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一聽,立馬急眼,她這是要拋棄自己的節奏,韻華見悅君還愣在原地,一把將她拉到身邊,舒兒用力一撲,想阻止她們離開,奈何腳下上了鎖,限制了她的行動,可舒兒仍不放棄,不斷敲打着地面,試圖喚回她們,畢竟現在,她們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救命稻草。
韻華見達到了效果,扭頭掃了她一眼,冷聲道:“知道怕了?”
聽到韻華的響聲,舒兒立即擡起頭,顧不上此刻的狼狽樣,不住的點頭,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證明她的誠意,韻華雙手抱環,依舊淡定自若,指了指地上的圖案,冷淡道:“見過那玩意嗎?”
舒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但一想到韻華很可能再次離去,握緊了雙拳,艱難的點了點頭,悅君一下便驚了,瞪着諾大的雙眼,照她這麼說,那自己之前的邏輯就是正確的,果真是異族人擄走了龍王,而褚峰很可能是知道的,但他卻不能說,更不能找人商量,原來裡面還有這層真相,悅君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走上前,卻被韻華一把拉住,悅君狐疑的回過頭,韻華給了個放心的眼神,隨後朝舒兒冷哼一聲,低聲道:“我可以放你出去,但前提你得幫我們找到龍王的位置。”
舒兒抓了抓身上的衣服,從她慌亂的神情中,韻華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猜錯,同時步步緊逼,“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三秒內不給我回復,那咱們後會無期。”
悅君緊張的看着韻華,她沒想到舒兒竟然欺騙了她,並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她太不淡定了,纔會被人一直拖着鼻子走,而韻華就不同了,她雖然也急,但她看人是很準的,誰要想在她面前撒謊,矇混過關,那絕對是自取滅亡,想到這,悅君回握了韻華的手,幸好有她陪着自己,不然真就糊里糊塗中了舒兒設下的套了。
只聽催命符緩緩響起,“一,二,”到二的時候,舒兒就迫不及待的點點頭,生怕韻華臨時改變主意,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她再不自保,就沒機會了。
韻華滿意的拍了拍手,一劍斬斷了舒兒腳上的鎖鏈,並給她劈了一件外衣,否則以她這個樣子走出去,未免太招惹耳目,一路上舒兒都緊緊跟在韻華身後,生怕褚峰的人看到她,又把她抓會天牢,戰戰兢兢的,連路都不會走了,韻華帶她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隨手打暈了一個侍女,並讓舒兒換上侍女的服飾,這樣一來,即便被人撞見了,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去。
加上今天是個大日子,人來人往的,蝦兵都沒怎麼注意,舒兒領着她們來到含景殿後的假山,韻華以爲她又想耍滑頭一把拉住她,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帶我們來這幹嘛?你敢耍我們試試?”
舒兒被韻華掐的快要窒息,又說不出話,手忙腳亂的比劃着,都快急哭了,韻華看不懂,大手一揚,想幹脆給她一個耳光,愣是讓悅君攔了下來,韻華冷靜過後,放開了舒兒,她們已經在天牢裡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時間所剩無幾,她能不急嗎?
舒兒劇烈的咳嗽幾聲,臉色纔有好轉,心有餘悸的看了韻華一眼,不停的哆嗦,悅君無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先前要不是她幾次三番的撒謊,韻華又豈會這般對她,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舒兒在韻華心中恐怕也就這點利用價值了。
舒兒自己也明白,好不容易纔逃出來,千萬不能死在半道上,隨後帶着她們繞過了假山,撥開一片樹林後發現,背後竟然別有洞天,是一個院子,但這個院子是上了鎖的,舒兒指了指門口的侍衛,又在地上畫了龍王的樣子,這回韻華看出來了,冷聲道:“你是說,龍王就被他們困在那?”
誰知舒兒先是點頭,而後又是搖頭,弄得她們是一頭霧水,舒兒說不出話,只得拼命比劃,好半天悅君才勉強看出一點,不確定道:“龍王被他們帶走了?”
舒兒兩眼一瞪,豎起了大拇指,接着又在地上畫了幾個圈,韻華皺了皺眉,這圈是什麼意思啊?
悅君一拍手,低聲道:“他們準備把龍王送去當祭祀人?”
舒兒都快激動的跳起來了,韻華就納悶了,這差別那麼大,悅君是怎麼猜出來的,撫了撫長袖,不耐煩道:“那龍王到底在哪?”
舒兒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後攤手,這回不用悅君翻譯,韻華自己就看出來了,冷聲道:“你想我們幫你恢復聲音?一時半會上哪去給你找藥啊?不行不行。”
悅君抿了抿嘴,低聲道:“你是想自己去院子裡,問裡面的人,對不對?”
舒兒又是一陣鼓掌,悅君雖然猜對了,但舒兒不能出聲,即便去了,也沒什麼用,反倒會引起懷疑,聽了悅君的顧慮後,韻華卻拍了拍胸脯,堅定道:“這個簡單,交給我。”
而另一邊距離儀式開始還剩半個時辰,褚峰正在寢室裡來回踱步,據下人來報,舒兒逃走了,韻華和悅君也消失不見,不用想,肯定是她們乾的好事,揮了揮長袖,有些坐立不安,甚至有點後悔沒有把舒兒及時處理,還留着她一條爛命。
龜丞相搖晃着身子,上面彎了彎腰,恭敬道:“陛下,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你準備好了嗎?”
褚峰舒了口氣,冷聲道:“刺客的事,查的如何?”
龜丞相回道:“只抓到了七八個,還有的在逃,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全程搜捕了。”
褚峰一揚手,眸底透着堅毅,“走吧。”
韻華想的辦法竟是易容術,她把自己喬裝成舒兒的模樣,再讓舒兒和悅君扮成她的侍女,隨她一同前去,只是她們誰也沒想到,就在她們變裝完成後,龍宮那裡發出一聲爆炸聲,並不斷冒出濃濃的黑煙,悅君心下一驚,難道異族已經等不及,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