚亂不由的退後幾步,趁這功夫我趕緊把那五個玉扳指塞進了那個木盒後揣我懷裡了,這歸我了!
老鬼從兜裡掏出一塊兒手絹打開對二建說:“來,試試刀口!”說完就退後幾步把手絹扔向二建,二建‘唰!’的一刀劈向手絹,只見刀光一閃那塊手絹一份爲二,沒有一絲的遲滯,頓時周圍一片喝彩聲。
老鬼滿意的說:“看刀身的花紋最少再加上二百萬,太完美了!”話音剛落大鬍子他們就一擁而上圍住老鬼,上煙的上煙,遞水的遞水,嘴裡叫得那叫一個甜,什麼哥啊叔啊祖師爺啊前輩啊的一通招呼,但是目的就是一個,給咱也挑一個好貨色吧,咱也要脫貧致富奔小康啊!眼看着老鬼被大鬍子那哥幾個幾乎是腳不離地的給架走了,我和二建這才發現那個沈老闆不知跑那裡去了,我嚇了一跳,這要是乾點兒不利於咱們的小動作,那可就慘了,我和二建馬上四處尋找這傢伙。
結果我倆在一個擺放着一個兩米多高黑色的十字架的展櫃前找到了他,只見這沈老闆聚精會神的拿着一個放大鏡在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研究呢。我倆溜達過去站在他身後,這注意力太集中了,居然沒發現我倆。
我和二建看着他研究的那個十字架怎麼也沒看出個好來,不就是一個破十字架嗎?怎麼這都變成這樣了,終於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沈老闆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我倆就笑呵呵的說:“來了多久了?抱歉啊,我沒注意。”
二建看着那個黑色的十字架問他:“這個十字架有啥好的,你那麼聚精會神的研究他?”沈老闆看着那個黑十字架說:“這是傳說中的東西,我也不敢確定就是它,但是和我所知道的基本吻合了,我仔細的看了上面的文字和花紋,很可能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