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之那一句“老公”喊得是嬌俏溫婉,瞬間讓陳公子心頭一軟,簡直有些把持不住,眼前的這個丫頭,這麼被水打溼全身,白色的連衣裙緊緊地貼在她晶瑩剔透、白皙滑嫩的肌膚上,甚至能夠隔着那層薄薄的衣飾,隱隱看到三分春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薛雪之丫頭這一聲喊得衝動,可喊了這麼一聲之後,忽然意識到了羞怯,當時有些水到渠成,直抒胸臆的味道,現在仔細一想卻也羞得她滿臉嬌紅。可是想要收回這句話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夠把嬌羞藏在狂喜的情緒之中,然後一個熊抱,撲到在陳銘的懷裡。
“你居然還活着……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薛雪之的話語中,帶着濃濃的哭意,但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之前那是幽怨,現在是開心。
“我之前說的事情,算數嗎?”陳銘淺笑。
“不行。”
薛雪之那精緻細膩的嘴脣,微微翹起,嫣然一笑,道:“你這一次求婚來得太隨意太突然,哪有你這樣的,不行不行……你必須改天想一個策劃,浪漫求婚終極大作戰什麼的。”
陳銘苦笑,撓了撓腦袋,聳了聳肩,道:“那鑽戒,你是不打算收下喏?”
“嗯,下一次吧。”薛雪之笑得乖巧可人,煞有其事地搖着頭。
“那這整套別墅的鑰匙,你必須給我拿着。住在新山裡面,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陳銘這句話,說得冷峻而倨傲,他有他自己的堅持和傲氣,這一點是他的底線,絕對不容反對。
薛雪之,必須安全,否則安徽這步棋有大硬傷,有大軟肋。要是再出現一次這種狀況,陳公子簡直人都要瘋了。要是季家再對薛雪之下手,陳公子就徹底應付不過來了,到時候安徽這盤棋,滿盤皆輸。
女人,是陳公子的硬傷,他的女人,值得他犧牲事業來保護。他當初下定決心要拿下安徽,目的也是爲了拿給薛雪之當聘禮而已。
醉臥美人膝,君王不早朝。
這個時候,新山別墅區裡面所有的侍者全部跑了過來,一臉的驚疑惶恐,剛纔發生一切,讓所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天啊,太子妃跳樓,太子爺跟着一起跳了下來,什麼情況?太瘋狂了吧?好在的當初修別墅的時候游泳池夠大,否則要是這兩位大人物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估計真的就悲劇了。
把薛雪之撈起來之後,陳銘趕緊把這丫頭推進了浴室,秋天已到,雖然天氣勉強還可以穿短袖,但是浸泡了一池子水之後,不洗個熱水澡肯定會感冒。
洗澡的水聲,悠揚地傳出來。
陳公子裹着浴巾,拿着手機站在浴室外,表情沉靜而靜穆。
剛纔嚴才五發了一個短信過來,事情已經搞定了。
“很好,明天挑幾個能打的兄弟,跟我去大薊藥業砸場子。”
陳銘回了一條過去。
“很好。需要多少人。”
嚴才五問道。
陳銘愣了愣,眼神冷靜而肅殺,“按照你的經驗來看,砸一個藥業集團,需要多少人手?”
敢三番五次打自己女人的主意,徐凌峰這個小淘氣實在是太讓人可惡了,陳公子雖然不喜歡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但要是對方老跟自己過意不去的話,不收拾一下實在有些讓人心煩。
“我砸過不少夜場,但從來沒有砸過藥業集團,陳少,這麼做,估計難。”
嚴才五對於這些事情,有自己的判斷標準,用一個“難”,或者一個“簡單”來形容,倒也極其符合他嚴才五直率簡單的性格。
而這個時候,一通電話忽然打了過來,卻是姜承友的電話。
“嗯?”
陳銘微微一愣,接了起來。
“陳銘。”電話裡,姜承友的聲音,極其冷靜,冷靜得有些不近人情。
“姜叔。”陳銘點頭。
“胡鬧,”姜承友冷聲呵斥了一句,“對國家控一部分股份的藥業集團動手,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陳少爺?”
“繼續說。”陳銘的表情,極其冷峻。
“陳家的確是家大業大造化大,但是跟政府對抗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遭到無情的打壓。三十年前的陳家,在上一任家主的打理下,幾乎已經冠絕了整個京師,但是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政府終於有一天忍耐不下去,在陳家老爺子陳富貴病逝之後,對陳家進行了一系列的打壓,使得一個有希望爬到華夏頂峰的家族迅速衰落,要不是你家老頭子這第三任家主,估計陳家已經從華夏的舞臺上,被抹殺掉了。”
姜承友的聲音,非常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