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次鑽進了石臺上的那個洞裡,這個洞不大,要是那個賊猴兒自然可以輕鬆的鑽進鑽出,但是我們就得蹲着身子排着隊一步步的往前挪了。最前面的是老鬼,我在他後面,只見這老賊用一種怪異的姿勢向前挪動着,雖然不好看,但是速度卻很快,而且我發現我們前進的時候都是目視前方,保持着一個姿勢蹲行前進,這老賊可不是這樣,他雖然也是蹲行前進,但他竟然能橫向前進,速度一點不慢,還不時的用手電四處照照看看,這可真令我大開眼界,要知道這洞裡可是窄的很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間,可對他來說好像無所謂,一點限制都沒有!
這條通道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長,就在我們鑽的是腰痠腿疼的時候前面的老鬼停下了。我聽他說:“到頭了,我看一眼,彆着急。”我們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可到頭了!我看老鬼用手電上下左右的照了照,然後把身子探進一個洞裡,過了一會兒縮了回來說:“沒問題,我先下去!”我一把抓住他說:“你老胳膊老腿的別冒這險,還是我來吧。”
老鬼頓時怒道:“你這小子出口就傷人,我當年你這歲數的時候……,”我馬上就作揖認錯說:“我錯了,您老先請。”老鬼“咳”了一聲就往那個出口一鑽,然後我就聽見裡面傳來非常輕微落地的聲音,我不由的暗挑大拇指,這老賊就是有真本事,都這歲數了很多地方都不比我們這些個年輕人差,甚至強上很多。
隨後我們按照順序一個接一個跳了下來,但是落地的聲音是一個比一個響,就沒有一個比老鬼輕的,自愧不如啊!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們看清楚了,這地方好像是個機房,面積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整體是個橢圓形,中間的位置有兩臺轎車大小的機器,四周的石壁上有十幾個靜止不動的大型號排風扇,我們跳下來的位置不遠處的地上也有一個被拆下來的排風扇的扇葉,很明顯,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了,因爲這絕對不是那隻賊猴兒卸下來的!除此之外就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了。
老鬼用手電照着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個排風扇說:“這不是新卸下來的,有年頭兒了,不知道是哪些人乾的,但肯定不是那兩夥人。”沈老闆看着那臺機器說:“這是德國西門子公司的產品,沒想到在這裡能看見,難得!很有收藏價值!”說完就要伸手去摸機器上的那幾個按鈕,老鬼趕緊攔住了他說:“這裡面的東西千萬不要亂摸亂動,出了問題誰也救不了你!”沈老闆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乾笑着說:“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我們從這機房的一扇鐵柵欄門走出了機房,眼前是一條三四米寬的斜坡路,因爲前面有拐彎兒的地方,所以手電光只能照到那麼遠。我端起槍用標準警戒姿勢走在前面,手指放在扳機上,一但發現有問題隨時可以開槍,當年在軍隊裡訓練的那些東西沒想到在這地方一點點的都用上了,真鬱悶!我當年參軍的時候可是爲了保家衛國去的!
老鬼這時也不跟我爭了,乖乖的走在隊伍中間,這老賊就是懂事兒,知道自已這時不行,還得靠我們這樣敢下黑手的開路。這斜坡是通向下方的,能到哪兒我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剛拐了兩個彎兒就碰見情況了,一具穿着軍服戴着鋼盔的乾屍靠着牆壁坐着,垂着個腦袋一動不動,一支美式湯姆遜衝鋒槍就放在手邊。
我們立刻緊張起來,我用槍指着這傢伙腦袋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其他人也端着槍圍了過來。我看了半天還是一動不動,沒發現我?‘嗵!’的一聲,我狠狠的踹了它一腳,這傢伙就一頭載倒在地上還是沒動!看來是真的死了。
老鬼藉着手電光看了看說:“這個和那些乾屍不一樣,雖然也是乾屍但是皮膚上沒有那些斑點,手也沒變的象爪子一樣!”沈老闆說:“從槍支和裝備上這應該是****,我看看有什麼東西能給咱們提供線索。”說完就帶上手套開始搜身,這回誰也沒攔他,這搜的這叫一個細,幾乎是從頭到腳的搜。
結果是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槍支等裝備外,就搜出一個打火機和一個煙盒,外加手上的那個戒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能證明這乾屍身份的東西。大鬍子看着那個戒指問他:“這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梅花戒指?”沈老闆點點頭說:“應該沒錯了,這個戒指正面是個梅花的樣式,內圈有數字編號,這肯定就是當年我爺爺他們的人!”
二建問沈老闆:“這乾屍不會就是你爺爺吧?”我聽了差點笑了出來,二建這廝真是嘴沒把門的,有這麼問的嗎?再看那哥幾個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痛苦樣,個個手捂在嘴上!
沈老闆沒注意二建這話,他搖頭說:“我父親說我爺爺脖子上總是帶戴着一塊骨制的護身符,他是湘西苗族人,那護身符上有他的苗族名字,這具乾屍不是他!”老鬼說:“既然不是就走吧,沒準前面有線索!”沈老闆嘆了口氣,把搜出來的煙盒還有那個打火機放在屍體邊,然後站起身微微一鞠躬。我看着真有些感動,這奸商也是個重情義的人啊,算起來這具乾屍沒準兒就是他爺爺的同事加兄弟呢!
這時大鬍子的一個兄弟隨手撿起那支湯姆遜衝鋒槍看了又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大鬍子看他那樣子就笑着說:“這東西都這麼多年了,估計早就不能用了,在這地方要時卡了殼兒,連哭都來不及!”二建也對這哥們說:“我在射擊場的時候就聽那些資深軍事愛好者聊天就說過這種槍價格昂貴,卡殼嚴重,射速太快,別看它這個大彈鼓,一摟扳機三四秒鐘就完事,簡直就是早泄!”那哥們一聽就把它放回去了,嘴裡還嘀咕着:“中看不中用,我最討厭早泄了!”頓時我們全憋不住鬨堂大笑了起來。
在拐了幾個彎兒後我們穿過一個鐵柵欄門到了一個類似於大倉庫的地方。這個大倉庫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分爲兩層,我們就站在第二層的走廊上,那一層全是一個個的大木箱子。我們四處觀察了一下,四周靜悄悄的沒啥動靜,這個走廊是圓型的,剛好圍着這個倉庫形成了一圈,走廊的那一邊有幾個門。
我問老鬼:“有啥好建議?”老鬼還沒說話呢就聽見一陣兒‘嘎哇,啊!啊!’的叫聲,嚇了我們一大跳,在這鬼地方,原本靜悄悄的一點聲都沒有,突然來這一聲誰都受不了這刺激,我的尿壓頓時就升高了,就差尿褲子了!
緊接着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呼!'的一聲飛了過來,‘啪!’的一聲又拍在二建的臉上,頓時是汁水四濺!仔細的一看居然又是一個西紅柿,而且這次拍的還是同一個人同一個地方,我們馬上就明白這是誰的傑作了。
果不其然,那個賊猴兒就在我們不遠處上躥下跳的亂蹦,不時的‘嘎!啊!'的叫着,還居然衝我們做鬼臉,得意極了!二建這次可是真怒了,指着那賊猴兒就罵:“這次我他媽非崩了你個小王八蛋不可,誰也別拉我,誰拉我跟誰急!”說完舉起霰彈槍就要開火,那賊猴還不知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抓着走廊的欄杆拿大頂!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從倉庫裡飛上來一根繩子緊緊的纏住了這個賊猴兒的腰部,並且使勁的往下拉。那賊猴兒的反應也極快,兩爪迅速的抓住了走廊邊的欄杆,這纔沒被拉下去。我們往下一看頓時就都驚呼了一聲,只見一隻極其猙獰兇惡足有四米長的巨蜥正惡狠狠的看着那隻賊猴兒,嘴角不住的往下流着口涎,一張大嘴張開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獠牙,那纏住賊猴兒腰部的不是繩子,而是這巨晰嘴裡吐出的長舌頭!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槍對準了這隻巨蜥,那賊猴雖然可恨但這巨蜥更恐怖,這他媽絕對是要吃人的啊!這時那猴子不斷的對我們哀叫着,一雙猴眼看着我們全是哀求的意思,居然流下了眼淚,雙爪漸漸的快支撐不住要鬆開了。
‘嘭!’的一聲,二建首先開火了,一槍就打在了那隻巨蜥的背上,頓時就打出了一股子綠血,那巨蜥一哆嗦,但還是沒捨得鬆開舌頭。‘噠!噠!噠!’沒有誰下命令我們不由自主的就全都對着這隻兇殘的巨蜥開火了。瞬間這隻巨蜥的頭部,背部,尾部……,全都噴出了一股股綠色的血水,同時它也終於鬆開了舌頭,那賊猴兒這時也鬆開了雙爪,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剎那,二建一把抓住它的一隻爪子把它拉了上來!這賊猴兒死裡逃生後就地一個滾兒就躲到我們身後去了,它到真不傻!五支aak47,一支霰彈槍,在加上一支微衝瞬間就打光了子彈,等換好了彈匣後在看那隻巨蜥,已經是一動不動了。
‘嘩啦!’一聲從它那被打爛的腹部流出一大堆東西來,一股子難聞的腐臭味立刻就充滿了這個大倉庫。藉着槍管上的手電光我們看清楚了那堆東西是什麼了,真是讓我們作嘔啊!那些全是人體的各個肢體和器官,還有兩顆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腐肉的頭顱!那個沈老闆立刻就吐了出來,這下我們這些人除了老鬼全都忍不住了,趴在鐵欄杆上全‘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