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仲達所預測的“損失慘重”倒是真的,只不過沒有到他所說的那種程度而已,此時此刻,喬·羅斯福正乘坐私人飛機前往加利福尼亞州帕洛阿爾託市的斯坦福大學。
“這季家的‘龍齒’,戰鬥力着實不錯,居然能傷到我。”喬·羅斯福金色的頭髮垂下來,微微遮住了眉眼,他嘴裡咬着繃帶,正在給自己胸膛上的傷口裹上。
昨晚,他帶隊衝擊季家的“龍齒”,在全殲之後,又炸燬了季家的橋墩,完事之後立刻通知了羅斯福中國投資基金那邊的人,安排他秘密離開。現在他已經順利乘坐上了羅斯福基金的私人飛機,離開了大陸。
在天朝的確是允許私人飛機起航的,只需要民航總局核發的飛機適航許可證,以及一名擁有飛行駕照的飛行員,再向空管部門申請飛行空域和飛行計劃,即可獲批飛行。
早在好幾天以前,羅斯福中國投資基金就已經獲批了飛行計劃和空域,就爲了保證能夠讓喬·羅斯福順利離開大陸。這架龐巴迪“挑戰者850”公務機,載着喬·羅斯福以及他的“海皇”組織,在空中劃開一道透明的口子,直奔大洋彼岸而去。
“喬·羅斯福少爺真是大手筆,這一趟來大陸,就爲了幫洛水教訓一下季家,轟然而來,轟然而去,用華夏的古語叫什麼來着?衝冠一怒爲紅顏?”坐在喬·羅斯福對面的妖嬈女人巧笑存溫,笑語盈盈地說道,“不說別的,就是這輛公務機起航,一趟下來也至少是十萬美元的成本,換算成人民幣都已經是六十多萬元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摩根。
“無妨,羅斯福中國投資基金正在和當地政府商量,在外灘籌建全球頂級百貨美國薩克斯第五大道的事情,到時候,在哪裡虧的,又在哪裡賺回來便是了。況且我也不算虧,雖然損失了好幾名‘海皇’的精英,但是至少順便帶走了一座政府工程。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喬·羅斯福當然聽得懂安·摩根的引經據典,能夠到天朝這塊土地所,面向全亞太地區募集“海皇”成員的喬·羅斯福,如果沒有精通亞洲四小龍的語言,那真是有些麻煩的。
“說來,你的傷勢如何?”安·摩根長長的睫毛,在空中微微一顫,優雅地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
“無妨。倒是‘海皇’損失的人數,讓我有些意外,那支名叫‘龍齒’的組織,居然能夠打掉我一半的人,真是不錯。”喬·羅斯福表情戲謔,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據我所知‘龍齒’在華夏的排名,都算不上頂尖……甚至連上層都算不上,只能算箇中層吧。你下次跟陳家的‘門客’玩兩手,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實力了。”安·摩根淡淡一笑。
“無所謂,反正我也是過來練兵而已。能夠帶回半支‘海皇’已經讓我很滿意了。只有真正經歷生死,才能夠考驗出一支隊伍真正的戰鬥力,剩下來的半支‘海皇’每一個人都是精英,而那些死了的,都是無用的廢物。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以後還會有新的血液加入‘海皇’,而‘海皇’應該還會經歷很多次生死考驗,如此,才能磨練出一支最強大的隊伍來。你說的那支‘門客’我暫時保留意見,下次有機會再較量。”喬·羅斯福微微冷笑了一聲,埋着頭,繼續捆紮着他胸膛上的傷口。
“看來這個野蠻人,雖然腦子不是太好使,但是在培養團隊和率領部下實戰方面,真有他自己獨到深入的見解。”安·摩根盯着埋頭忙碌的喬·羅斯福,心頭暗暗說道。
“‘海皇’還是日本人偏多,這個民族,夠野蠻,也夠心狠,而且最讓我滿意的是忠誠可靠,雖然沒有當年武士道精神裡面的戰敗就切腹那麼誇張,但是榮譽感很強烈。”喬·羅斯福一邊埋着頭忙着他的事情,一邊跟安·摩根閒聊着。
“不過就是長得太猥瑣,個子不行。當年攻佔東北三省改良民族基因的策略,似乎如今也沒有看到什麼效果。我不喜歡。”安·摩根笑眯眯地答道。
自小接受華夏文明洗禮的安·摩根,的確有她偏向於“七尺男兒”的審美認知。
喬·羅斯福似乎沒有功夫再理會安·摩根了,他正焦急地埋頭苦幹,忙碌着裹好胸膛的紗布;而安·摩根也懶得去跟這個蠻子繼續搭話下去,她轉過頭,從窗戶望出去,心緒有細微的起伏不寧。
“陳銘少爺唷,洛水丫頭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接下來,你自己看着辦吧,可千萬別讓人失望啊。”
安·摩根心頭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