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對上了他的雙眸,悅君的心小鹿亂撞了起來,不好意思的別過臉,細聲詢問:“此行還順利嗎?”
寒墨輕嘆一聲,“時間緊迫,所以沒來得及跟你們通信,讓你擔心了,天帝已經答應借我兵力,必要時還會增派幾名副將援助我們。”
悅君眉開眼笑道:“太好了。”激動的跳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逾越了規矩,此刻與寒墨只相差一個拳頭的距離,近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騰地一下放開手,輕咳了聲,撫了撫長髮,轉移話題:“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寒墨揮了揮衣袖,低沉道:“回去吧。”
悅君嗯了一聲,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就能感到心安,寒墨的迴歸無疑爲衆人打了一劑強心劑,天一亮,梵剎便與寒墨商量對戰之事。
寒墨指着桌上的地形圖,低聲道:“照這樣看,僅剩幾個國家沒被吞併,其餘的都慘遭毒手。”
梵剎點頭道:“沒錯,而且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幾乎兩天就一個地方,短短半個月,先後佔領了十五個小國,實在是驚人。”
梵剎轉頭看向寒墨,低沉道:“你借來多少兵力?”
寒墨伸出了三個指頭,這已經是他能最大限度的努力了。
梵剎皺了皺眉,“三千?即使這些天兵能以一敵十,但敵我差距過於懸殊,看來這場仗不好打啊。”
寒墨暗了暗臉色,低沉道:“所以我們要智取,不能硬拼。”
隨後指了指鄰近的小國,冷靜道:“我觀察了一下,雖說地獄魔主的佔領速度很快,但守城的城主卻不是什麼難對付的角色。”
梵剎眯了眯眼,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逐個擊破?”
寒墨搖了搖頭,擺手道:“那樣太慢了,我們的人不多,唯一可以爭取的,就是在速度上取勝,擒賊先擒王,我們完全可以在一天內,把這些全部清理了。”
梵剎認真看了看地形圖,不解道:“你想怎麼做吧?”
寒墨食指一揮,選了其中一處不小的國家,解釋道:“先攻佔一個地方,然後利用頭目分別向各方寫信,以有要事商討的源頭,讓他們務必在某個時間段趕來,到時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
韻華拍了拍手,贊同道:“好,這個辦法好,不僅節省了兵力,還節省了時間,一舉兩得啊。”
梵剎摸了摸下巴,提問道:“幾時動身?”
寒墨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今晚。”
寒墨選了藩國作爲他們此行的首要目標,夜晚是防備最弱的時候,梵剎事先買通了一個士兵,利用他得到了皇宮裡的圖紙,根據圖紙,他們迅速找到了國王寢宮,梵剎警惕的朝四周望了眼,確認沒有人跟蹤後,翻窗而入,一步一步走向牀前,剛想拉簾子,卻聽到身後一聲細微的響聲,梵剎立馬提高警惕,停止了動作,躡手躡腳的尋找聲音的來源,忽然在一個屏風下,看到了一雙顫抖的腳。
梵剎深吸一口氣,朝身旁的燭臺點亮了燭光,屏風後的身影明顯晃動了一下,梵剎根據地上的影子,可以判斷藏於屏風的是一位女子,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這一國之主不可能是女的,暗了暗眼眸,食指一劃,那道白色的屏風立即倒地。
“啊——”只聽得女子猝不及防的尖叫一聲,暴露行蹤後慌亂的四處的張望,手裡還緊緊攥着一把匕首,梵剎瞪大了雙眼,幸好他剛纔沒有近身,不然憑此刻女子的精神狀態,保不準被捅成了馬蜂窩。
可女子卻遲遲不肯回頭,原以爲她有多大膽呢,沒想到是裝出來的,梵剎冷咳一聲,這樣一直蹲在地上也不是辦法啊。
女子嚇得顫抖了一下,驚魂未定的擡起頭,一眼便看到梵剎那雙好看的鳳眼,頓時愣住了,
梵剎忍不住又咳了一聲,女子這纔想起自己的處境,手握匕首,緩緩起身,警惕的望着他,冷聲道:“你是誰?爲何出現在我房間?”
梵剎癟了癟嘴,直接略過她的提問,低沉道:“這不是國王的寢宮嗎?你是國王的女兒?”
女子突的一下跳到了門邊,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狀態,嚥了咽口水,艱難開口:“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梵剎翻了翻白眼,她一連串白癡的提問,傻子纔會回答,既然人不在這,他再呆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搞不好還會暴露身份,甩了甩衣袖,走到窗前,正準備離開時,身後的女子推門大喊:“來人啊,抓刺客!快來人啊!”
梵剎心下一驚,早知道剛纔就應該把她打暈,自己的手下留情,到換來她的忘恩負義,狠瞪她一眼,一個翻身消失在了房內,女子靠在門上慢慢跪倒在地。
幸好來時他們兵分兩路,梵剎負責國王寢室,梵風則負責打探消息,按照約定的那樣,梵剎遠遠便看見路口的梵風,正打算叫他時,一個黑影擋在他面前,梵剎身子一頓,立馬躲進樹後,靜靜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看樣子,應該是巡邏的士兵在互相交換情況,梵風穿上那套鎧甲,還真有點像藩國人,特別是他嚴肅的眼神,梵剎都快忍不住笑出聲。
待士兵走後,梵風火急火燎的脫下鎧甲,梵剎還沒來得詢問,就被梵風一句急匆匆的“走!”給打斷了,兩人只得暫時撤退。
離開皇宮後,梵剎急切的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梵風回頭掃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低沉道:“我剛纔問了下侍衛,原來國王早就被地獄魔主的手下殺了,然而那人對國王的女兒起了歹心,正準備明天娶親呢,所以我打算明晚再動手。”
梵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跟自己預料一樣,寢宮的那位果然是公主,只是看她受了驚訝那樣,明天還指不定弄出什麼幺蛾子,一想到明天又要跟她碰面,梵剎就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