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建嚇了一跳說:“別開玩笑了,這世上哪有殭屍啊?”老鬼說:“你沒見過不代表這世上就沒有,我就見過石制的棺材裡的殭屍,這還是沒身份和地位的普通殭屍,有身份和地位的最起碼也是銅製的棺槨,或是用陰沉木,椴紅木、千年柏木做成的棺槨,這樣的棺槨能防止屍體腐爛不生蟲子,看來這個殭屍還是有些地位的,給他建墓的可能是怕他以後被盜墓的騷擾後出來害人所以設了這麼一個玉石俱焚的墓室,一接觸明火就全都化爲灰燼。”
我奇怪的問:“那乾脆把這人火化了不就完了,費這麼大勁幹嗎?”老鬼說:“這就得問這個棺材裡的人了,不過這次你倆就別想着發財了,踏踏實實的做一個考古工作者吧。”說完就走向那個大棺材,我和二建連忙拉住他說:“那是殭屍你還過去?”老鬼笑着說:“就算是殭屍也不是馬上就蹦出來害人,那是需要有一定的前提條件的,我不會給他這個條件的!”
我和二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二建對我說:“這糟老頭子都不怕,我怕個鳥?”說完一拍後腰的小砍刀說:“有殭屍怎麼着,老子照樣幹丫的!”我說:“對!怕什麼,走,過去看看。”老鬼瞪着二建說:“沒我這糟老頭子你小子發的了財嘛?二建忙陪着笑臉說:“當然發不了財了,我包裡還有兩瓶茅臺,晚上請你飲兩杯!”老鬼登時笑逐顏開的不說話了。
我們三人到了這口棺材前,在三把手電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口棺材的全貌,老鬼看了看敲了敲說:“這是口楠木棺材,看材料和做工也算不錯的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估計棺材裡這位,在過去也算是個有點家底的人。”二建忽然說:“這棺材蓋上還刻着字呢!”我和老鬼往棺材上一看,果然是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可惜我一個都不認識,老鬼到是認識是什麼文字,對我倆說:“這是梵文,估計可得是佛經之類的,內容我也不知道,得問孫教授了。”
二建問老鬼:“這裡面不會是個和尚吧?”老鬼說:“在棺材上刻佛經很少見,估計是鎮屍用的,看來這裡面的殭屍不是一般的殭屍。”我對他倆說:“既然沒好東西,還碰上了這玩意,咱們也別費勁了,出去彙報一下工作吧,讓張哥做決定。”二建一聽就拉着還在琢磨棺材的老鬼和我出去了,一邊走一邊對我說:“這才叫見鬼呢,一會兒開棺我找把大鐵錘來,丫敢乍屍我捶扁了它!”我說:“沒錯,讓我空歡喜一場,碰上這麼個窮墓,浪費感情!”老鬼笑嘻嘻的說:“你倆現在可是考古工作宅要從學術角度去考慮問題和看待工作。”我倆一聽同時扭頭對老鬼說:“去你媽的!”
張哥正在墓道外焦急的等着,見我們三人出來了就趕緊過來,看我們三人沒事就鬆了口氣,老鬼把情況仔仔細細的一說,張哥聽完後就讓人去把外面的孫教授和當地的同行全叫來開個現場會,其他人繼續架線接燈。
現場會開了也就半個多小時,這次結果出人意料的一致,就是繼續工作,該怎麼幹就怎麼幹,我心想:“苦命啊,看來還得跟這棺材裡的打交道,躲不開啊!”果然老鬼叫着我和二建又回到了這口棺材面前。這次人到齊了,張哥孫教授當地考古隊的劉隊長等隊員,全都站在這了。
這個空地已經架好了十幾盞燈,燈光下這口棺材看着不那麼人了,反到有點古色古香的。孫教授用一塊乾毛巾輕輕的拂去棺材蓋上的塵土,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個大放大鏡仔細的觀察這蓋上刻得梵文。
十多分鐘後,孫教授才擡起頭來,對我們說:“這梵文所刻的是《地藏菩薩本願經》,這經文意思很深奧,簡單說就是以不可思議之願力,願度一切衆生離苦得樂,願度一切衆生最終成佛,把這經文刻在這位置,看來這位死者有很深的怨氣啊!”
我聽着不經打了個寒顫,對旁邊的二建嘀咕:“倒黴!沒見着金銀財寶,珠寶玉器,卻碰見這麼個東西,氣性還挺大,不會是讓人氣死的吧?”二建點點頭說:“估計差不多,不是媳婦跟人跑了,就是家產被燒光了,要不這麼大怨氣呢!”
孫教授對張哥說:“一切謎底都得開棺檢查後才知道,我也沒見過這麼簡單可防範這麼嚴密的古墓。”張哥點點頭對我和老鬼二建說:“開棺吧,一定要小心。”老鬼說:“好,但是除我們三人外其他人最好都儘量離這棺材遠點,以免有危險。”張哥孫教授等人點點頭就退開了。
我們三人帶好手套,老鬼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鐵錘和一個小扁頭起子,仔細看了看棺材蓋的結合處,然後‘叮噹,叮噹!’的敲了一圈,敲完了對我和二建說:“:戴好防毒面具,然後一前一後同時往上擡棺材蓋。”我倆答應一聲戴好面具就準備擡棺材蓋,孫教授在一旁忽然對二建說:“你不會是要砸這棺材吧?這可是文物啊!”
他這一問我們全看向二建,原來這廝手裡居然還拿着一把長把的大鐵錘,是原來放在墓道外面砸石磚用的,不知何時被他拿在手裡了。二建一看我們全看着他,就‘嘿嘿!’一笑說:“我看着錘子放的不是地方,怕誰不小心碰到了受傷就想給挪開,忘了放下了。”說完就把錘子放到了一邊。
孫教授又問老鬼:“你手裡是釘子嗎,怎麼這麼長?”這下所有人眼睛又看向老鬼,原來老鬼手裡攥着一根匈釘屍針,這東西我和二建在巫王墓裡見老鬼的包裡有一大捆,好像是三十六根,據說這是專門用來對付殭屍的,一針就見效。老鬼忙笑着說:“這勝過一會兒用來挑的。”
這時孫教授又看向我,我趕緊把雙手伸出示意什麼也沒有,孫教授這纔沒說話,其實我剛纔把腰裡刀鞘的鎖釦給打開了,隨時可以很快的拔刀。畢竟這棺材裡的會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關鍵時刻還是手裡的傢伙可靠啊!
隨着我和二建一發力,‘卡拉!’一聲棺材蓋被我倆擡了起來,然後同時往旁邊平移幾步,然後把棺材蓋放下。所有人看着開了蓋的棺材有幾分鐘,見沒什麼動靜就全湊了過去探頭看向棺材裡面,這一看不由得都哆嗦了一下。
只見裡面躺着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身上的服飾大概是清代,可是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這人的面目雖然栩栩如生,但是卻膚色發青,而且不是一般的青色,簡直是象染了色一般,我在文物局見過不少有關考古工作中發現什麼乾屍溼屍的照片,雖然被說成栩栩如生,皮膚有彈性類似活人等,可在我看來這簡直是笑話,活人什麼樣?死人什麼樣?,尤其是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屍體,怎麼可能像活人?
眼前這位可才真正算是接近活人,就是臉色青的可怕,最恐怖的就是露在外面的雙手,青色皮膚配着足有一寸多長黑色的指甲,我敢肯定這指甲絕對不是,這人生前長出來的!總體上這屍體給人一種好像會突然睜眼醒過來的詭異恐怖的感覺。
在屍體的右手邊有一口帶鞘的腰刀,左手邊有一個黑色的方型木盒,老鬼用他那串金屬片輕輕的在這樣東西上來回掃了幾遍,看看沒什問題就伸手把這兩樣東西逐一的拿了出來。
我接過腰刀一按刀鞘吞口上的卡簧,然後順手一拔‘唰!’的一聲就把刀給拔了出來,在燈光下所有人都過來看這口刀,這口刀約有五六斤重,刀背厚有七毫米左右,刀寬有一指,刀面上隱隱有些花紋,刃開的不是很鋒利,握着感覺很是順手。
老鬼看了一眼說:“這就是過去的鑌鐵刀,鋼質在過去算是比較不錯的了,不過比二建的那口刀差點,價值也不高。”二建一聽就樂了,對老鬼說:“有眼力,咱那口可是寶刀,削鐵如泥啊!”
我扭頭看見孫教授正在看那木盒裡的東西,我湊過去一看,原來是兩本線裝古書,,孫教授正在翻看,我再一看內容頓時就有點頭暈了,全是豎版繁體字,幾乎一個字都不認識。二建也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對我壞笑着說:“看孫教授那麼入迷,不會是那個什麼千古第一《金瓶梅》吧?”我一聽就樂了。
我倆正壞笑呢,孫教授擡起頭對我倆說:“《金瓶梅》可不能用看的眼光去看待它,此書文筆絕佳,前文伏筆後文┉┉”忽然孫教授意識到什麼停住不說了,看着周圍所有看向他的目光,尤其是我和二建的一臉壞笑,孫教授老臉一紅苦笑着對我倆說:“你倆個壞小子,真是沒治了!”我一臉壞笑對孫教授說:“那個什麼梅來着,對!是《金瓶梅》孫教授有一本未刪節的嗎?借我看看,我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