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的表忠的方式,是展現出他對利益的貪婪,這種方式非常對陳銘公子的胃口,在陳公子眼中,一個什麼都不貪的忠臣,比一個貪得無厭的內奸要可怕得多。
所以楊偉直接坦白他想要利益,這對於陳公子而言,就是表忠。
因爲利益,陳公子才能夠穩穩地抓住人心。
楊偉一行人在稟報完戰果之後,便回去了,因爲陸闖所殘留的餘黨還有一小部分沒有剷除乾淨,雖然楊偉已經控制住了大局,但是並不排除還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所以按照陳銘的吩咐,必須連星星之火都給他滅掉。
駕駛着那輛祝健留下的賓利,陳銘和洛水準備返回學校。
賓利後座的地毯上,還殘留着陸闖的血跡。
之前,陳銘在殺了陸闖之後,就將他拖到了十六樓的衛生間裡面,而反骨仔楊偉早就已經按照陳銘的吩咐等候在衛生間裡面了,陳銘將車鑰匙丟給陸闖,而陸闖則是拿出隨身攜帶的麻袋,裝上屍體,打扮成清潔工走下了樓。然後迅速開着陳銘那輛賓利載着陸闖的屍體到郊區去焚屍掩埋。
可以說處理是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痕跡。
這輛賓利可以停在距離陳氏集團最近的專用停車位上,理所當然成爲處理屍體的最快捷途徑。
“洛水,賓利後座的地毯,你裹起來,然後拿到寢室去清洗乾淨。這血我看着晦氣。”陳銘一邊開着車,一邊對坐在後座的洛水叮囑道。
洛水喜歡坐在車的後座,不喜歡副駕駛,就算陳銘開車的時候副駕駛沒有人,洛水一般也不會去坐,因爲她很喜歡後座那種寬敞自由的感覺。
而陳銘在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看到後視窗裡,洛水提着一個裝衣服的口袋,笑眯眯地盯着他。
這個妮子,早就已經把地毯裹起來,塞進了一個裝衣服的紙袋裡,這個紙袋是之前兩人在王府井購物的時候留在車上的。洛水臉上有些小自豪的竊笑,在把那紙袋交給陳銘的同時,還遞給陳銘一張卡片。
“這是什麼?”陳銘手裡拿着卡片一愣。
“上面是姜承友叔叔之前給你的,‘門客’的聯繫方式,除此之外,我還給你寫上了楊偉的聯繫方式,甚至他的qq、微信帳號等等,都在上面,方便你找他。”洛水莞爾一笑。
“丫頭……看來以後我很多事情直接就不用給你說了,你按着你的猜測去做好了……哪有你這麼比蛔蟲還了解我的。”陳銘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和之前對楊偉,對陸闖,對閻雅、王毅重,迥然不同,這道笑容,發自真心。
將洛水送回寢室之後,陳銘駕着車繼續在學校裡面閒逛。
在沒有收到楊偉完全搞定陸闖殘餘勢力之前,陳銘不會有下一步動作,所以這個時候,他可以放鬆心情,稍微關注一下那些出沒在南央大學各個角落裡面的美女。
而這個時候,前面拐角處忽然躥出來的一羣人,迫使陳銘停下了車。
“什麼情況?這麼多人?”陳銘把車倒了幾步,然後熄火下車,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幾張熟悉的面孔。
徐凌峰。
“喲?神童?真是巧。”陳銘心頭玩味一笑,想起了一個多星期以前那場聚會,一個叫徐凌峰的富家少爺,開着一輛奧迪a5在自己面前炫富的事情。
那徐凌峰,果然又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只見他手裡捧一大束用人民幣紮成的“鮮花”,背後停着他那輛尊貴的奧迪a5,穿着一身小西服,繫着一條黑色的細長領帶,看上去倒也人模狗樣。
此時正好是中午放學的高峰期,而此地又正好是站在人數最多的人文學院門口,一時間,整個人文學院大門外,一大批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駐足圍觀,人頭攢動,堵得是水泄不通。
更誇張的是,幾個徐凌峰的手下,穿着黑色的西裝,居然在人文學院外面拉出來一條警戒線,迫使經過這裡經過的路人無法靠近徐凌峰,要圍觀也只能隔着幾步遠的地方圍觀。
“哎喲?這人是在做什麼啊?”一個路過的男生問道。
“還用解釋?一看就是某個不把錢當錢的富二代在這裡示愛。”另一個已經圍觀了比較長時間的男生回答道。
“唷,他手裡那束用錢編織成的‘花’……少說也有一百多張啊……天啊……一百張毛爺爺,一萬多塊錢呢,夠我一年學費了。”
“富二代的世界,你永遠不懂。”
“那被求愛的女的,肯定是幸福死了。”
一羣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於徐凌峰這個一擲千金的少爺,有的羨慕,有的震驚,有的嫉妒,有的則是嘲笑。
總之一羣人聊得頗爲歡樂。
一個女生白了白眼,輕蔑道:“哼,有什麼好幸福的?這種俗氣的男人我纔看不上呢。”
“這錢可以買兩臺蘋果了耶。”另一個女生兩眼放光,“要是送我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要把花送給誰啊?”幾個女生一直踮着腳朝着前面望去,始終望不到那徐凌峰少爺究竟是在等誰。
“這還用說?這裡是人文學院!我看**不離十,就是那號稱南央大學真正校花的……”一個男生湊了上來,搭訕道。
“對對!我看是!肯定就是那個女孩子,薛雪之。”
薛雪之?
聽着周圍一羣人的交談,忽然出現了幾個讓陳銘感興趣的關鍵字。
“校花”?
“薛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