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態度很明確,無論如何,這一次不會藉助陳氏集團的力量來狙擊木門家,完全依靠自己,他要做的,是用一次獨立的行動來證明他的實力。
等這邊的局勢穩定下來,陳銘就要跟隨羅生前往歐洲歷練,然後再強勢迴歸,真正成爲能左右整個國家經濟走向的巨擘。
所以這一次,陳銘想要過關斬將,先拿下木門家再說。
鮮于家和皇甫家如今按兵不動,在拳拳到肉的較量方面少了很多,其實很多時候是針對陳銘企業方面的商業博弈,但很可惜的是陳銘的產業不上市,就算他們有心狙擊,也找不到目標,所以只能在生意上卡陳銘一道,但陳公子並不着急,公司現在沒有業務那也沒事,反正整個公司也只是個幌子而已,他要的是整個木門家。
陳銘的第一步計劃,是放出些許口風,證實木門狂瀾重病這個情況,緊接着再運用一些輿論引導方面的手段,渲染誇張,煞有其事,迫使木門實業股票一跌再跌,然後趁低吸納,而根據陳銘的預判,很多人在觀望,再根據民衆買漲不買跌的心理,陳銘一直在輿論那邊會來一個將發未發,在這個輿論被炒作到臨界點的時候立刻停止,然後瘋狂收購木門實業的股票,等到很多人開始反應過來開始大規模買進的時候,陳銘就會把這份股票牢牢掌控在手中,等待皇甫家出手,皇甫元魁野心不小,肯定打算趁着這個時機狙擊,拿下整個木門實業,而伴隨着皇甫元魁的大規模收購,木門實業的股票就會瘋漲,而陳銘之前趁低吸納的那部分股票,就會一夜之間變成黃金。
緊接着,陳銘放木門實業,賺第一筆,而這僅僅是陳銘的第一步計劃,他的後手,層出不窮。
“很好。那現在我們開始營造輿論的話,我估算一下……大概距離讓木門家股票大跌還有一段時間,但不會太久,估計一週的樣子,這段時間裡面我們就可以開始籌集資金了。”葛飛盤算道。
“銀行的貸款一下來,我們完整地拿到木門家那塊地之後,你幫我跑一趟,半賣半送,給皇甫元魁。”陳銘摸着下巴,皺着眉頭盤算道。
“什麼!?”
葛飛愣了一下。
“現在我資金沒法回籠,說什麼都是枉然,你幫我跑一趟,以我這邊投資公司副總裁的身份去,話說好聽一點,最好是撮合一下我這邊跟皇甫家的關係。畢竟我的矛盾主要是針對鮮于家的,與他皇甫家說實在的關係不大,而且我相信這世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要有利益,皇甫元魁也應該在短時間內不跟我們交惡纔對。”陳銘眼珠子一轉,振振有詞地說道。
“的確是好計策,讓我刮目相看啊……陳銘……你這算什麼?一石二鳥……呃……估計還不止一石二鳥。首先是跟皇甫家服個軟,讓他們以爲我們就是單純的害怕他們;其次,改善皇甫家和陳家的關係;第三,可以爲我們收回一筆龐大的資金。”葛飛笑着說道。
“對,這塊地被虛高價格收購的消息,其實在一夜之間就傳開了,反正木門家是自己偷着樂,皇甫家其實並不知道太多的內情,而我現在把這塊炒成天價的地送給皇甫元魁,足以表達我的誠意了,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他輕敵。”陳銘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而且不僅如此,我還要讓皇甫元魁成爲我狙擊木門實業的第一道進攻路線,真正地爲我所用。”
“是啊,畢竟這塊地雖然已經被證實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用來作爲十六號線方案的經過地點,但畢竟是靠近十六號線的地方,就算是花十二個億買來,其實也不會太虧,畢竟屬於周邊,將來隨着基建的擴展,升值空間很大。如果我們六億半賣半送給皇甫元魁,他自己也會很高興的。”葛飛認同陳銘的做法。
“五億,足夠了。”陳銘淡然一笑,讓葛飛去辦這件事了。
現在看來,他花了一個冤大頭的價格,把木門家的那塊廢地買來,其實是有大用處。
上一次木門家傾力南征,打算徹底拿下陳家在南方的產業,在臺面下的運作當然民衆是看不到的,但是在臺面上的很多手法,其實大家都看在眼裡,而那段時間木門集團和木門實業的股票漲得很快,但在南征失敗之後,也跌過一段時間,從九塊五跌倒了九塊,然後就一直漲漲停停,停留在九塊的位置沒有多少動靜了。
而這件事情,直接成爲陳銘認知裡面可以狙擊木門實業的一個線索。
這一個月時間裡面,陳銘要讓木門實業的股票迅速貶值!
很快,從第二天開始,葛飛就拿着那塊地契上路了,按照陳銘的吩咐,無論用什麼手段,必須從皇甫元魁手裡面拿到至少五億,並且同時要得到皇甫元魁口頭上的交好承諾,其實並不算太難,畢竟這塊地當時炒到十二億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被很多媒體報道了,而皇甫元魁肯定是看過相關報道的,所以葛飛現在去半賣半送這塊地,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陳銘讓楊偉和鞭毛兩人去聯繫媒體那邊,斷斷續續,模棱兩可地放出木門家木門狂瀾重病的消息,也不把話說死,反正就留個有餘無盡,甚至通過在很多門戶網站,天涯、貼吧、微信等等平臺,用旁敲側擊的語氣,把“木門家木門狂瀾已重病”這條消息放出去,把疑問句語氣變成絕對的陳述句語氣,把莫須有變成一種肯定的既定事實。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陳銘自己也知道現在情形非常緊張,這完全是屬於二虎相爭,獵人得利的手法,但關鍵是這個當獵人的,必須有強大的實力和心理素質,否則這相爭的二虎,就會反過來撕咬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