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湖通過了一個狹窄的通道,前頭就出現了一個被樹藤野草不滿的狹窄洞口。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現在地下湖的出口出現了,大家都歡喜不已。沒想到,山體一陣晃動,雷聲也空前的響亮緊接着地下湖忽然倒灌回來,我們就如一隻螞蟻般都衝回來了地下湖的中心。前面是一片泥土的味道,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大家,還好都在,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溼漉漉的泥巴。前面的湖水,都是渾濁的泥漿,枯老的樹枝,野草,而出口卻被封住了!
“怎麼回事,湖水怎麼突然往回退了,出口也被封死了!”陳靜焦急道。
“是山嘯,山體的外部可能崩潰了!剛纔可能是泥石流衝了下來,把出口封住了。”我喘着氣說道。
“那怎麼辦,那可能是唯一的出口了,我們不可能從原路回去了。”查老館長也不安地說道。“陳靜,你知道別的出口嗎?”信宏沉着地問道。
“沒了,紅崖族傳下來的事情不多,對這裡更加不清不楚的,我只知道一個出口,就是來時的路,連有什麼鳳凰琴也不清楚的。”陳靜臉面發白,看來地下湖的水凍得她受不了了,畢竟她是一個非洲長大的人,很難適應寒冷。
“那,你拿……”
“我知道出口,你們跟我來!”玉阿姨忽然說話,把我的話打斷了。本來我是想問陳靜來這裡拿那些紅花有什麼用,可是如今玉阿姨說話了,我們就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我有點擔心,剛纔玉阿姨還意識恍惚,現在她說知道出口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萬一她神志不清醒,把我們帶到魚龍的嘴裡就糟糕了!
對了,魚龍,我怎麼忘記了!水裡有魚龍的,我們身上千萬別出血,否則血液會把魚龍引來的!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急忙讓玉阿姨開路,自己則幫她帶上小燕。可是,上天畢竟想給我更多的考驗,我脊背上的傷口由於劇烈的游泳又裂開了,大量的血液開始外流。玉阿姨的水性很好,遊了這麼久還是很有力氣。她把我們帶到了地下湖的另一邊,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那一頭真的有出口嗎?不過,我卻隱約地聽到那一頭有一陣哭聲,是老人的哭聲,該不會真有冤鬼出現吧?
剛想到冤鬼,我就聽到身後有很大的動靜,是魚龍,魚龍果然追來了!我頭也不敢回,催促大家趕快游上岸。我帶着一個小女孩,毫無懸念地被落在了最後面。終於,我感到水已經不怎麼深了,這說明就要上岸了。我不禁鬆了口氣,可就是鬆了這口氣的同時,魚龍卻咬住了我的鞋子。這下子還了得,要是不趕快遊的話,魚龍就接着咬上一口,我的腿就要進到它的肚子裡了。衆人已經上岸了,他們看到我落在了後面都在大喊我快一點,我聽了心裡一陣憋氣。你們以爲我不想快嗎,可是我帶着個人快得了嗎,真是啞巴吃黃連,現在想訴苦也沒那個美國時間了。我想着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小燕雖然和我不相識,但是她才活了幾年,不能讓她陪我一起遭罪,於是急忙把她推想岸邊,也不管能不能推到。
大家看到我把小燕推到岸邊後,他們都紛紛地去把小燕撈起來。我被一隻魚龍咬住鞋子,怎麼都脫不了身,沒想到湖上忽然落下一塊大石,正好把魚龍砸個粉碎。我心裡一陣僥倖,馬上拼命地往岸上游去。要不是山嘯,湖上的山石也不會落下來,我們上岸後焦急地找出口,誰知道山嘯會不會把這個地下湖都填得嚴實。我可不想做化石,雖然自己喜歡化石這個東西,但是自己做了化石給別人研究感覺還是很彆扭的。
山嘯並不是一般的厲害,我纔剛上岸湖面上就又落下了幾塊巨石。玉阿姨沒有說話,她只是要我們帶好小燕,然後叫我們跟着她。玉阿姨沿着湖邊走到了一個大石頭面前,然後她就用力地推開了石頭。我站在石頭後面,當石頭推開後我立即感到一陣氣流撲面而來,原來石頭後面有出口!這個出口被石頭擋着,而且四周很黑暗,又不能憑氣流來感應,要發現它真的是很困難,只是玉阿姨是怎麼知道的?我看着這個出口好象都有些年頭沒有被動過了,可能林月都不知道,玉阿姨怎麼會知道的?
事情緊急,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切出去再說。魚貫而入後,走了一大段距離空間豁然開朗。這裡可能是以前山嘯時造成的裂縫,所以四周都是不碎石,而且兩邊的缺口都很吻合,我只希望這條裂縫不會突然閉合就好。通道前面的哭聲越來越清晰,我們不禁慌張起來,怎麼會有老人的哭聲,好象還是一男一女。氣流的流動更加明顯起來,出口就在前面了,但願這次不要再出岔子了。上古神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