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態度很明確。
之前白菜價扔給你,你不要;現在又哭着喊着要這塊地,那不痛宰你一刀怎麼行?
“陳銘兄弟,這的確是我的疏忽,真是不好意思。下回請你吃頓飯算是賠罪了怎麼樣?或者你看上哪裡的揚州瘦馬了,兄弟幫你搞定。”皇甫元魁無可奈何地說道。
“實話跟你說吧,皇甫兄弟,真是不湊巧,我這邊這塊地剛剛跟別人草簽了一份協議,定金都有人交了。”陳銘笑了笑,言辭之中頗爲遺憾。
陳銘這句話,顯然還是沒有把話說死,他只說了草簽,並不算是正式合同,也留給了皇甫元魁轉機。
“不是草簽的協議嗎?賠點錢撕毀得了,兄弟我幫你出了。”皇甫元魁焦急道。
“這可不行,我損失了名譽,以後還怎麼在外面混啊。這塊地不值錢,我也就花了十幾個億買下來的,但是真要壞了名聲和信譽,估計價錢翻一倍才能賠償。”陳銘爲難道。
“這樣,陳銘兄弟,你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賠償,只要你把這塊地賣給我,除了能夠賺一筆之外,還可以得到我皇甫家的友誼,之後我答應你,我皇甫家的投資公司從你所在的二環直接撤出,不跟你形成競爭關係,如何。”皇甫元魁知道自己被陳銘將了一軍,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咬着牙妥協。
“唉……皇甫兄弟這麼辦你覺得如何,你先來一趟,我們好好談談,總之價格你不能低於我的買價對吧,你都知道的,這塊地當初是十二億拍下來的,而且拍下來的人當時還不是我,我還是出了高於十二億的價格才弄到手的,本來之前我說實在的是想拿這塊地半賣半送給皇甫兄弟你的,作爲我們重歸於好的見證也好,可惜我派過來的人吃了你的閉門羹,實在是沒有辦法不是。”陳銘心裡面樂滋滋的,但是表情和語氣卻是一副爲難的樣子,惟妙惟肖,極其逼真。
“好好好,我知道,陳銘兄弟,那我明天來找你談這個事情,到時候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皇甫元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只要現在能夠用錢來解決的事情,對於皇甫元魁而言那都是小事了,如果說屯佃那邊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撤資都是小事情,關鍵是最後會影響到皇電集團的股票,到時候再有人推波助瀾的話,估計皇電集團真會遭到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明天見。”陳銘笑了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葛飛興匆匆地問陳銘道。
“你聽也知道是好事啊。”陳銘掛斷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一抹凌厲的笑容。
“哈哈哈,我知道是好事情,但關鍵是皇甫元魁所能夠承擔的底線是多少我們還不是很清楚不是?我們這一次要狠狠敲他一筆,以備註我們之後收購木門家木門實業股票的資金。”葛飛興奮地說道。
“不急,現在其實敲皇甫元魁多少都是小事情,關鍵是之後收購木門實業股票的事情,其實我之前已經預算過了,五億大概就差不多,畢竟雖然木門實業屆時會遭受到沉重的打壓,股票會被那羣家庭主婦瘋狂拋售,但我估計木門實業也會立刻調集資金收回市面上流通的股票,以穩定自己的價格,所以到時候我們必須要搶在木門實業動手之前,全部買進。”陳銘揉了揉太陽穴,謹慎道:“你明天去跑一趟,註冊一家海外公司,確定好中英文名稱、註冊資本、公司董事及股東人選和股份分配比例。到時候我們所有入貨出貨,都從這家公司走,千萬不能以這邊銘文投資的名義或者陳氏集團的名義,否則一旦被木門家查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對,這的確是需要考慮到位的,如果我們是一家境外公司的話,的確運作起來會好很多。”葛飛也稍稍點了點頭。
“我相信明天過後,用來入貨的資金很快就會到位了,這筆錢可是很難從銀行借出來的。”陳銘笑了笑,繼續道:“資金一旦到位,立刻陸陸續續放出木門狂瀾重病的消息,不管真真假假,只要在社會輿論方面掀起風浪就成,我們能借此控制住木門狂瀾,就等於控制住了木門家的那些散股。木門家南征失敗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以木門蘭茵爲代表的下一代還接不了班,而木門仲達失蹤很長一段時間,這就出現了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時期。現在查出木門狂瀾重病,而木門狂瀾又是整個木門集團的信心所在,只要這條消息傳出去了,到時候木門實業的股票肯定會大跌,我們藉着那個時候趁低吸納,開始入貨,然後囤在手裡,等候皇甫家、鮮于家,甚至於其他的大小勢力狙擊木門實業。”
“嗯,對,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木門狂瀾的木門集團會出手拯救木門實業,畢竟木門狂瀾有意扶正木門蘭茵,並不像讓別人覺得木門實業是木門集團的包袱和累贅,如此一來,就會給皇甫家狙擊的契機了。”葛飛摸着下巴,繼續順着陳銘的思路分析下去。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候就行了。有皇甫家瘋狂收購木門實業的股票,那麼到時候木門實業的股票肯定會再次被推高,這個時候,我們就高價放掉木門實業,賺個盆滿鉢滿。”陳銘冷笑一聲,十指交叉,枕住下巴。
“的確是好計策,不過說實在的,勝算並不算高,但可以試一試,如果這一把贏了,我們整個公司的規模,應該可以瞬間翻百倍不止。”
葛飛興奮地說道。
“接下來我們手裡面有錢了,就可以繼續考慮做別的事情,但是這個時間區裡面,皇甫家和木門家的戰鬥應該纔剛剛打響,如果我們從中退出去了,就什麼都撈不着了。”陳銘玩味一笑,眼神意味深長,示意讓葛飛接着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