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教授輕輕的把屍體上的面具摘了下來,拿在手上顛了顛又輕輕的敲了敲說:“肯定是金屬製作的,可不確定是哪種金屬,份量比較輕。”翻過來看看背面又說道:“這背面還有一層皮子,估計是羊皮,很薄,這面具的做工挺精細的,尤其是正面這個狼面,真是惟妙惟肖!”
孫教授讚歎完了後把面具收到取樣袋裡,轉身又抄起一把剪子開始了下一步工作。‘咔嚓,咔嚓!’的剪開了屍骨上的衣服,由下至上的來個大開膛,這時我們在場的人都看清楚了,這屍骨胸前的骨骼幾乎全被打碎了,不知到這位得捱了多少,真可憐!
陽光下這屍骨的脖子的頸骨位置好象有什麼動西在一閃一閃的發光,等孫教授從這屍骨上摘下這個動西一看,我和張哥老鬼都見過,這正是一枚金鷹令,銀元大小的盾型吊墜上鏤刻着一隻爪子抓着彎刀展翅欲飛的雄鷹!
老鬼把金鷹令接過來拿着放大鏡仔細看了看說:“這枚金鷹令和華老先生給我們看的是一模一樣!”張哥說:“如果一樣的話,那麼這具屍骨會不會就是當年那夥殺手之一?”老鬼點點頭說:“這具屍骨生前的身份肯定是個殺手這估計錯不了,至於其他的還得在找找。”張哥說:“咱們在開工的時候發現那幾十具屍骨都是暴屍荒野,估計是讓狼給啃乾淨了,從那些屍骨上看都是被刀砍死的,這兒發現的屍骨卻是被打死的,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孫教授說:“你的意思是在這兒發現的屍骨和之前發現屍骨兩者之間是敵對關係?”老鬼和張哥同時點頭,剛想說什麼就聽一個隊員叫道:“張隊,這坑裡好像還有屍骨!”
張哥過去一看說:“都過來,以這兒爲重點,繼續挖!”幾個小時後,又有三具相同打的屍骨被挖掘出來,加上之前的那具總共是四具屍骨,同時四個狼頭面具,四把鷹把兒彎刀,四串金鷹令吊墜也被裝進了取樣袋裡,老鬼笑呵呵的對張哥說:“這金鷹殺手夠富的,四串金鷹令全是金的,不算鏈子每個足有一兩多呢!”
孫教授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胳膊,對張哥說:“這四具屍骨全是被打死的,我現在相信了,幾十年前這裡估計發生了一場戰鬥,一方使用的是手槍等熱武器盜墓賊,另一方使用彎刀的金鷹殺手,我估計最後的勝利者是金鷹殺手。”
老鬼點點頭說:“不錯,盜墓的全部被拋屍荒野,屍體估計全都餵了狼,而用刀的則很從容的把自已這一方戰死的同伴屍體掩埋,從這點看這些金鷹殺手纔是勝利者。”張哥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幫盜墓的也夠廢物的,手裡有槍還被打個全軍覆沒,對方可是使用彎刀這類的冷兵器啊!”
老鬼說:“我估計是這幫盜墓的中了埋伏,被這幫金鷹殺手近了身,結果全都被砍死!”孫教授指着那四把鷹把兒彎刀說:“這種彎刀份量較重,刀身弧度非常適合砍殺,而且非常鋒利,咱們開工前發現的那幾十具屍骨沒有一具是完好無損的,全都是缺胳膊少腦袋,骨骼分離處齊刷刷的,這草原上的狼可沒本事啃得這麼齊,除了刀砍的外想不出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張哥苦笑道:“要是華老先生的父親的屍骨也在那些骨頭堆裡可就麻煩了,怎麼分啊?”孫教授安慰張哥說:“現在科技先進多了,可以做dan鑑定啊。”老鬼張哥相對無言苦笑。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和二建哼着小曲兒往我倆的帳篷裡走老鬼被孫教授給‘抓’走了,自從因爲老鬼的原因讓我們考古隊中標後,孫教授就注意上老鬼了,尤其是對地圖上的那些卸嶺門特有的文字更是着迷,不只一次的拉着老鬼去研究一些古籍文獻,弄的老鬼現在是頭大如鬥,暈頭轉向就快胡說八道了!
我和二建到了我倆的帳篷前,二建‘咦!’了一聲,快步走到前面左顧右盼的好像是在找什麼動西,我剛要問他就看二建怒氣衝衝的對我說:“東子,我的風乾羊腿少了一條,咱這兒有賊了!”我奇怪的說:“要是有賊的話幹嘛不偷別的啊,咱倆的帳篷裡比羊腿值錢的可多了去了!”二建一聽也對,可這羊腿呢?,長翅膀飛了?
我看着不遠處牧民住的地方有幾條大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我恍然大悟的對二建說:“明白了,估計是被牧民家的狗給叼走了!”二建一聽馬上就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肯定就是這樣!我找他們算帳去!”說完拔腿就走我一把抓住他說:“你找誰家算帳去,要是被狗叼走那的話那恐怕早就進肚子裡了,死無對證啊!”二建一聽泄氣了,確實如此啊。
我忽然眼珠一轉,肚子裡冒出一股子壞水出來。我對二建說:“別咬牙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你捨得這條羊腿,咱就能出了這口氣!”二建一聽來了精神,因爲從小到大都是我出壞主意他實施。
他瞪着一雙牛眼問我:“你不會就向當年爲了對付老師,就從人家的那條狗下手那麼幹吧?”當年我和二建上初中的時候那個胖胖的的女班主任對我倆可兇了,沒事就老讓我倆罰站,有事就請家長來學校談話,然後我倆回家倒黴!
我有一回忍無可忍就把辣椒油抹在她養的一條小哈吧狗的嘴巴上,那條小哈巴狗被辣椒油刺激的難受極了,不斷的用舌頭去舔,結果又被嘴上的辣椒油給沾上了不少,於是這條狗越來越不爽,一個勁兒的又蹦又跳的不住的轉圈子,眼都急紅了,恨不得咬誰幾口!可從遠處看就象是在撒歡打滾一般。
我知道這條狗是老師的寶貝兒,平時老師回家總要抱起來親兩口,而這狗也會伸舌頭舔老師幾下……!還是不說了,想起來就有一種罪惡感!
我問二建說:“你那綠芥末膏還有辣椒油帶了嗎?”二建口重,喜歡偏辣的口感,所以這幾次出遠門身邊老帶着這些調味品。二建壞笑着說:“帶是帶了,你得給我留點兒,別都用了。”
我把羊腿拿軍刀輕輕的劃了許多小口子,然後把綠芥末膏擠進去,再點幾滴辣椒油後然後按好,檢查了一下看看從表面啥也看不出來後就把這羊腿掛回原處!這綠芥末膏口感極衝,有一次我感冒鼻子不通氣,二建騙我說是偏方,在我舌頭上點了一點綠芥末膏,結果我鼻子立刻就通氣了,但是那天我當時就‘瘋了’而且吃啥都沒味道了,要是再點幾滴辣椒油,想想我頭髮根兒就發炸!
從帳篷裡拿了瓶好酒,再帶上幾盒煙,我和二建就往陳叔那蒙古包溜達過去了,陳叔和我倆很是投緣,今白天還招呼我倆去他那兒吃燉羊雜呢。
剛走到陳叔前就聽到旁邊的一個蒙古包裡有一個大嗓門的男聲再用蒙語大聲嚷嚷,一個女的在嗚嗚的哭,我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是陳叔的聲音也在裡面,估計是兩口子打架,陳叔在勸架。
我和二建看這個蒙古包敞着簾子,於是就朝這個蒙古包走去,看看熱鬧也好!剛走到簾子那兒,隨着那個男的高聲的怒吼中從蒙古包裡‘呼’的扔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我面門飛過來,咱反應多塊啊,一側頭就躲了過去,後面的二建沒躲開,全都糊在他腦袋上,我這時看清了這東西是一條皮褲,蒙族牧人常穿的那一種,現在結結實實的蓋在二建腦袋上。
我頓時捧腹大笑,二建怒氣衝衝的扯下褲子,看我笑的前仰後合,頓時怒道:“沒義氣的,沒事看啥熱鬧,真他媽晦氣!”我哈哈大笑着對二建說:“瞧人家多熱情啊,蒙古人就是好客,連褲子都脫下來迎接客人了!”
‘撲通!’一聲,哈哈大笑背對着蒙古包的我突然被從裡面飛出來的一個大物件給壓倒在地,我頓時眼冒金星喘不過氣來,只聽見二建這個沒義氣的頓時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着說:“東子你說的對,蒙古人就是好客,連老婆都給扔出來接待客人了,就是歲數大了點!”說完跳着腳的哈哈大笑。
我這才知道原來趴在我背上的這個大物件是個蒙古老孃們,我聞着後背傳來的那一股股濃重的羊羶味,再聽着二建的那幸災樂禍的笑聲,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咋就那麼倒黴啊,沒事看啥熱鬧,遭報因了吧!還有這娘們也太重了吧,估計還不得有一百八十多斤,都快趕上一頭大肥豬了,而且她咋就還不起來,趴上癮了?這要是讓方芳看見我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