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左右,吃飯的時間到了,大家在死城外面找了塊兒乾淨地方集合吃飯,其實就是吃點早上下來時統一發的麪包香腸等乾糧,再喝點瓶裝礦泉水就是一頓飯了,想連湯帶水的吃點熱食就得等收工時地面上解決了。
我和二建老鬼找了個僻靜地兒鋪開兩張報紙,把吃的往報紙上一擺就開吃。二建一邊啃麪包一邊說:“這地方牛羊肉真是常見,可老吃就有點膩味了,我現在真想吃烤雞!”我一聽嘴裡的唾液分泌立刻就加快了,看着手裡的麪包和火腿腸頓時就沒了胃口。我對老鬼說:“抽時間讓兄弟們再吃一回你那叫化子雞,現在想起來是真他媽香!”老鬼看來也對牛羊肉過敏了,咬了一口麪包說:“吃叫化子雞最好是活雞,宰完了馬上就烤,烤的金黃流油,肥而不膩,那味兒才地道!”
他這一說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着手裡的破面包更沒味口了,就在這時我發現二建和老鬼的眼神兒不對,直勾勾的看着我!不會吧,這倆是不是饞瘋了要啃我吧?
就在這時一隻燒雞從我身後‘飛’到我眼前!看着那金黃的顏色,聞着那誘人的香味,我頓時口水就流出來了。二建離我最近,就在我旁邊坐着,只見他一躍而起張開大嘴一口就咬住燒雞,然後跳到一邊對着燒雞‘呸!呸!’兩口說:“這是我的了,我可有性病啊,別跟我搶!”我頓時大怒說:“我*還有艾滋病哪!”說完就張嘴衝了過去,說啥也得啃兩口啊!
等我倆折騰半天才看見其他人都在啃燒雞,還笑呵呵的看着我倆!這是砸整的?扭頭一看老鬼左手拿着一隻雞,右手端着他那小酒壺正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的正美,還不時的看着我和二建,發出一陣陣的壞笑。在他旁邊方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倆!
我趕緊放開二建從地上爬起來笑咪咪的走了過去問方芳:“怎麼有空下來了?”就在這時二建這廝‘咔嚓!’一口就把雞屁股給吞到嘴裡了,我聽着直咬牙!
方芳說‘張隊昨天在鎮上訂了一批燒雞,今上午剛送過來,我就和幾個隊員給送下來了,每人一隻,都有份。’我一聽頓時臉就紅了,早知道就不丟這個人了!二建一聽更是心安理得的大嚼起來。
方芳從她的揹包裡掏出一個塑料袋,裡面是一個油紙包,打開後頓時是香味撲鼻,竟然是一隻油汪汪的烤雞!方芳把烤雞遞給我說:“今上午我陪廚子去鎮上買菜,看見有賣八珍烤雞的就給你買了一隻,下來的時候讓廚子熱了一下,你趕緊趁熱吃吧!”
我兩手接過燒雞,順便握住方芳的手‘感動’的說:“還是你對我好!”方芳臉一紅看了一眼四周小聲的說:“鬆手,那麼多人哪!”我說:“知道了!”可雙手握的更緊了,這方芳的手雖然大了一點,可握着感覺是又軟又舒服,真想不到這手能打翻好幾條漢子。方芳見我不鬆手,臉更紅了,眼見其他人的眼睛看了過來,就小聲說:“知道了還不鬆手,我把烤雞扔掉了啊!”我這才意猶未盡鬆手接過烤雞,剛要下嘴,突然想起來了,問方芳:“你吃過了嗎?”方芳說:“我在上面都吃過了,對了,這個給你!”說完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偷偷從包裡拿出一聽啤酒塞給我。
二建在一旁頓時眼就紅了,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就要搶,我剛拉開架勢準備‘捍衛’啤酒,方芳又從包裡拿出兩聽啤酒來,給了二建和老鬼一人一聽纔算完事,交友不慎啊!又爭吃又爭喝!
我一邊吃喝一邊和方芳聊天,方芳這幾天一直在幹整理資料和照片的活,幾天前當地和有關部門把那些資料照片給調走了,這下方芳就解脫了就藉機會溜下來了。據方芳說這幾天老有一些大頭兒來這兒考察,都是當地的,據說要建一個大規模的旅遊景點,
方芳看着周圍說:“從你們開始拍的那些照片上看這挺恐怖的,今天我一看簡直是變了個樣子,真象一個歷史悠久的古城。”我說:“你可沒經歷剛纔的事,那可真夠刺激的。”然後就把我們剛經歷的那個深淵的事給她講了一遍,方芳聽完了驚訝的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
就在這時孫教授兩眼放光的向我們這兒走了過來,目標直奔老鬼!老鬼感覺不妙剛想腳底抹油溜走但爲時已晚,被孫教授堵個正着!孫教授緊緊抓住老鬼的手說:“真沒想到我苦苦尋找能看懂冥文的人居然就在我身邊,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鬼聽完這話臉色有些發白,沒等他說話,孫教授又對他說:“你知道嗎?我那兒有好多資料都是因爲沒有懂冥文的人而束之高閣,這下好了!有你在這些珍貴的資料就不會被埋沒了!”老鬼的臉已經發青了。
孫教授還想繼續說,看見老鬼有些不對勁就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臉色這麼難看,要不就是累着了,這歲數不容易啊,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說完轉身對張哥說:“張隊啊,人家老同志這歲數還餐風露宿的不容易,要多多關心,儘量關照一些!”張哥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孫教授轉過身來繼續對老鬼說:“要不這樣吧,那些資料我也沒帶在身邊您先忙着,回北京後咱倆共同研究那些資料。”老鬼臉色一下就好多了。
就在這時張哥開始集合隊員了,老鬼趕緊藉機溜了,孫教授看着老鬼的背影感慨的說:“多好的老同志啊,這麼對工作負責,儘管身體不舒服,可一聽見有工作馬上就去幹,這樣的工作態度纔是一個考古隊員所應有的!”我和二建連連點頭,然後趕緊和方芳快步離開正在感慨的孫教授,等孫教授看不見我們了,我和二建看着老鬼那如逢大赦的表情,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來!
老鬼看我倆這樣就氣哼哼的說:“你倆哪裡知道,那姓孫的老一根筋還死較真兒,一個問題要是不明白那就纏着你沒完沒了,上次在草原我都快被他給逼瘋了!”他這一訴苦連方芳都笑的直捂肚子!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於是我問老鬼:“剛纔那個伏魔寺明明是被盜過了,可爲什麼那鎖還好好的掛着呢?”老鬼說:“這就是舒矩,過去幹這行的最重規矩,凡事必須按規矩來,例如發死人財這活,墓室後要先點燈,然後面對墓主的棺槨先禱告一翻,比如什麼在下爲窮所困,迫不得已之類的話,然後再挑一兩樣入眼的拿走絕不貪心,如油燈不滅自然無事,如此時油燈滅了,這說明墓主不讓拿,這時就趕緊把東西放下對着棺槨磕幾個頭,然後退出墓室也就平安大吉,最後無論得手沒有都要把挖的盜洞封好在走墓主纔不會怪罪,這才叫做活!那哪像現在的,簡直叫明搶!”
我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老鬼接着說:“你要不信就去看看被你們這羣愣頭青敲掉的鎖,絕對是被動過手腳的!”有個隊員跑到那個伏魔寺前揀起那把銅鎖一看就愣住了,有人問他:“怎麼了,發什麼呆啊?”這個隊員舉着那鎖說:“這鎖眼是空的!”周圍頓時是一片驚歎聲!
二建拍着老鬼的肩膀說:“佩服!佩服!真沒想到過去的那些人這麼看重規矩!”張哥在一旁說:“我以前聽說還有一種叫做‘義賊’的,這類人據說都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人,被生活所迫又不願違背金盆洗手的規矩,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把腳腕或腰上纏上鈴鐺,半夜跑到大戶人家的房頂上‘叮叮鐺鐺!’的把這家人驚醒,這家人要是明白的話就往房上仍個幾十塊大洋,這義賊也就見好就收,接錢答謝走人了,以後就是餓死也不來這家了。要是碰到個不明白或是吝嗇不給錢的話,這義賊就天天折騰來,直到這家人給錢爲止!”
張哥說完大家全笑了,方芳在我旁邊嘀咕着:“做賊居然還理直氣壯的,沒天理了!”我笑着對她說:“要不怎麼叫義賊哪,要是碰上個惡賊半夜竄進人家裡又劫錢又劫色的那纔可惡哪!這叫什麼來這?”二建在一旁接口說:“這叫賊不走空!”我連連點頭說:“就是這樣,這大概也是規矩的一種,要是咱倆在過去那個年代估計就是個惡賊!”二建‘嘿嘿!’的淫笑說:“那是絕對的,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話音剛落我就覺的腰眼一陣劇痛,扭臉一看方芳瞪着大眼睛盯着我,手在我腰間又是一擰,惡狠狠的說:“我叫你賊不走空!”二建一看撒腿就跑!(朋友們,兄弟上架了,喜歡的朋友投下推薦票,月票,兄弟在這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