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把寶劍上有血,會不會是這把寶劍刺穿了藍眼睛的胸口?”我指着銅像對其餘的幾個人說道。他們聽了後,紛紛擠上前想看個究竟,可是這羣人擠上前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兩個藍色的東西在晃動,就好像是藍眼的眼睛
還留在了這個墓穴裡。我讓他們每人都拿着蠟燭或者酥油燈,雖然照亮了四周,但是還是沒能把懸崖對面照亮,那裡仍然是烏黑一
片。徐峰一直低着頭看着地上,我問他是不是找什麼東西,他這才擡起頭說:“我在看地上的腳印,雖然已經被我弄亂了,不過看
地上的腳印,藍眼可能是被人推到銅像那邊,然後才一頭撞上寶劍。”“這麼說,藍眼是被人推到寶劍那裡的,我還以爲是寶劍自己跑來捅藍眼。”我自嘲的答道。“虧你還是做考古的,寶劍是死物,怎麼可能會活動?!”徐峰也嘲笑道。“那……到底是誰做的,心裡有底沒?”我小聲地問道。“還不清楚,現在地上都被弄亂了,地上的黏稠物體被我們拖來拖去的,腳印都模糊了。”徐峰皺着眉頭,插着腰說道。“這麼說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嘛。”我說完就轉過身,然後叫別的人別走太遠,萬一除了事情不好照應。“喂,陳今蔚,你還記不記得,那捲羊皮筆記上面說的好像就是這個地方。那捲筆記你還帶着吧?”徐峰拉住剛要離開的我,神
情緊張地說道。“帶着,怎麼了?還想看一遍?我知道筆記上說的是這個墓穴,只不過有點簡陋了,好像根本沒有裝飾過。”我是失望地說道。“怎麼會,我覺得有個地方被人改動過。”徐峰結果我遞給他的筆記後,神秘地說道。我好奇地又看了看四周,仍舊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於是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看不出異常的地方。徐峰讓我低下頭,看着
地上,可是地上除了麻亂的腳印和黏稠物體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徐峰要我再看一次,腦筋轉不過的我還是迷惑地搖着頭,不明白地
看着他。徐峰見我不開竅,終於說道:“泥煤砍刀嗎,這裡的地上都是很平坦的,就好像是一條直線穿過,當然,除了那邊那塊突
起的石頭。”徐峰說的那快石頭就是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絆倒我的那塊石頭,不過他說的沒錯,除了那塊不協調的石頭,其他的地方都是特
別的平滑。在折中天然形成的地下空間,要形成如此平整的地方,機率大概是幾千億分之一。除非是人爲的!只是,如果是人爲的
,那麼他們也應該不會單獨留下那塊突起的石頭,除非那邊是另有用意!我兩次鑽進來都只顧着找人,都沒注意地上的異常,我和
徐峰走近那塊石頭,卻不明白這快石頭的用意。百思不解的我們一直俯視着地上的石頭,它與地板相連,我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
墓穴依舊如故,這麼說來這塊石頭並不是某種機關。我捶了捶胸膛,然後在心裡僥倖地言語,好在不是機關,如果是機關的話,我
們可能已經去地府了,下次可不能這麼魯莽了。“你們過來看,這裡有……過來看啊!”駝背老頭興奮地招呼我們過去,而那個地方我知道就是舌頭巖塊的位置。駝背老頭已經
發現了距離遙遠的兩顆天珠,只是同一個人同時拿下兩顆天珠,這有可能嗎?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所以沒有他們的那樣驚訝好
奇,走過去的時候也猶豫地緩慢,一直回望着那塊石頭。雖然它樣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我總覺得它的擺設是另有用意。“你們看到沒有,這裡是懸崖邊呢,還有這麼長的一塊伸出去,旁邊還有好奇怪的東西。”駝背老頭像進了大觀園般,說話的時
候都壓抑不住的興奮。“真的有這個地方,沒想到筆記上說的都是真的。”徐峰也覺得不可思議。“真的是呢。”楊思怡附和道。“你們誰感走上去?”我看到他們這麼激動,於是把難題拋了出來。大家馬上不作聲了,一個看着一個,誰都不願意踩上去。他們也注意到了蓮花裡的天珠,那兩顆天珠充滿了硃砂點,然而並非每
一顆天珠都有硃砂。很多收藏家都把是否擁有硃砂點來判斷它們時不時至純老天珠,因爲至純老天珠是最爲名貴的,街上隨便能買
到的那些現在的新天珠根本就不能和它們相提並論。有硃砂點的天珠較爲少數,因此硃砂天珠極爲珍貴,一顆滿滿都是硃砂點的天
珠更是稀有,而一顆品相完整兼硃砂滿滿的天珠,那真是人間珍品。現在我們看到的兩顆天珠就是滿布了硃砂,說明光是這兩顆的
價值就不菲,要是能拿去拍賣,估計也夠我瀟灑好一段時間了。他們仍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好像大家都忘記了鑽進來的原因了。我不想掃他們的興,只是看着這幾個人,因爲我覺得要找的人
就在這幾個人當中。一連殺了兩個人,究竟是爲了什麼?他是想殺死我們所有人嗎?不對,不對,他不是想殺死所有人。我在後面
看着這些人的背影,仔細地回想了一遍這幾天的經過,終於想到了一件事情。這個人應該不會殺我,因爲那次放火的事情就已經說
明瞭!到現在我還記得,那次放火的目的是想燒死駝背老頭,因爲他當時對我們說他睡在那間房間裡,而陰差陽錯的,駝背老頭並
沒有睡在那裡,所以除了老疤、藍眼以外,駝背老頭也是被殺的目標之一,只是他反倒活了下來。本來兇手的目標應該是駝背老頭
纔對,怎麼會又盯上了老疤和藍眼呢?是什麼時候盯上的?我想來想去,好像是在駝背老頭說認識他們開始,從那天晚上開始。老
疤死了,緊接着就是藍眼。爲什麼兇手會在他們相認後,轉過來殘殺老疤他們呢?我單手託着下巴,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原因。到底是爲什麼要這樣殺人,難道他們不相識,死去的兩個人就不會被殺了?其
實,從那天大火燃燒時,我就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直接地證據和合理的原因,所以也一直沒有出聲。如今一連串
的事情發生到現在,我發現了更多的疑點,只是不解兇手和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老伯,你好像很興奮?”反正在心裡猜測不出什麼實際的東西,所以我決定把疑問用另一種方式問問。“當然興奮了,你看到這個不興奮嗎?以前都沒見過呢。”駝背老頭還沒按捺住他的心情,仍然語氣起伏。我在心裡迷惑着,如果這裡真的是他的地方,他應該看過這裡很多次了吧?要真是這樣,他怎麼還會這麼激動,像是第一次看到
這裡?我問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駝背老頭的雙眼,倒不是扮酷,只是依稀記得警察問話都是如此,於是想學以致用。我拿出那捲筆記,問了駝背老頭,認識不認識這卷東西。他看也沒看,說沒見過。我叫他幫忙看一下是什麼內容,他看到是扭曲的文字,馬上說不認識上面的字。
我把筆記收好,心裡更是迷惑起來。這卷東西明明就是古堡的祖先縮寫,如果他是古堡的主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卷重要的東西,而且一直留着它待在壓迫就的房間裡。最重要的是,古堡的風格,以及他的穿着說明了他至少應該知道藏文,可是他卻說不認識上面的文字。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不過這還是不能說明什麼,駝背老頭或者可以辯解自己與祖先的文化脫節了。
“先出去吧,我門的蠟燭不夠了,而且酥油燈的油也不夠了。”徐峰說道。
我看了看手上的酥油燈,果真沒有多少油了,黑漆漆地待在這個地方也沒用,於是點頭同意。我帶着大家來到出口的地方,發現血液一直從銅像那裡延伸過來,而且是被拖拽的痕跡。難道藍眼是被殺死以後,才被人拖出墓穴的?大家此時又恢復了剛纔的不安,一個接一個的鑽出出口,而我是最後一個出去的。從出口鑽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的備有有兩個藍色的圓點,好像是藍眼的眼睛。剛纔在墓穴裡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本來還以爲是光線昏暗,所以看走了眼,現在光線明亮,又近在咫尺,我絕對不會看錯。
“你們跟我來!”我招呼大家趕快出來,雖然他們氣也沒來得及喘上一口,但我已經發現了直接證據,現在不提出來恐怕接下來要再死一個人了,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要殺這麼多的人。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急,我還沒喘過氣來呢。”駝背老頭抱怨道,“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想折騰死我啊?”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只是徑直走到藍眼屍體旁邊。我們離開的時候,把藍眼的屍體翻了過來,那是因爲要看看他的背部是不是被刺穿了,後來大家急着去墓穴那邊,所以都沒人把屍體翻過來。那個時候大家也急着找兇手,誰都沒注意到藍眼的屍體有一個詭異的地方,只是我在那個人的背後看到那個東西,我才明白回想起來。我猛地把藍眼的屍體翻轉過來,果然沒錯,藍眼的眼睛已經不再是藍色了,而他的藍眼睛已經到了那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