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銘莞爾,他盯着眼前這個在月光下優雅得無懈可擊的曹珈藍,笑容玩味,緩緩道:“你又是如何看出來我怎麼想的呢?曹珈藍同志。本文由
首發”
“喏。”曹珈藍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小東西,遞給陳銘,霓虹之下,這半寸鋒芒,顯得極其刺眼。
“這是什麼。”陳銘有些明知故問了。
“你應該知道纔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刺殺齊狂歌的那個女人,應該在同一個地方留下了同樣的這個東西纔對。”曹珈藍笑着說道。
“是鞭頭的鋒刃碎片?”陳銘回想起來,的確那齊洛給自己看過這個東西,都是菱形的細小碎片,很精緻,也很鋒利。
曹珈藍捏着這個小碎片的那隻手,都是專程戴了手套的,就是爲了避免被割傷。
可想而知,這東西要是扎進肉裡面,再配合鞭子凌空一拉,不皮開肉綻纔是怪事。
陳銘微微乍舌。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陳銘,我們曹家前段時間跟鮮于家有過沖突,當然,不是因爲你,這也是爲什麼之前你在狙擊皇電集團和木門實業的時候,鮮于家族沒有出手制約的原因所在,你真以爲是你之前的佈局的效果嗎?錯了,有我們曹家在背後牽制着鮮于家族,所以他們纔沒有閒工夫來搭理你。沒曾想到,你居然能夠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面成長到這種程度,從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銘文投資董事長,轉眼變成偌大的木門實業最大股東。”曹珈藍笑容優雅柔媚,將女人成熟的魅力詮釋得淋漓盡致。
其實說到這裡,陳銘已經大概猜出來了,箇中緣由,在他腦海裡面逐漸跟現實的證據掛靠在一起。
不過,有些細節方面的東西,陳銘沒法去完善,他還需要直接問曹珈藍。
思索再三,陳銘淡淡說道:“然後你會告訴我,這片碎片,是在跟鮮于家的人交手的時候留下來的,是吧。”
“正解。”曹珈藍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看看。”陳銘伸出手去,問曹珈藍要這枚碎片。
“你等等,把手攤開,這東西很鋒利,你如果用手指頭來捏,很可能劃傷你,你把手平攤,我放上去,然後你自己看。”說着,曹珈藍纖細的手指,在手套的保護下,夾着這枚碎片,緩緩地抵到陳銘面前。
陳銘攤開手,讓曹珈藍把這枚碎片放在他手心的位置。
只見一枚璀璨晶瑩的細小鋒芒,在陳銘的手心裡面綻放,精緻得無與倫比,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工匠,才能打磨出這種程度的利刃來。
“這是一種硬度很強的鑽石,無堅不摧,但是自身的脆度也很大,所以說在作戰的時候容易破碎,以至於留下這麼多線索。這個東西……我的確記得。”陳銘若有所思,他知道這東西的來歷,當初二叔陳天生給過纖靈一條長鞭,其中有一部分材料,就是用這種硬度極強的鑽石打磨而成,當然,其中還有一些材料,用來彌補鑽石脆度很強的弱勢,讓纖靈手中的那丈鋒芒,可以貫穿撕裂一切的敵人。
但是現在,這件長鞭的碎片,散落在齊狂歌的傷口裡,又出現在了曹家和鮮于家的戰場上,這麼一來一去,任誰都會把這兩件事情跟纖靈聯繫在一起。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銘皺了皺眉頭。
“我們曹家會全力幫助你狙擊鮮于家族,並且與此同時,你也可以深入調查你關心的這件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吧,這段時間因爲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過得都有些坐立不安的味道?”曹珈藍一語中的,直奔主題,讓陳銘這一瞬間也無話可說,的確,如果說纖靈的這個事情不解決,那麼他很大一一部分心思都會被牽制,以至於之後在跟木門家族、皇甫家族對抗的時候遭到分心,雖然有葛飛幫他出謀劃策,但是陳銘畢竟是決策人,是總覽一切的領頭者,一旦他這個環節出了問題,葛飛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跟陳銘這樣做到面面俱到,到時候肯定是被人一攻而破的節奏。
葛飛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謀士,而陳銘卻是君王,一切生殺奪予,需要陳銘來定奪,葛飛不可能代替陳銘。
就比如說現在陳銘手裡面的這支“勤王”,也只有陳銘的發號施令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如果換了葛飛來操控,那麼很可能調配不動“勤王”。
而陳銘一旦被這件事情分心,很多時候的判斷無法落到精準無誤的地步,那麼最後肯定會慘敗。
所以現在陳銘需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然後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後的決戰當中。
“你要我怎麼做?”陳銘問道。
“很簡單,白的黑的都用上,除了股市上的商業狙擊之外,我還需要一些黑的手段,直接剷除掉鮮于家族的‘天地君親師’,我記得之前你的‘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跟鮮于家族有過一段時間的衝突和碰撞,而且戰績斐然,所以我相信這一次你應該也不會遜色纔對。”曹珈藍說得倒也輕描淡寫,似乎看上去很容易完成的樣子,但其實她口中的每一條都比登天還要難,就拿對付“天地君親師”來說,這些人都是鮮于家族的高手,每一個武力值都超羣,陳銘可以單挑君字輩以下,但是再往上走,那可都是老古董級別的高手,屬於一個家族壓箱底的儲備力量,真要碰撞上了,估計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對方團滅。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這個要求提得真是有些蒙太奇,如果要是這麼提要求,這個合作我看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我現在在京城,只能算是剛剛站穩腳跟,你就這麼讓我往火坑裡面跳?這已經不是以卵擊石了,而是螳臂當車。你直接說,我能夠從你們曹家那裡拿到多少好處,如果我看到你們的誠意,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二。否則,我情願自己暗中調查,也不願意跟鮮于家再生枝節。”陳銘輕蔑地笑了一聲,搖頭說到。