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無意傷害徐峰,只是碰巧一推他就撞向了那把寶劍,心裡原來打算是幹上一架,發泄心中的不爽。他一劍砍下來,我的神經都沒能反應過來,劍到了眼前才醒過神,不過此時拔腿就來不及了。忽然,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頂上掉下來,正好落到我的面前,而我的胸口也一股刺痛,寶劍已經刺到了我的胸口。我定睛一看,眼前的正是那個如貞子般的女人,而徐峰的寶劍先是刺穿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然後才刺中我的,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從上面掉來,恐怕我的心臟就已經是一個泄氣的氣球了。
這個女人是正對着我,所以一下子看清楚了她的模樣,竟然和楊思怡非常相似。要是她的模樣正常,怕是就是另一個活着的楊思怡了。這個女人被寶劍刺穿了肩膀,她惱怒的一轉身,把徐峰甩出老遠,接着就把寶劍從身體裡取了出來,然後扔到了一邊。這個女人拔劍的時候,我的胸口一下子也涌出許多血液,慌忙之際我急忙捂住傷口,可是血液還是無法停歇。因爲氣溫低得厲害,雖然是在地上,氣溫也是零下,所以傷口是加倍的疼痛。這個女人好象沒有知覺,絲毫不感到肩膀上的痛楚,反而又躍到了很遠的地方,這個女人是四肢像極了猴子,或者蜘蛛,似乎肢體上有吸盤,能倒掛在頂上,或者橫在石壁上。剛纔,這個女人落上來,並不是不小心掉下來,因爲她跳下來的姿勢完全是故意的,至於爲什麼會突然出來。那就得去問她本人了。
這個女人從我身前跑開後,她就直奔徐峰,駝背老頭瞠目結舌地在一旁,要不是他在叫喚,我都以爲他是一尊塑像。我捂着傷口,手上的蠟燭早就掉落在地上,徐峰的也早就丟到老遠,只有駝背老頭的還在手上亮着。小小的蠟燭哪能照亮大大的墓穴,要不我這一年來常在黑暗裡走動。都看不清那個女人躥到哪個地方了。蠟燭是在我和徐峰爭執的時候就熄滅了,而那個時候貞子般的女人卻恰好出現。想到這裡,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我知道爲什麼楊思怡會偷偷地把所有的酥油燈點着了。
“喂,小心啊。”駝背老頭在一旁大叫道。因爲那個女人一閃就到了徐峰身邊。看那架勢不把徐峰活吞了纔怪。
徐峰剛纔冷不防被甩開,腦袋昏沉不清,可能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我搶過駝背老頭上的蠟燭。然後又把掉在地上的蠟燭撿起來,本來想把另一隻蠟燭點着,哪知道心越急動作就越紊亂,直到那個女人和徐峰撕打的時候我還沒點着,徐峰好歹也是一名警察,瞬間又恢復了神志,他拼命的與那個女人扭打着,哪知道那個女人的手臂力量大得出奇,怎麼都弄不開她,這個女人能像蜘蛛般行走在頂上,臂力可想而知。難怪她的四肢像骨折一般,奇怪得像貞子的手壁一樣。徐峰縱然是一個大男人,可是不消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把那個女人壓在了地上,就像一隻綿羊被老虎捕到了一般。我看到徐峰頂不住了,手上的蠟燭也剛好點着,於是馬上把蠟燭丟了過去,蠟燭掉在地上沒有熄滅,反而還在燃燒。過了一會兒才熄滅,蠟燭還沒熄滅的時候,那個女人像是被驚嚇到了。立即抽身遠去,速度快得如豹子一樣,馬其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估計她又躲在了哪個陰暗的角落。
我急忙跑過去,拉起徐峰,說:“有沒有受傷,我們快離開這裡!”
“對不起……我還以爲……”徐峰尷尬道。
“先別說這些,出去再議論。”
我叫上駝背老頭,三個人踉蹌地跑到墓穴的出口,然後慌忙地跳到出口裡。我是最後一個跳下去的,雖然那個女人已經逃開了,但是我總覺得她還在身後,似乎隨時都會把我拉入陰間,好不容易鑽出了墓穴,我力氣都去了七成,鑽出來的那一刻就癱了,還是駝背老頭把我從墓穴出口處拉了出來,我的傷口本來已經流血不多,但是剛纔一系列的激烈運動,血液又不停地奔騰而出。駝背慌忙的亂走,最後居在拿來一罐酥油,徑直就往我胸口處猛澆。
“你幹嘛,想燒死我啊!”我開玩笑道,因爲自己心裡明白,駝背老頭找不到別的東西,胡亂拿了個酥油給我止血,現在沒有藥品,姑且讓他治上一治。
駝背老頭沒有回答我,他澆了一些酥油,然後就蹲着看我的傷口。徐峰焦急地出了房間,一分鐘後就拿了一瓶藥粉來,說是止血的,敷了之後感覺又癢又辣,不知道是否有用。他們折騰了好一會兒,我的胸口也暫時適應了疼痛後,就叫他們和我去到光亮一點的地方,然後把古堡裡的酥油燈儘量都點着。駝背老頭很是不願意,看他心疼吝嗇地樣子,先前的酥油燈絕對不是他點着的,可能由於駝背老頭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根本沒注意酥油燈的變化。到了光明處,我才鬆了口氣,沒想到女人的力量也會這麼強大,心裡都有幾分怯意。
“剛纔真的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腦子壞了。”徐峰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倒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天山的時候,好象也是一副壞脾氣。不過這次不同,徐峰是失去了最愛的人,怕是誰都難以繼續清醒地意識。
“不要緊,我能理解,要不是你砍下來,那個女人可能都不會出現。”我苦笑道,哪知道這一笑又抽動了某塊肌肉,把傷口拉得鑽心的疼。
“怎麼會這麼說,不過也怪了,那個女人怎麼會是砍下來地瞬間就出現了,早不早,晚不晚的?”駝背老頭疑問道。
“那就要問你了。”我慢慢扭過頭,說,“這是你的地盤,怎麼會有個這樣的女人,你會不知道嗎?”
“我……”駝背老頭又吞吐起來。
“還有這麼個墓穴,你真的不知道?你祖先也太不夠意思了,都不告訴你這些事情。”我打趣道。
“對了,幹嘛要把燈都點上了?”徐峰好奇的問道,不過臉上還是掛着不自在的表情。
“那個女的可能怕光。”我解釋道。回頭看了看樓道處,確定沒有再出現奇怪的東西后。才接着解釋,“我本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怕光,但是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不知道徐峰你注意到沒有。”
“你說。”徐峰焦急知道答案。因此回答也言簡意賅。
“先問老伯,你是不是不經常點亮所有的燈?”我朝駝背老頭問道。
“嗯,這樣節省嘛。”駝背老頭回答得理直氣壯。
“我就知道,看你剛纔的樣子。叫你點個燈都這麼捨不得,這幾天燈全部被點着,我就猜到不是你做的了。要不,那些酥油燈也不會鏽跡斑斑,灰塵滿布的。”我說道。
“你是說……”徐峰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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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思怡做的,我覺得應該是她。”這一次我說得很謹慎,生怕出錯,“她一剛進來就忙着做飯,我想她是想弄清楚酥油或者蠟燭在什麼地方。方便以後拿取。可是,她爲什麼要把酥油燈都亮着了呢?”
“爲什麼?”駝背老頭和徐峰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是爲了剛纔我們遇到地女人!”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其實,楊思怡這麼做全是爲了我們,她可能是想用全部光亮的古堡來阻止那個女人從墓穴裡出來。””不對,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怎麼就沒見過她,以前我也沒把燈都點着了啊。”駝背老頭很是不解。
“估計是楊思怡打開了墓穴地出口,你們知道,那個女人可以像蜘蛛那樣到處攀爬。但入口那裡都是鬆脆的泥土,因此很難從那裡爬上來,我就已經試過了,可能楊思怡從入口處鑽了進去,然後從裡面把墓穴的出口打開了,所以那個女人才能從墓穴裡出來。”我說道,“那個入口一直都是開着的,所以你的獵犬才能從那裡進去,估計獵犬早就發現了那個女人,這麼多年來,他們熟悉了,難怪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你的獵犬根本不吠兩聲警告我們有外人來了。”
“可是,思怡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個墓穴,我根本沒給她看過那捲筆記的。”徐峰皺着眉頭問道。
“什麼筆記?”駝背老頭湊過來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那捲筆記,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一直被丟在房間裡,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隨便的亂扔,除非……”我說到這裡,心裡又跑出一個念頭,心臟就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除非是這樣,否則根本不能解釋這一切的疑問,只有這個答案了。
“你先別問這個,爲什麼是思怡打開的?”徐峰堅持的問道。
“你還記得嗎,那個女人的樣子,和楊思怡簡直是一樣的?”我歪着頭問道。
“好象是,剛纔就是因爲覺得她太像思怡了,所以打起來的時候才一直猶豫。”徐峰迴憶道。
“我想,那個女人可能和楊思怡有很大的關係。”我回答道,“也許她鑽進了墓穴,和那個女人談不攏,所以才決定把酥油燈都點着,防止那個女人鑽出墓穴。”
“可是她還是鑽了出來。”徐峰接着說道。
“因爲我們把楊思怡關起來了,所以,燈就沒有人加油,所以就滅了。”我吐了口氣把話說完,“所以那個女人才會爬了出來。”
“可是,如果墓穴的出口必須從內部打開,那爲什麼那個女人一直沒打開,反而要用思怡來打開?”徐峰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那個女人了。”我無奈道。
“難怪思怡一直鬧着來墨脫,原來她是想來找這個女人,難怪每次路上,她都會開得很慢,一路仔細地看來看去,原來是想找這個地方。”徐峰把頭仰起,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纔想問你,楊思怡的過去,她是怎麼知道這人地方,而且知道有個墓穴,又知道墓穴裡有個女人地?”我把心裡話一股腦全部翻了出來。
“你的胸口還疼嗎,我去再找點東西來,給你止血。”駝背老頭聽到這裡,就想轉身離開,所以故意找了個富麗堂皇的藉口。
“老伯,等一等,我想問你件事情。”我伸手拉住要離開的駝背老頭。
“什麼事情?”駝背老頭怯怯地轉頭,眼神閃爍。
“我想問你,爲什麼你會不知道那捲筆記和古墓的事情,還有……你的過去空間是怎麼樣的。”我正視着駝背老頭,嚴肅地問道,“再有就是……你可以解釋大廳裡的案臺,上面地那個擺設到底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